的姑娘,难有人不爱吧。
    平等王赶紧给姃姃递了一杯茶水,“殿下快喝口水吧!”
    姃姃却被他端来端去的刑具弄怕了,牛眼大的眼睛里写满了崩溃,“怎么还有啊!不是十八层吗?难道我数错了?”
    “殿下,十八层地狱皆被您踩于脚下,恭喜殿下心想事成,此茶水无毒无害,请殿下放心饮用吧!”平等王笑道。
    姃姃这才放心接过茶杯,“能续杯吗还”
    阎浮提东方有山,号曰铁围,其山黑遂,无日月光,有大地狱,号极无间,又有地狱名大阿鼻,复有地狱,名曰四角…
    十八层地狱皆过,姃姃才终于看见了传说中的铁围山。
    只见这铁围山与书中记载的果然一样,通体玄黑,几百条锁链由山顶垂下,紧扎地底,不知锁得是山,还是这无间地狱。
    山下阴风阵阵,火气熏天,伸手不见五指。
    平等王递过一截蜜蜡,略带歉意的说道,“小殿下,机缘造化,您的锦盒就在前方,还需要您亲自去取了。”
    姃姃接过蜜蜡,往山脚继续走去。
    阴风四起,姃姃的衣裙被风吹起,风里夹沙,刮在脸上,一下就是一道伤痕。
    前方路不见路,只能靠平等王给的不灭蜜蜡大概判断方向,姃姃头一次感到有一条路竟能如此难熬,阴风透过耳膜,简直要把耳朵撕裂。
    更别提这一路的火气,她隐隐约约地闻到一股愈见浓烈的烧焦味儿,风沙吹得她睁不开眼,也不晓得糊得是自己的衣裙还是皮肉。
    这灼盒还是当年偌乙送她的妖界至宝,也亏得如此,才能在这地狱烈火中不损不灭。
    睁眼就是风沙,姃姃只能闭着眼睛,靠感觉前进,火光逐渐蔓延过来,熏黑了她白皙的五指。
    终于,无边的黑暗中渐先一缕神光,越来越强。
    姃姃已经被风刮得直不起身,只能向着那缕光亮蹒跚爬去。
    没有谁能真正把他们俩分开,也包括她自己。
    姃姃勉强在狂风中睁开双眼,没一会儿眼睛里就滋满血丝,她向着神光所在的方向伸手……
    不知过了多久。
    久到平等王忍不住脱了靴子,想要亲自去山脚下看看姃姃是不是还活着。
    平等王才终于看见火光中爬出来一个焦黑的身影。
    即使是刚才过了十八层地狱的苦难,姃姃的神态还是熠熠不可直视的,此刻她却像极了一个被火烤焦的乌鸦。
    平等王一时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之礼,赶紧把姃姃从火光里拖出来,擦了擦她脸上灼痕。
    探了探她的鼻息,见她还活着,平等王才忍不住松了一口气,而她右手紧握着的那个金丝锦盒,倒是一点不减当年神采,在这铁围山脚下,也散发着耀眼的神光。
    这盒子里,到底放了什么,值得她这样拼命。
    姃姃轻咳一声,像一个几欲没气的小奶猫,平等王赶紧又给姃姃递了一口茶水。
    姃姃来不及谢,血红的眼光直冲着灼盒望去。
    只听她不知是嘀咕了什么咒语,金丝锦盒“啪”的一声弹开。
    平等王也不禁往那宝盒里望去。
    怎么会!
    这盒子里,怎么会,空无一物
    平等王头一次在姃姃脸上看见了绝望,她焦黑的手指在盒子里摸索了许久,又倾盒向外倒,还是什么也没有!
    怎么会这样,她明明,明明亲自把他们俩的头发放在这灼盒里,怎么会没有呢!
    怎么可能什么也没有呢?
    姃姃用力把盒子掰开,还是,什么也没有。
    平等王也不禁嘀咕,“这盒子里怎竟空无一物”
    没有人能在阿鼻地狱里偷走任何东西。
    除非,这盒子里一开始就没放任何东西。
    平等王莫名也对姃姃备感歉意。
    他第一次在她那高高在上的脸上看到了如斯绝望。
    即使是刀山火海,炼狱油锅,她也不吭一声,此刻她却像个愤怒的猛兽。
    她被地狱之火灼伤的手指渗出鲜血,狠狠地抓向地面,指尖瞬间磨破,给她早已被熏黑的手指又附上一层悲烈的色彩。
    她绝望的怒吼着,铁围山也为之一振,锁山的锁链颤抖欲裂。
    地狱里的恶鬼闻声也不禁颤栗发抖。
    就在平等王不知所措时,远远来了一个风尘仆仆的影子。
    走近一看,竟是在西天求经的翁也。
    原来,姃姃刚到冥界之时,秦广王便给翁也送了信儿。
    翁也步履不停地奔向躺在地上绝望嘶吼的姃姃,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
    翁也眼泪不停,充满歉意的抓住姃姃“自残式”的双手,“姃姃,对不起,当初是我把盒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我自以为是,自以为你心志不坚,我担心你无法承担结发的因果,我怕你没有后路,对不起,姃姃,你不要伤害自己,对不起。”
    她怀里的女孩嘶吼的声音越来越小,变成了绝望的嚎啕大哭。
    铁围山脚下的阴风似乎是也想看看这边发生了什么,逐渐裹着风沙吹过。
    翁也下意识脱下外衫,罩住姃姃被烧焦的身体,两个女孩抱头痛哭,平等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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