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般不会背叛。
    长乐长公主出入几回郡主府,寇明嫣知道此人命不久长,又有国师的面子哪怕心里不喜也见了。
    恶贯满盈的长公主托国师的福,许多人在观望没出手。
    长街杀戮、边关惨死,都是爹养娘生的,普通百姓不知道,世家勋贵里那个不知是谁干的,哪一个不恨之入骨髓。
    “大好头颅谁来砍?”
    这一日在得意楼,长乐长公主痛饮几杯后下楼,在楼下她环视着周围敌视的眼神放出狂妄之语。
    无人应答。
    她睥睨地挑衅着几个坐在一起的世家子弟,图略容貌的沧桑气势依旧不改,身边的伺候宫女太监警惕地看着楼下的人护着公主慢慢离去。
    楼下人各怀心思,一片沉默。
    近日市井里小儿不知谁第一个唱的,从何处听来的一首歌,歌词是,“月升日落,东家哭西家闹,起来看缸无粮去流浪,柜里无银挑儿担女去逃荒,只待桃花笑时女主笑,女主笑时烟尘消。”
    辅国将军家的吴小公子摇头晃脑却不敢说话,旁边的何卫东蹙眉,他知道三皇子才上位并不稳行事有些急躁,奈何大姐也是如此,真是乌烟瘴气的令人烦躁,眼下更是人心浮动,而他那个爹何尚书只是执着于权势,想要为小皇上把权利握住了。
    这件事已闹得沸沸扬扬的,都在说是荧惑星化作绯衣小儿下世来唱一曲儆戒人君。
    宁国公李云松心里对这些嗤之以鼻,不过对眼下越加混乱的朝堂也是无语,他万丈雄心壮志只能埋藏心里,规规矩矩地守着这皇城。
    心里却越加失望,老皇帝再多活几年带一带永嘉帝就好了,一个毒妇竟然还在皇城里明目张胆地晃荡,也实在是太弱势了。
    边关那边堪忧,永嘉帝依然没有动作,对前途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何家毕竟只是文臣,许多事看得不那么远,外面的局势估计不足。
    缩手缩脚的后果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竟然流传出为帝的话来,国师也与皇室有仇一般句句都是偏帮这女人,不能不让人深想。
    宁国公府沈姨娘的事一出,祖父杀了几个孙子心里伤痛身体一下就垮了,他那个父亲更是颓唐得日日夜夜喝几乎废人一个。
    宁国公府被这女人害得不轻,还不知道这皇城里有多少个沈姨娘,那些男孩呢,在哪里?
    细思极恐。
    还有皇宫里,李云松近日总是觉得宫内气氛诡异,也不知是不是多心了,总是觉得要出大事。
    吴小公子对国师深信不疑,觉得能得国师护着的长公主必是福泽深厚,他爹可说了那个当皇上的不是一手血腥满身命债。
    只是想到镇国公府边关出事,心里发冷依旧沉重,好在三哥无事已捎来平安信。
    而跟着镇国公出去的十不存一。
    何卫东这时突然一拳砸在桌子上,“毒妇不能信。”
    吴小公子吓了一跳,见何卫东的反应他一撇嘴,“国舅爷怒了,不过这个女人真是厉害,太厉害了。”
    是啊,太厉害了,何卫东心里也是不舒服,只是也不知那个皇上外甥到底什么时候处理这个女人。
    “镇国公府不会罢休。”李云松低声提醒他,“不要轻举妄动。”
    葬送了那么多雄兵,无论是皇上还是世家都等着别人出手,镇国公府最恨此人,哪怕长公主手里有保命金牌也只能制约皇家人,尤翼何等锱铢必较的一个人,能容人活着李云松头一个不信。
    何卫东心里畏惧小儿的话,只觉得那个女人必须尽快做掉不然夜长梦多,这时深怨何家家族人优柔寡断,连皇上外甥性格都如此。
    楚嬷嬷听到这事心里惊疑,寇明嫣听她来问,只淡淡道:“不要急,那个女人死期将至。”
    这一刻,她目视着打开的厅门有几分不安,这长乐长公主真不是善类,视人命如草芥。
    视自己的命也是如此。
    现在就怕长乐一死,别人会因女主话疑虑起来,一旦涉及到她,她现在是非常时期,不适合打斗。
    虽然不知道郡主为什么如此说,不过楚嬷嬷松口气,不是长乐长公主为帝就好,实在是为君者得有三分慈悲,如郡主就好。
    且说长乐长公主这一日早上敲响了登闻鼓,而微微晚一些时辰,萧成渝悄悄进郡主府拜会郡主,长乐长公主通知了宗人府,却又没给宗人府时间来阻挡。
    各大府邸在同一时间,忙碌着一天的开始,没有一个人想到有人对一国之君发难。
    而多年以后,寇明嫣思量着都不明白长乐长公主这个女人图的什么。
    宁王府只有两个御林军在门口看守,宁王不怒发冲冠后,觉得日子也能过下去,至于王妃只要儿子安全就好,有李四在两夫妻很安心。
    等大理寺来人时,两个御林军有李云松早一会送的命令自然一切配合行事。
    各家暗卫在皇城里飞快地传达信息,郡主府内寇明嫣接了云红的纸条打开看一眼笑了,然后起身送萧成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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