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张勇不敢杀雍王爷的人,而雍王爷的人百无禁忌,张勇带着南营人节节败退。
    看着狰狞面目往上扑的兵,寇明嫣今日尽展所学打得一干人狼奔豕突,棍子到处一片哀嚎。
    终于都打倒了,看着一地的人寇明嫣心里更有底了,是不是宗师她不知道,不过对付虾兵蟹将倒是很容易。
    “谢郡主容情。”
    雍王府的领队胳膊折了,不过对郡主的手下留情自然有数,他只能上前,然后告退。
    来时气势汹汹,走时断胳膊断腿,让皇城勋贵看了一场热闹。
    再说尤钧带着人半路相遇镇国公的灵柩,哪怕是有准备也是不能承受这死别。
    跪在尤钧脚下的副帅脸色沧桑只一句无力的话,“七爷,反了吧!”
    所有人目视尤钧,尤钧的嚎啕大哭戛然而止,“什么?”
    他站起来,满目疮痍之间有孤树耸立,风里夹杂哭泣声,不甘不平的怨气铺面而来,“边关有人守吗?”
    “七爷,拿什么守啊,内无粮草外无救兵,都说镇国雄兵在,无人欺大齐,可是皇家人没良心啊,这是要绝了我们镇国公府吗?”
    想到国公爷,高大威猛的汉子以头抢地痛不欲生,“可怜大帅铁骨忠魂就如此下场,我们不服,还有那些兄弟,那么多的兄弟啊!”
    目视着边关的方向,尤钧知道自己要慎重了,二哥是有责任的,这些人心里一点怨没有是不可能的。
    这些人一腔热血,现在只剩下问责当权的孤勇,而利用好了,未尝不可令镇国公府更上一层楼,何况,他想到寇明嫣无人能抵挡的力量。
    “反了吧!”尤钧声音颤抖,却不是怕,而是兴奋,“大哥呢?”
    “世子一直昏睡没醒,六爷这几日发烧。”
    世子的护卫上前,此刻脸上露出令人心悸的冷笑,“报仇,必须报仇。”
    没有什么言语,都是没读过书的粗汉子,只是坚定之意不容置疑。
    尤钧忙过去看大哥,一见眼泪怎么也止不住了,“反,我们必反,而且总有一日我们要打得乌兰人种族灭绝。”
    而旁边白发妇人抬头看向他,“都死了现在才反。”
    “大嫂?”
    尤钧惊住了,“你…”
    她怀里抱着的孩子抬起头,“七叔。
    尤钧哽咽着,“小鬼头,你陪着你娘。”
    他疾步跑了,越跑越快,随后仰天发出大声的哭嚎,“反,反,我要反。”
    镇国公府七零八落,却是二哥担责,天下人皆知镇国公打了败仗,皇家人连长乐长公主阴谋算计提都不提。
    他们皇家人嘴大,镇国公府兵雄!就看谁怕谁。
    只是粮草依旧是问题,好在尤钧还记得一些事,“劫富济贫吧!”
    副帅的脸上突然如调色板,他还以为自己是…。
    尤钧这时接过指挥权,先派一些人去青田镇接几位嫂子与几个侄子侄女,天下已经露出乱像,不能把家里这些人放在北方,太远,以后有事鞕长莫及,他们镇国公府不能再有损伤了。
    至于失踪的四哥五哥,二侄子依然没消息,也得派人去找,
    然后派出斥候,查一些劣迹斑斑的家族,不劫富难回乡!
    尤钧的加入,令这些兵信心满满的,副帅心里也松口气,“今年冬天边关得有人守。”
    看着他愁绪满怀的样子,尤钧强隐着酸楚看着眼前的铁骨男儿,“皇上会派人的。”
    这边的动静瞒不了天下人,仿佛星星之火,燎原之火,各地本来已有不满的驻军心有野望,顺势而起。
    第225章 无奈
    黎民何辜?
    当皇城开始戒严,瘟疫开始肆虐时,郡主府得到消息已经晚了。
    柳胤之把国子监得来的消息一一告诉她,寇明嫣立刻恍然寇靖行运气异样原来是瘟疫。
    这是无妄之灾。
    这个缺医少药的年代,死人本就是寻常事,这就是小孩子上族谱都得到五岁以后的原因,实在是一点寻常风寒就要一条命。
    何况瘟疫这种东西,一旦出现就是一城,几乎没有生存的可能,皇城里很多勋贵家里人已躲到庄子上去了。
    传言四起,连雍王府都沉默下来,雍王爷在府内对天长叹,“这是在惩罚萧家人啊!”
    这件事他看得分明,就是二个侄子做的孽,他找人去看了,皇陵里的尸体怕真的是江南水患亡者,一股怨气不息,几千里水路寻来,这是必要活人付出代价,想一想真是报应。
    阴阳先生根本不管了,也就是管不了,仇深似海的冤鬼,无法化解,只能令冤鬼魂消魄丧,只是哪一个阴阳先生肯背这个孽债。
    现在他们萧家人个个都知道了,什么叫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二个皇子此刻安静如鸡,那些被杀的官员家族更是恐惧这命债缠身。
    寇明嫣犹如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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