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新贵,每日荆阴侯府的拜帖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如今他这一句担保,便是公开与楚何渊为敌。
    “不过是封了侯,荆阴侯该不会真以为能与我抗衡?”
    尉迟渡不说话。
    “恰巧本皇子也想与新侯交涉交涉,”楚何渊笑得狡黠,“不如一个月后的围猎,你我二人切磋一番?”
    尉迟渡道:“还请赐教。”
    楚何渊走后,尉迟渡才松开手。
    忽然被人放开的感觉,很别扭。
    “楚何渊从小就喜欢玩阴招,围猎你……”
    “无妨。”
    “无妨个屁,”楚嵘骂道,“纵然你是将军之子,就算猎术了得,也挡不过他暗算你。”
    尉迟渡轻笑:“郡主担心我?”
    楚嵘:“……”
    楚嵘:“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
    方才那一笑实在太过撩人,楚嵘登时口不择言。
    指腹处温柔的摩挲之感仿佛还在,那种抓耳挠腮的感觉在她身体里乱窜。
    “走吧。”
    楚嵘今日的行程实在离奇,先后见了两个死人,尉迟渡恐她心里郁结,便带她在附近走了走。
    小南县风景甚好,这一天里的倦怠惊吓,在沿路中如同湖面上的柳叶渐渐漂远。
    途中她回想起青黛同她说过的话,思虑良久,问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尉迟渡的语气里不露喜怒:“郡主想呢?”
    楚嵘:“我没钱。”
    尉迟渡:“……”
    楚嵘:“我真的没钱。”
    她调皮的玩笑话惹得他唇角一勾,而楚嵘转头见他这一笑,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她心头破土而出。
    楚何渊道他是在乎楚嵘家在朝中的身份地位,可到底是不是,楚嵘心里有数。
    什么人找靠山,还彻夜不眠不休的照顾人呐?
    “那你……是想和我交朋友?”
    尉迟渡嘴角的笑意僵硬了片刻,只摇了摇头。
    “该不会是……钟意我吧?”
    尉迟渡:“……”
    楚嵘暗道自己说错了话。转念一想,其实也不算说错了话,顶多只算是嘴快吧?她又不是傻子,十八岁谁不春039;心萌动?
    可是他沉默又是什么意思?到底是默认还是不想回答……
    楚嵘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道:“嗐,我就是随口一问,那个……你别放心上哈。”
    连她自己都觉得这玩笑开过了头。
    眼前又到了那母子的乞讨之处,楚嵘话锋一转:“我去给她们买烧饼。”
    小女孩看到楚嵘依旧很开心,拉着楚嵘的手不放。
    “漂亮姐姐又来啦!”
    妇人婉声拒绝了楚嵘塞来的银子,道:“您给的已经够多了,实在不能收了。”
    楚嵘道:“我在小南县不过几日,一连碰上你们三次,也算是有缘,收下吧。”
    二人来来去去说了好几句,那妇人拗不过她,还是收下了。
    “这位是?”妇人看向她身后的尉迟渡,笑问。
    “是姐姐的夫君!”
    楚嵘心里一涩,捏了捏小女孩的脸,道:“他是姐姐的好朋友。”
    小女孩歪头看着尉迟渡,好一会儿才说:“可是这个哥哥看上去好像很不开心。”
    楚嵘:“……”
    一路上谁也没说话,直到楚嵘到了一处颇觉熟悉的地方。
    是河边的一个小巷,也不知为何散步会走到这种地方来。
    她双眼亮了起来:“我来过这里。”
    尉迟渡眼中有种不知名的情绪一闪而过。
    “我十岁那年贪玩,跟着一个商人来了小南县,”楚嵘指了指那巷子,继续道:“在这里,我用一串糖葫芦,从一个小哥哥那里换了一件外裳。”
    尉迟渡还是什么都没说,垂在身侧的手蜷了蜷。
    那天晚上,楚嵘做了个梦。
    那年的夏天来的格外早,不过是六月时分,她便按捺不住燥’热了。
    家里来了一位商人,是早年间楚洛的好友。此次难得进京,楚洛便邀他来府中做客。
    当时的楚嵘已初具野丫头的个性,楚峥楚洛没一个镇得住她。偏偏她就喜欢到处瞎跑,这不,那商人回乡时,楚嵘偷偷上了他的马车。
    她在车厢座下的小空间里待了好几天,饿了就趁商人不在时,拿车厢里的点心茶水填肚子。
    但她还是被发现了,商人写了封书信告知楚洛,行程也因此受阻。于是商人便带着楚嵘在小南县歇脚,打算等楚洛派人把楚嵘接走,再继续赶路。
    楚嵘就是在这里,碰上那个小哥哥的。
    那晚的小南县很热闹,夜空中的星星也格外漂亮。
    楚嵘不想回家,便从客栈中逃了出来,途中还因嘴馋买了一串糖葫芦。
    有人在到处找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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