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姃姃的脸色吓了一跳,赶紧把小魔头扶起来,“姃姃,你怎么在这儿坐着啊,脸色这么差,赶快回屋歇着吧。”
    小魔头听此脸色更差了,头摇的像拨浪鼓,“不不不,我在这里歇着就可以了。”
    九尾一只猫,虽说什么都不懂,但架不住这个大嘴巴,偷听还乱讲。
    整个颂栗山,已经无人不晓,尢黎趁着月色,给了樾尧一盒补肾的丸子……
    樾尧也是一个脸皮薄的,就是苦了姃姃这个老老实实,安分守己的小魔头,一宿没睡不说,一大早连屋子都不敢回。
    只因为樾尧出门之前说了一句,“姃姃乖,老老实实在屋里等我回来。”
    面色之暧昧,实在令魔头不耻!
    可她一个小魔头,胳膊还没有樾尧大腿粗,唉。
    “臻月,你也不懂。”
    神的脑子跟魔不一样,从樾尧不去找那个偷听的臭猫,反倒是为难她这个瘦弱的小魔头这件事上就能看出来,神的脑子跟魔不一样,樾尧不正常!
    说魔,魔就到。九尾一遁,原来是老魔头来了。
    老魔头尢黎挥手又变出来两把椅子,第一把给臻月,然后落座。
    绕是姃姃再厚脸皮,也不好意思跟罪魁祸首之一尢黎抱怨一句。
    只能仰天长叹,“唉!我还真是魔头吃榴莲,有苦说不出啊!”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作为长辈,臻月还是忍不住提醒了句,“姃姃,那是黄连。”
    另一位长辈尢黎更是贴心,直接扔给小魔头一个盒子,不作多解,语气冷冰冰的,“吃了。”
    尢黎能给什么!肯定不是黄连了。
    一想到昨天那颗补肾的药丸子,姃姃现在腿还酸着。
    小魔头赶紧辩解,“师父,臻月,樾尧肾不虚!你们想歪了,我昨天说的不是那个!”
    一旁的臻月怕姃姃脸皮薄,赶紧一唱一和地解释道,“嗯,我们都看出来了,姃姃,这是治你虚的。”
    “我也不虚……”
    “眉心血是周身气韵之所在,你再随便取眉心血我便告诉你爹娘。”
    姃姃歇了一早上,好不容易觉得体没那么虚了,听了尢黎的话又觉得心虚。
    摸摸自己的脑袋,“师父,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气场都没了,一脸虚样。”
    又是xū……
    赶紧转移话题,姃姃想着要赶紧抢占先机,“那你怎么不早点给我嘛,我都头晕眼花的好久了。”
    “你以为眉心血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得恢复很久才能依靠丹药补气……”
    赶紧打断尢黎的唠叨,“师父,我现在算是恢复好了吗?”
    “那倒没有。”
    “那你为什么现在给我啊?”
    “因为你虚。”
    好吧。还是xū。
    姃姃突然觉得,自己听不了有关xū的任何话了。
    离开两位长辈,姃姃走到厨房,现在只有慈祥的洪公公这里才是她这个小魔头该呆的地方。
    洪公公果然贴心,一见到姃姃,二话不说,便拿出来刚烤好的地瓜,说是给姃姃加餐的。
    地瓜之香甜,魔头好像都忘记虚不虚的事儿了,乖巧巧的称赞道,“洪公公,这地瓜可真甜!”
    洪公公也很欣慰,笑着回答说,“司力实在是种地瓜的天才,地瓜种的真好,就是地瓜须子太长了,处理着麻烦些,不过也不碍事。”
    xū……
    不碍事。
    跟洪公公告辞,姃姃走到花厅,刚巧不巧,又走回到尢黎与臻月身边。
    尢黎臻月好兴致,大老远就听见臻月吟诗。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
    徐来。
    xū…
    臻月也豪爽,“姃姃,要不要来喝杯酒啊?”
    “不,我没有那个好心情,再见了,师父师娘。”
    小魔头实在忍不住边走边质疑魔生,怎么会这样,明明樾尧说过,她是敬王府的女主人,怎么自己家里都没有一方净土呢!
    还好敬王府人多。
    闻着味儿,姃姃在湖边找到了窦广和康冯。
    窦广和康冯可都是有趣而可爱而单纯的人儿!
    姃姃忍不住开心的大喊,“窦广,康冯!我来找你们一起玩啦!”
    窦广也开心的大喊,“姑娘,快过来钓鱼,湖里有许多许多鱼,可以吃好几天呢!”
    许多许多……
    xū……
    告辞。
    康冯不解,怼了怼窦广的胳膊,“姑娘怎么走了”
    “可能跟殿下吵架了吧,这湖朝阳,湖水真清,咱们还是继续钓鱼吧。”
    继续…
    xū…
    没关系,敬王府还有储云和青丝呢。
    储云青丝正在菜地劳动,摘着菜都欢声笑语的。
    连路过的姃姃都被感染了,“储云,青丝,你们说什么呢,那么开心!”
    “姑娘,我们在讲我二姑婆家的呆女婿呢,第一次进门就……”
    呆女婿…
    “姑娘怎么走了”
    “姑娘可能跟王爷闹情绪了吧。”
    闹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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