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樾尧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那个炸毛的脑袋,“嗯,姃姃写字好看,我就拆人做成了匾。”
    夸她不就是夸自己,你们俩的字写的几乎无二,一片和谐的范围下,只九尾有些不爽,果然和姃氏恶女待久了都会变笨,可是它也好想被摸脑袋啊,可恶的猫的本性!
    但是不得不说九尾发现了问题的本质,姃姃与樾尧的字的确是几乎无二,不过一个有力一个无力,一个软绵一个刚劲,又同样都是端中带隐,颇有些仙气。
    不管怎么样,姃姃受了夸奖实在是开心,强忍住了把在她鞋面上蹭毛的九尾一脚踢出去的冲动,开开心心的预约了樾尧的书房。
    不迭不休忙活了一个下午,姃姃脸上都沾染了不少墨水,樾尧看着有些好笑,可看了看姃姃练的书帖又笑不出来。
    几张宣纸竟写满了什么正色端操,以事夫主,清静自守,无好戏笑,洁齐酒食,以供祖宗,是谓继祭祀也。
    樾尧出身皇室,见到的贵女命妇不可计数,也晓得女戒是闺中必读,可一想到姃姃日后也可能会收敛天性,被打磨的规矩无趣又有些丧气。
    “姃姃,你不必服侍我,日后这女戒也不必读了。”
    姃姃自然听不懂樾尧感慨什么,但书中内容也能大概看个一知半解。
    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故曰夫者天也。天固不可逃,夫固不可离也。行违神祇,天则罚之;礼义有愆,夫则薄之。
    做丈夫的可以纳妾,妻子还要以其为天,日后却笙巫会住上别的女人,敬王府的地瓜也不能多吃,樾尧会喜欢别人。
    “樾尧,你日后也会再娶吗?”
    樾尧从不承诺什么,再说现在他只是一个王爷,他可以不娶臻月,日后到了那个位置,还会有赵月孙月王月。
    可他平淡的人生中第一次有了别的情绪,欢心,害怕,紧张甚至是局促害羞。
    更何况孛樾朝中也不是没有遣散后宫的前例。皇帝陛下后宫充盈,先皇后郁郁而终。樾尧本就对女色不甚上心,再说,勤政的断定自然也不是后宫的枝节。
    “不会。”因为喜欢,所以承诺你。
    哪怕人生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偏偏不想又一语成谶,明明渴望却事与愿违。
    因为喜欢,所以真心承诺你。
    “太好了,樾尧,我会好好当你的小妾的!”
    姃姃笑得明媚,樾尧听了心里一紧,以姃姃的性子,若不是谁嚼了舌根子,定说不出这种话。
    他确实想过迎姃姃来当个侧妃,可真当面前的人说出来了,又觉得心里一揪。
    樾尧猛的一拍桌子,怒问,“谁跟她说这个的”
    屋里伺候的洪公公和青丝立马跪下低头不说话了。
    姃姃第一次看见樾尧动怒也觉得有一些怕,突然回忆起来,王妈妈说如果敬王爷不开心,整个万花楼都要遭殃,窦广在樾尧身边呆了那么多年,吃一串糖葫芦就会被赶出去,她平时总是给樾尧添乱,樾尧肯定是要给她赶出去了。
    姃姃突然发现自己并不想走,和樾尧呆着,竟然比和春芝在一起都要开心。
    于是姃姃赶紧排着队在青丝后面跪着。
    樾尧扶额,无奈问道,“姃姃,你这是干什么”
    “我怕显出我来了,你接着发火吧,樾尧,没关系的。”
    樾尧无奈起身,把洪公公和青丝挥退出去,蹲下与姃姃平视,一蹲下才发现她哪里是跪着,分明是坐着。
    “姃姃,你可知何为妾”
    “窦广说杭甘蒙喜欢春芝就是妾。”
    樾尧一字一句郑重开口,“生同衾,死同穴者为妻,而妾。”
    算了,看这个地瓜懵懂的眼神,樾尧也没忍心打破她什么美好幻想,“妾不能吃地瓜,更不能吃肉,只能睡柴房,你记得咱们府中二旺吧”
    二旺,知道知道,二旺嘛,是洪公公的爱犬,连姃姃见了都要给它几分薄面,毕竟它总是咬九尾,甚合姃姃心意。
    “届时若你当了妾,二旺的饭就是你的饭。”樾尧见姃姃点头,悠悠地继续补充道姃姃又调动全身记忆回忆起了二旺,二旺实在是洪公公的宝贝,虽然二旺的牙掉了,但洪公公专门给二旺准备了流食,姃姃想到洪公公端着碗给二旺喂食的样子竟然真的想哭了,难道她一个地瓜精,居然要跟二旺抢那油腻腻的米粥上飘着的几根油菜叶子吗,“樾尧,那我可怎么办啊!”
    樾尧看着姃姃一脸惨样,强忍着心中笑意,诱骗道,“你听话些,乖些,我便勉强娶你为妻好了。”
    “樾尧,你都愿意勉强自己娶我,你对我可真好。”地瓜真挚的眼神怎么莫名让人有些心虚呢。
    姃姃心中好不容易有些安抚,可一想到春芝,又有些想哭了,春芝竟然在杭府当二旺!“樾尧,我要去杭府!”
    “去杭府做甚?”
    “我的好朋友春芝,她在受苦。”姃姃哭丧着脸说道樾尧又扶额,“姃姃,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年头,怎么连地瓜也不好骗了,樾尧正苦恼着如何收场,青丝带着一盆枯花前来请罪了,说是御赐的山茶花,一夜醒来不知为何就枯了。
    要说这山茶花来头可不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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