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遇好,又受别人尊敬,大家都知道,但是有多少人舍得自己的孩子去那里?
    坐上了离别的火车,刘维志有一瞬间的茫然。
    但是看着周围这些同样茫然的不知名同伴,他慢慢的恢复了过来,摸了摸自己贴身带着的小包裹。
    经过这一次事件也不是没有好处。
    他和张保国成为了正式的朋友,他说,以后自己可以随时写信给他。
    他也会回信的。
    其他之前交的那些朋友在革委会的人来了,他请了长假回家之后,就跟他断绝了联系。
    不管之前说的有多好听,他们的关系有多亲密,经过这一次之后,就足以看清他们的关系,他们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朋友。
    但是张保国不一样,他不仅帮了自己,态度还始终如一。
    他们是真正的朋友,爸妈也是同意的,说这样的朋友,再多也不为过,让他好好联系这一份感情。
    不知道部队里的生活会是怎么样的,他一直以来也很憧憬军人的生活,没有想到,自己也要成为一名光荣的军人了,他会努力锻炼,在需要自己的岗位发光发热!
    另一头,张保国知道今天是刘维志出发的日子。
    他刷刷刷的写着笔下的卷子,写完了所有的答案之后,抬头看着窗外,这个时间点,对方应该已经上车了。
    他不会不舍得离家哭了吧?
    总感觉这个人有点傻傻的。
    大庭广众之下会做出这种事来,一点都不奇怪。
    现在他想起来当初他们一家登门拜访,然后他被热茶烫得直吐舌头嘶嘶哈气的狼狈模样来还想笑。
    不过他那狼狈模样,也打破了一些两家人初次见面的生疏,大家嘻嘻哈哈,说说笑笑,气氛很愉快,某一方面来说,他这也算是活络气氛了。
    他爸妈送的礼挺重,没有钱,但是有两袋麦乳精,一袋奶粉,一包大白兔奶糖,一斤饼干,还有足够做六身衣服的布料。
    这是一份重礼了。
    他没有收下全部,布料全部让他们拿回去了,其余的吃的实在推辞不过,就收下了。
    他妈妈也说了,如果他什么都不收的话,对方还会心里不安,现在收下一些,是承他们的情,这样皆大欢喜。
    后来没多久,李红军就退学了,没有谁知道原因,就这么突然的消失在了校园里面。
    大家议论了一会儿,没有多说了,大家根本没有把这事和刘维志牵连在一起。
    本来李红军就不是什么话题中心人物。
    他的话题度比不上刘维志,刘维志那时候发生的事情现在班里还有人说一些闲话,有的说他得罪了人,有的说他神通广大,提前知道有人要来,把东西藏起来……
    众说纷纭,他们偷偷的讨论,私底下几个人说,不过张保国也听过几次,听到一些说刘维志不好的,张保国心情复杂。
    之前,他们和刘维志是“朋友”。
    这样的“朋友”,怪不得他说断了。
    他现在和刘维志是朋友,他唯一的朋友。
    是的,朋友。
    之前,他从来不认为他们是朋友,但是,在他们一家三口来道谢的时候,刘维志可怜巴巴的问他:“我们是朋友吗?”的时候,他那一副好像被抛弃的小狗般的模样的表情,让他心软了。
    当个朋友也没什么,就是他傻了一点,天真了一点,心还是好的,品性没问题,做朋友,别的可以不管,品性不能。
    现在他去部队里面了,他说他们以后可不可以时常通信,他也同意了,他会给他写信的,不知道到了部队里面,他还有没有空给他写信?
    部队,他迟早也会去的,想到这里,他的目光变得更坚定了起来。
    如果他们有缘分的话,以后或许还能在部队里相见。
    苏茴去赵夏兰家转了转。
    赵夏兰家原本的泥砖房因为夏季的大雨没办法住人,借住在苏茴家。
    被苏茴说服起了要建更好房子的心思,用青砖还有石头结合起来砌成的房子,比泥砖房要结实耐用多了。
    新房就在他们家旧房子后面那里,到时候,原来的泥砖房可以当做柴房使用。
    因为农忙,然后秋耕,这房子建得断断续续的,拖延到了现在,总算收尾了。
    她过去的时候,就见赵夏兰拿着扫把和簸箕,把周围的一些石头碎扫除干净。
    “你什么时候入住新房?”苏茴看了看。
    这间房建的挺大的,硬是隔开了三个区域,一个是客厅,然后两间房。
    赵夏兰的声音里都透着一股轻快:“快了快了,还没定下来。不过没几天了。”
    一说到这个,赵夏兰嘴角的笑容就停不下来,这房子多好啊,结实,不管是刮风还是下雨都不用担心了。
    现在隔开两个房间,她和张大海睡的那间房间大一点,边边还能再摆一张床,给她女儿睡,外面那一间小一点的,就给两个儿子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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