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通传,迈步就进去了,只听了一个尾,薛奕翔看见她,擦了下脸,心里更不好受,只能无声地施礼,然后告退。
    本来还想多说小儿子几句,此时被打断了,薛宰相心里不喜,面上却没露出什么来,薛夫人看着薛奕翔匆匆地转身离去,却笑着叹道:“这孩子啊,还是惦记亲娘。”
    她提起封娟,薛宰相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有事?”这是书房,不是女子应该过来的。
    两个人没了碍眼的,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没滋没味起来,好在现在的薛夫人是个聪明的,并不以为意。
    她过来自然是有大事要说,她走近前,“老爷,我听说平宁长公主被掉包了,府里那个是假的,现在已经跑了,只有驸马被抓了。”
    “什么?”
    以薛谦的沉稳,多年仕途生涯,都没忍住惊叫了一声,看着自己夫人,冷凝地问道:“谁跟你说的?”
    薛夫人嘴角动了下,也没敢迟疑,立刻道:“廖汾的夫人,她一直和我有来往,是她偷偷告诉我的,真公主现在也进宫了,不知怎么回事,是在宁国公府里抬进宫的。”
    提到廖汾,薛宰相知道这消息错不了,他双眉紧皱,“田驸马怎么敢做这么逆天的事,田家完了。”
    “翔儿这个亲,当初真是急了。”薛夫人也是扼腕,“这事谁能想到呢?”
    两个人对看一眼,都很是无奈,薛夫人到不是真对薛奕翔好,她不收拾封娟的儿子已经是良善了,当年,她也是太大意了,没想到一个村姑,竟然给她下了绝子药,弄得她多年独宠也只有一个儿子。
    不是儿子需要助力,她那肯替薛奕翔谋划姻缘。
    “不怕,虽然姓田,不是还有公主在吗?”薛宰相只能自己安慰自己了,只是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
    田家的力以后是没有了,公主现在生死不知,一个女人,就没用了,皇上能给的恩赏,也到不了他们身上。
    “宁国公府立了大功,固北王府这个亲结的好啊,老爷你说,明嫣这个丫头真是命大,被人射了一箭都不死。”最可惜的是儿子与寇家的东西失之交臂。
    薛宰相蹙眉听着徐氏唠叨,“靖凯结亲,他们不给信也得去。”他能想象得到,怕是勋贵们都会给面子去一趟的。
    “当然。”薛夫人答应一声,转身要走时,又回来了,“老爷,我还忘了一件大事,银瓶有喜了。”她似笑非笑地看向薛宰相。
    “有喜了?”薛宰相问了句,仿佛不那么在意,然后道:“你多费心了,让她好好养着吧。”
    见徐氏真走了,薛宰相笑了下,“这是醋了。”
    昨日银瓶私下提了句,被他立刻训斥了几句,这个事,只能告诉夫人,能护着她的也只能是夫人,难道,他会掺和进后宅里来吗?女人啊,薛宰相叹口气,还真是麻烦。
    再说李云松这里,还以为是件大功,却闹得焦头烂额的,公主府里没了公主,只抓走了田驸马,刑部里一审,田驸马也知道逃不过去了,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公主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怎么离开的,门卫已问了,并没见长乐公主离开,他也交代不出来。
    他交代出来的,让审问的都叹为观止,这心够狠,够黑,胆子也够大,人,也够聪明。
    说起来,都是孽障,当年田驸马看中的就是长乐公主,奈何,长乐当时许了人,就是没许人,也不是他能挑选的,以后中了探花,就娶了平宁公主,女孩子本来就随父亲多,两个人有些相像,也算是慰藉一下田驸马那颗红豆一般的心,只是长乐爽朗大气,琴棋书画,刀枪剑戟,都能摆弄,年年的冬日打猎,也是一马当先的。
    文人那颗相思线能拉得很长,几年以后天翻地覆的,长乐侥幸没死,田驸马真是雀跃不已,那时长乐身边也没什么人,不是从前的排场了,田驸马想甩开身边的,安排个地方还是容易的,一个有心,一个算计,就到了一起。
    因为有张大虎两口子,田驸马也就没什么隐瞒的,只能说,小人物也起了大作用,张大虎当年冲撞的其实是长乐的轿子,当年她见完田驸马回来,碰见这么个人,以后,长乐见他们感恩,就让田驸马安排张大虎的媳妇给平宁刚生的孩子做了奶娘,本来是不可以的,只是平宁性子柔和,见人干净利索,又是驸马提的也就应了。
    有了张大虎的媳妇,两个人通个信,就方便多了。
    好几年过去了,平宁公主又怀孕了,她生完田小玉,坐月子时,借皇上的手,田驸马杀了许多伺候的人,以后移花接木的,有驸马当掩护,谁也没怀疑。
    审问到这,廖汾觉得不对,再怎么像,也不是一个人啊,怎么会没人发觉,他这一追问,又问出另一件事来。
    当年的医圣传人,被两个人骗了,给长乐脸上动了一部分,是照着田驸马给的画动的,只是这个人,却被灭口了。
    田驸马被押下去时,有些不甘心,他大喊起来,“长乐骗了我,她跟聂九走了,她骗了我。”当初他要杀聂九,只是转身人就不见了,他是怀疑长乐的,现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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