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知道皇上宠爱淑妃,原来真的是,明远候都觉得开了眼界,廖汾心里也明了只要三皇子无事,这大齐必是三皇子的,李云松却注意听着,德妃过来必是为了眼前女子身份的事。
    启德帝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德妃,神情有些惆怅,“你起来吧,看看榻上的女子认识吗?”
    德妃诧异,不明所以,她站起身,走到锦榻边上,一会摇头,“臣妾认不出来,这人已脱像了。”
    “认不出来吗?”启德帝自语,随后问道:“平宁”他看了眼阁内其他人,继续道:“平宁身上手上,哪里有痣,或者有其它记号吗?”
    这个时候,还有平宁的年龄,也没有什么可忌讳的了。
    “平宁”
    何皇后不太明白,看着皇上的神色,又看看养心阁内的几个大臣,她站起身,“臣妾也看看。”
    这时,德妃已从锦塌边离开,听到启德帝的问题,心一惊,又看了眼榻上的女子一眼,有些心惊肉跳的,“臣妾不知道。”
    启德帝有些失望,德妃都不知道吗?还有谁能知道,他这个皇兄不过是拿东西哄着妹子,生活细节怎么会知道呢。
    德妃细想宫内有谁能了解平宁,却惊讶发现,好像那些人都消失了,各种原因出事,死亡,就是公主府的人,也都新换的,当初冯昭仪还说过,平宁太拿人命不当回事了。
    她重新看了眼榻上的女子,如果这个是平宁,那平宁公主府那个是谁?如果是有谁算计了这一切,她是佩服的,她只能筹谋算计,而有人却在颠倒乾坤。
    何皇后已到了榻前,看了眼无声息的女子,然后,她道:“皇上,臣妾记得平宁的右肩头有个花朵形状的记号。”
    “真的,你竟然知道,太好了。”启德帝有些意外,却忙道:“你们两个赶快查看。”这时也顾不上问,何皇后怎么和平宁很熟的样子,这都是以后的事,现在关键是确定。
    李云松几个的心都提了起来,忙转过身去,一会,只听见何皇后一声悲啼,“平宁,是平宁,你怎么成了这样?”
    郑直过去扶住启德帝,他整个身子都在哆嗦,好一会,启德帝才颤微微地问道:“真的是平宁吗?”
    他没有上前,此刻黄昏的光线有些微冷,带着寒意的微风吹过来,龙涎香随着风弥漫开来。
    一阵无法抑制的痛楚蔓延上来,带着的是深入骨髓的悲哀,哪怕是无情的帝王,他也依然有正常的爱恨,今日伤的都是启德帝的心尖上的人,想到这一生,想到继位以来殚精竭虑的筹谋,到现在,才知道天意如刀。
    “原来朕谁也没护住。”他唇角有些颤抖,好半天情绪才平复下来。
    疲惫从身体深处叫嚣,启德帝却知道不能倒下,他抬起眼,这一刻,眼神依然锋利如刀。
    “廖大人还有明远候,明日朕要看到审讯情况。”
    “是”三个人回转身,齐声应答,启德帝挥手后,三人又一起躬身退出。
    启德帝坐下来,何皇后有些担心他,已走过来,眼角还有泪水,“怎么回事,皇上是谁害了平宁?”
    养心阁还有德妃在,看了她一眼,启德帝微叹口气,“德妃你可以回去了。”
    此刻他沙哑声音里透出苍凉,德妃却没立刻就走,而是迈步上前,“皇上也要保重身体,我……”
    她欲语又休,启德帝看着她神情却极其冷淡,“朕知道了,退下吧。”
    听出几分不耐烦来,仿佛又冒着寒气,德妃不敢多说,慢慢地走了,身后,没听见何皇后说话的声音,养心阁门前,穿着淡青色披风的德妃回转身看去,见两个人互相依偎着,仿佛不胜严寒在互相取暖,她挑眉一笑。
    她们都进了深宫陪着帝王一生,细思没有谁是幸运的,只是三皇子还太小,能不能醒还两说着,而皇上已经老了。
    固北王府,汀芳院里,到了晚间,楚嬷嬷匆匆而来,随着她的走近,桌子上的烛火剧烈地跳动了一下。
    放下手中的书,寇明嫣目光沉静地看着,楚嬷嬷气息有些急,云红从凳子上也站了起来。’
    “楚嬷嬷坐着说吧,云红倒杯水来。”
    看着二小姐稳稳的身姿,楚嬷嬷长出一口气,“不用了,奴婢马上就回去了。”
    本来应该住在汀芳院的楚嬷嬷,寇明嫣考虑了下,还是让夫妻两个住了客房,这个时候来,寇明嫣有些好奇,外面又出什么事了。
    “三皇子出事了,是骑马摔的,据说昏迷不醒,还有,平宁长公主府也被封了,不知道两者有没有关系。”
    “是吗?我以为怎么也得等一阵才出事,原来这么快,这皇家啊,还真是无情,不过,这两件事,应该没有关系。”
    寇明嫣漫不经心的,她到是更好奇刀爷的消息来源,此刻见楚嬷嬷愕然,就笑了,“我当然是希望三皇子继位,只是这个咱们真掺和不进去,至于公主府,那是大事,怕是会血流成河的,刀爷在外面替我留心一下,有往外卖的好奴才,得力的,买下来,还有那些军户,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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