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渡低下头:“楚嵘。”
    “金……”
    “你看清楚我是谁。”
    楚嵘充耳未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正与金鸿你一杯我一杯的酗酒,那还看得见尉迟渡那张可怕的脸。
    “金鸿……?”
    “答错了。”尉迟渡抱着她的手紧了紧。
    “有……惩罚?”
    尉迟渡本克制着他身体里的欲039;流,听她一说,眼中霎时阴黯了下来。
    “有。”
    尉迟渡抱着她回屋的时候,楚峥正逐一将喝醉的客人们送回屋内。见尉迟渡要把人送回她的房间,忙把人拦住。
    “侯爷,实在是不好意思,是我没安排好,这屋子突然不够了,楚嵘那间我借给李大人了,要不你看……?”
    尉迟渡二话不说把人抱回了自己房里,楚峥在他身后笑得猥039;琐。
    他把人放在床039;上,拉过薄毯盖好。又去寻了醒酒汤,慢慢地一口一口喂了下去。
    此时夜已深,他坐在桌前,准备凑和一晚。
    但楚嵘真的是个很奇怪的人,她总喜欢在下半夜的时候抽风。这不,醉酒的后遗症上来,楚嵘迷迷糊糊挣了眼,到处找水喝。
    起初屋子里是点着灯的,只是楚嵘喝的太多了,混混沌沌之间,眼前看不清事物,忽的被烛光一照,闪的眼疼。小孩子心性一上来,将烛座扫到了地上。
    烛光扑闪了几下,灭了。
    从方才她下床,尉迟渡便已挣了眼,坐在那处看她动作。待到他双眼适应黑暗,楚嵘正附身在他身前摸索着茶壶。
    那是一种从深处翻涌而上的躁。
    尉迟渡拉住了她的手。
    “想喝水?”
    楚嵘哪还知道眼前有个人,以为自己的手被什么缠住,甩了两下没甩开,破口骂道:“什么玩意勾着我……”
    尉迟渡:“……”
    楚嵘此时脑子不清楚,以为是被什么绳子缠住,竟俯下身去咬。
    尉迟渡只觉手背一暖,她湿热的舌尖划过肌肤,登时小腹一热。
    他将楚嵘扯了起来,压到了床039;上。
    楚嵘:“我去什么玩意还会动……”
    尉迟渡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沙哑道:“这是惩罚。”
    而在楚嵘的印象里,她拼命想要挣开的双眼中印入一道黑影,随即唇上盖下一物,带着酒气。
    双唇辗转间的酒香蔓延开,楚嵘无意识地吮了吮那酒气的来源。
    上头的黑影一顿,吻得愈加的凶了。
    ☆、听话
    一觉醒来腰酸背痛,楚嵘暗骂自己一激动就喝得没完没了,这回倒好,直接断片了。睡前细节一概不知,隐约只知道自己半夜起来找水喝,似乎还把烛台打翻了。
    楚嵘躺着冷静了一会,起身便见尉迟渡漠着张脸坐在桌边,听到声响正往这边看来。
    这是怎么个意思?她醉归醉,怎么还摸到尉迟渡这来了?还霸占了人家的床,害得他在桌边凑活了一晚?
    “真是不好意思。”楚嵘立马就下了床,狗腿地将床铺理好,“我昨晚真喝断片了,我没干什么吧……?”
    尉迟渡摇头,抬手替她倒了一杯水。
    楚嵘眼尖,发现他取茶杯的时候,杯口是朝下的。可是她明明隐约记得,她昨晚起来找水喝,照理说这茶杯不该杯口朝下?
    念此,她喉咙处火烧般的痛感渐渐清晰了起来,一副半滴水没沾上的样子。
    她取过茶杯喝下,喃喃道:“奇怪,我记得我昨晚喝水了的……”
    尉迟渡从她手中接过茶杯续满,道:“喝过的。”
    “你看着我喝的?”
    尉迟渡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应道:“……嗯。”
    那她这是……喝了个寂寞?
    楚嵘介怀于昨日的事,喝完便回屋了,头也不回。
    洛王出手阔绰,游湖宴共设宴两天,此为第二日。楚嵘在屋内洗漱了一番后,便去了宴厅。
    她起的已是有些晚了,宾客们大多已用过早膳。她进去时,遇见了自家哥哥。
    楚峥给她留了些她爱吃的膳食,一见了她,赶忙拍了拍身边的座椅,示意她坐下。
    楚嵘坐下之前犹豫了一下:“我怎么觉得你不安好心。”
    楚峥笑容灿烂:“昨晚怎么样?”
    楚嵘咬了一口糖糕,鼓着腮帮子道:“什么怎么样?”
    “就你和尉迟渡。”
    “嗐,”楚嵘灌了一口酸梅汤,“昨晚喝断片了,不知道怎么的就跑到他屋子里了,不过他没对我做什么,把床让给我了。”
    说来倒也让人心颤,尉迟渡果真君子,一晚上在屋子里什么也没做,晨起待她也好,昨日的脾气一夜间全消散了。她很怀疑是不是她酒后说了什么好话,才把尉迟渡哄开心了。
    楚峥面色失望。昨日他为了她妹妹的幸福,特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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