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心惊胆战的看这公子拖了姃小殿下一路,拖到屋里随便停在窗边便自顾自喝茶去了,侍从则更是心悸,“公子,你又不是没有力气,怎么不把这姃小殿下抱到chuang上去!若她醒来了发现自己躺在地上,会不会生气呀!”
    公子似乎是不想回答这愚蠢的问题,便对着侍从气道,“你既然如此担心这姃小殿下的安危,不如去山下打些水来,等她醒了见你如此细心说不准便能饶你一命了。”
    公子原本只想打断这侍从的碎碎念,竟没想到侍从听后觉得有理,竟当真喃喃着去山下打水了!
    这个蠢货。
    窗边地上的女子像是难得到了什么安逸环境,气场威压也微降了些。
    这公子现在才打量起了这个山间的屋子。
    准确的说算是个府邸了。
    华敞的府门因久无人修而稍有破落,但还依稀可见当年风貌,门匾上的大字倒还是如新的,“敬王府”,三字也可见府邸主人身份不俗。
    只可惜颂栗山终日笼罩于姃姃的威压之下,并不能探寻这景府原貌。
    可这姃小殿下呢,好像毫不知自己处于一种怎样尴尬的境地,甚至还稍有惬意的翻了个身。
    男女也别,公子转身欲走,却隐隐约约间听到姃姃不知喃喃叮咛着什么。
    公子的脚步也在听到“姃嵘”二字时不忍顿了,不受控制的往那姃小殿下身边走。
    这脚成精了。
    公子拿脚尖轻轻踢了踢姃姃的脸,见她确实是毫无意识的,又忍不住蹲下身来用手探探她的鼻息。
    微弱。
    到底是怎样男子,能在她昏迷不醒时也惦念不忘呢。
    公子一时间有些呆愣了。
    可就这一晃眼的功夫,那原本昏迷不醒的姃小殿下竟忽然伸出手来,猛地将他拖倒在地。
    他本就一时不查,她又力气大得惊人,待他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与她并肩躺在地上了,而她却还是昏昏沉沉地睡着,睡在,他的凶膛上。
    这魔界来人都是如此生猛吗?
    公子从来没有见过这般架势,也不知晓这姃小殿下可当真是晕沉了。
    这难道是魔界新兴的害人招式吗?
    先是一个苦肉计,再来一个美人计!
    公子试图轻轻把那置于他腰间的咸猪手拿开,可她的手偏偏就像是在他身上生了根一样,昏迷的人真的有这么大力气吗?
    红旖爬上公子干净的耳朵。
    侍从蹦蹦跳跳的打了水回来,却不见桌上喝茶的公子,倒是那捡来的姃小殿下身下,多了一个俊美倜傥的后生。
    侍从瞬间羞红了脸,也顾不得提水桶了,两只手都原来捂脸了,水桶虽稳落在地上,但也多多余余洒落了不少水。
    侍从又想到那姃小殿下会吃人心的传闻,正想提醒公子两句,却发现公子竟然同姃小殿下一道睡着了。
    公子向来不能安睡,哪怕是斋戒,沐浴,焚香,屏退左右,也只是稍作浅眠。
    侍从没少私下里抱怨公子毛病太多,就光这就寝的规矩,在册的林林总总都有几十条,哪怕是在外旅居也要随身带着自己的蚕丝被褥等一系列寝具用品,可此刻公子竟然就在这破屋脏乱的地面睡着了?
    不需要斋戒沐浴焚香生人勿近
    还是被一个女人压于身下……
    原来公子好这口呀!
    姃小殿下果然武威!
    侍从不敢打扰公子好梦,只好静静守在屋外,直到太阳落山了才听见屋里公子尴尬的轻咳。
    侍从低着头,不知为何红了脸,支支吾吾的问道,“公子,公子睡得可好?”
    公子也是难得语塞,淡淡地不知向谁解释道,“都是妖术,魔界来人果然不同凡响!你道行潜,不能理解也正常,收拾收拾行李回去吧。”
    侍从又忍不住去看那吃人心的姃小殿下,此刻已经是谁在chuang上了。
    而公子则是远远地坐在椅子上,耳朵羞红。
    侍从似乎是想问一句,姃小殿下怎么又睡在chuang上了,可刚要开口,却被chuang上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来。
    落灰的鸳鸯被上,眨眼功夫,哪还有姃小殿下的影子,竟是变成了一只白色的多尾猫。
    侍从惊悚得几乎无法呼吸但还是忍不住下意识数那摊垂在chuang边的猫尾巴,一条,两条,三条……八条!精足足有八条尾巴。
    只差一尾便能修成正果,何等珍奇的造物。
    那到底他们捡的是猫,还是那魔界的姃小殿下?
    公子看见侍从因惊愕而张大的血盆大口,也觉得有些惊诧,顺着侍从瞪大的眼珠子看过去,果然就看见那娇俏的少女变成了一只毛茸茸的,猫?
    “公子,咱们到底捡了个什么玩意?”
    公子虽也错愕得很,但还是端着见多识广的皮囊,轻咳正色道,“想必姃氏的原型,就是猫身吧。”
    “那咱们要把这姃小殿下也带回到天宫去吗?”,侍从大概是怕公子反对,又赶忙补充道,“姃小殿下重伤,留她一个人在这里很危险的,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呀,太子殿下!”
    “那你把她驮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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