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给她弟弟打电话吧,再吃下去,得出人命了。”
    李苒:“嗯,我跟她不熟,下面交给你了。”
    于晓晓发了个OK过来。
    李苒在车里冷静片刻,等到心里那股厌恶的情绪消失差不多,她才开车回去。
    满脑子都是一句话,你永远都猜测不到,人心到底有多恶。
    她开车回家,发现贺南方的车还停在库里。
    她下车后路过那辆车旁,停下,忍不住踹了一脚。
    回到院子里,工人们还在铺地毯。
    视线扫过去,透过玻璃窗,发现贺南方在花园房里,此时正坐在她昨晚坐的秋千上。
    那么高的秋千,李苒坐在上面能晃荡腿,贺南方坐着却还屈着膝盖,两条长腿将晃悠的秋千固定,稳得像是个板凳。
    李苒从背面看他时,只能看到他低着头,手里不知道在弄些什么。
    好奇心害死猫。
    花园房平时是她的领地,被贺南方占了去,总得看看他在她的领地做些什么。
    悄咪咪地走过来,她伸了伸脖子,等看清楚眼前画面后。
    变得满脸黑线,表情复杂。
    贺南方腿边放着一个纸箱子,里面盛满了当初李苒离开贺家时撕毁的画,满满一箱子。
    而贺南方现在做的——正是从这些满满一箱的碎纸片里,找到完整的画,拼接出来。
    李苒:“……”这不是闲的嘛?
    他贺南方什么样的画师找不到,别说画一箱子的画,画一别墅的都行。
    “你今天不上班?”她是真的搞不懂,以前他天天在外工作,家只能算休息的地方。
    有时候连休息都不算,回来换套西装就继续赶飞机去了。
    现在居然闲在家里玩……拼图游戏?
    三岁吗?
    “不上。”贺南方时不时地弯腰低头,一张张找着箱子里的碎纸片。
    花园房里只有一个秋千可以坐,贺南方坐着,李苒就得站着。
    她十分礼貌又期待地问:“请问……贺家公司是倒闭了吗?”
    贺南方回头看了她一眼,用一种“恐怕要让你失望了”的语气和表情回答她:“没有。”
    李苒没问他为什么不上班,再问就显得她很在意他的样子。
    她也没有很多话要对他说,只不过还是好心提醒他:“那个你别拼了,要是想要,让人重新给你画一幅吧。”
    主要是那箱纸她是打算当破烂废品扔掉的,如今贺南方却扒着这堆废品找东西,总让李苒有一种十分诡异的感觉。
    贺南方回头,认真但又装作不是很想要的语气问:“你给我重新画吗?”
    李苒留下一句:“那你可就想多了。”
    回来没多久,很快便开午饭。
    今天贺南方难得在家,所以午餐要比平日里丰盛很多。
    李苒受了一上午女德的毒荼后,十分饿了,她坐上桌刚想动筷子,却听贺母淡淡道:“南方还没来。”
    李苒放下手,这点教养还要有,挨着饿等。
    管家从外面进来:“催了,少爷说不吃。”
    “不吃怎么行?”
    李苒懒洋洋地看向外面的花园房,贺南方的背影正好从绿植中透出来一些,笔直的背,宽厚的肩,一动不动如同雕塑。
    可这些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吃说明不饿呗。”
    贺母:“南方不吃午饭,你不去关心他一下”
    李苒觉得好笑:“你儿子三岁吗?”
    贺母其实不想承认,就算贺南方三岁时,也没听过她的话。
    她就连跟贺南方说话,一个问号都不敢少加,无论什么事情都是以征求意见为主。
    在这里到指责起李苒不关心她儿子了。
    李苒推开椅子,淡淡地看了外面:“饿了自然会来吃的。”她去厨房,随便找两块蛋糕对付了一顿,也不想在桌上坐着。
    贺南方拼了一个上午,终于找到一幅完整的画,他洗干净手后,将碎画装进袋子里。
    递给旁边的王稳:“找人修复一下,再弄个相框。”
    王稳接过画,贺南方擦着手:“先别急着裱,相框你去费老那里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费老是个古玩收藏家,他那有不少西洋画框,最早的能追溯到文艺复兴那会儿。
    去找费老挑画框,王稳看了眼手里的画,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想起一个成语来,叫买椟还珠。
    贺南方擦干净手进餐厅,视线落在李苒空荡荡的位置上:“李苒呢?”
    贺母笑道:“她不饿,吃了点蛋糕上楼去了。”
    说完殷勤地给贺南方盛了一碗汤:“先喝点汤,再吃饭。”
    贺南方推开椅子站起来,他偏头叫了身边的人:“准备一份,拿去楼上。”
    贺母笑着的脸僵硬住,想要再说什么,却见贺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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