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种晦气的东西到端到主子您的跟前了。”
    葛洪永听到张才的话,有些呆滞,搜到的东西不就是给皇上看的吗?
    不等他解释,皇上已冷笑着看了眼张才手里的东西,“哪有什么晦气不晦气的,这么个破东西,也冲撞不了朕的龙气。”
    他随手就拿起了另一块,张才不好拦住,启德帝已低声念道:“顕考魏公讳仁发府君往生莲位。”
    又看向张才手里的,“先妣魏母杨莲孺人闺名淑英往生莲位。”
    “不是姓沈吗?”皇上翻转了下,“魏箐青是谁?”
    总管张才这时已是一头冷汗,这是出大事了,魏家的人,魏家的男子早就死绝了,连出生的婴儿都没放过,女子也都成了官妓,怎么宁国公府里的沈姨娘会是当年魏家的女子。
    这是哪里出了差头,官妓可是不能赎身的,要一直做到死的。
    宁国公当年得了个姨娘可是满皇城都知道的,不过是死了爹娘,没了亲人投奔而来的族亲,太过高调了,也就没人注意,谁能想得到啊,竟是一个阴谋,这个局布了二十年,怕是不是街上死些人就完事的。
    “魏仁发,魏仁发。”
    皇上也是觉得耳熟,只是太遥远了,这几年他的记忆也没那么好了,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葛洪永看了眼张才的表情,心里一惊,知道无需自己提醒,只是皇上的表情,让他一哆嗦,忙低下头,更是小心谨慎起来。
    杀人的早已忘记了那被杀的,可是被杀的,死的就不说了,活着的却永不会忘记,哪怕一个女子也是不忘深仇潜伏下来,等待着报复,想到昨日流血的街头,葛洪永也冒冷汗,可不能轻视女人。
    他想到家里的老妻,摇摇头,暗自庆幸,好在这些年自己当官了也没敢纳妾,不然家里怕是难得消停,就像那些府邸里的事,时不时的满皇城都知道,今日谁家死个妾,明日里谁家的妻子被妾害死了,那里像他还能安稳的升官,儿女也安稳的长大。
    见皇上还是没想起来,张才擦了下冷汗,“皇上,您得往三十年前想,魏国公家的二公子就叫魏仁发。”
    启德帝一下站了起来,“不可能的。”
    可是他看了看张才一脸苦笑的表情,下面的葛洪永被这一嗓子惊了下,也是使劲点头接话道:“皇上,臣也记得那个二公子,就是这个名字,他的妻子就是姓杨,而且那个牌位上和另一块不一样,说明杨家还有长辈的。”
    立牌位有许多说法,上面有无长辈的立法是不同的,葛洪永生于市井,于民间长大的,对这些到是知道的多,张才和启德帝忙看了看两块灵牌,果然头一个字是不同的。
    皇上啊了声,这时也想起来了当初魏家那个惊才绝艳的二公子,只是魏家犯了事,犯了他的忌讳,当时皇权不稳,他不能不杀,那个二公子计谋百出,魏家站在五弟的身后,这个二公子居功至伟,反而是魏家的世子不那么出彩,是个中正平和的一个人。
    “魏文钦恃才傲物,想不到他的女儿也不是个简单的,真是想不到这么多年了,又蹦出来了,当初……。”
    启德帝刚想要说当初也没奈我何,可是张才满头的白发就在他眼前晃,自己的母后吞毒而死,这句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他是胜了,可也是惨胜。
    这天下不是他争来的,更不是他打下来的,当时父皇的眼里只有那个贵妃的儿子是儿子,他一个太子,东宫的人全是不可信的,他的太傅被贬,母族被贬,妻族被贬,他动辄得咎没有那个大臣靠近不出事的,他像个传染的病人一样,每个人都离他老远,就怕沾上。
    所有的臣子都看出来父皇的决心了,他没死,贵妃没弄死他们母子,不过是以为大局已定,无需弄坏了自己的名声。
    再一次在多年后想起往事,启德帝的伤感还是沉得压心,这孤家寡人的位置不是他非得坐的,可是到了最后一切都是过错了,别的人不做能活,可是没听说那个朝代的太子能安然退下去的。
    张才一看皇上的神情,就知道不是想起了当时的皇后就是想起了太子妃,说起来自己这个主子也是个可怜的,母子夫妻的情分都是非常好的,如果是别的人家,没有父亲的宠爱也无关紧要的,唯有这皇家不行。
    想到又一次出事的三皇子,张才真想劝主子几句,有了宠爱就惹了人嫉妒,昨日的事怕还是有皇子勾结在里头,不然依侍卫的话来说,别的人都能躲开,他们却死了好几个,也杀了他们好几个,却死咬着他们不放。
    “不过就三位皇子,已经是乱了皇城了。”
    张才在心里叹了口气,可怜起自己的主子来了,这些年孤单单的,淑妃自从那两个孩子出事,就变了,好在又有了三皇子,三皇子是皇上看着长大的,却难免爱重了些。
    两个人一时都没说话,葛洪永也不敢出声,等着皇上的吩咐。
    好一会,启德帝才发话,“好好审吧,宁国公府先围着,看看再说,这是明晃晃的陷害啊,这次沈姨娘不跳出来,怕是早晚也会跳出来的,好让朕杀了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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