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泓见她眼睛都因为着急而微微发红,他不仅有些好笑。
    玲珑看到他竟然还真的笑,越发气不打一处来,“笑,你竟然还在笑!”
    她只觉得自己的一番苦心都被人辜负了。
    元泓见着她两眼红彤彤的,越发像一只小兔子那样,终于忍不住了,长臂一伸,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来,伸手一摁,就将她整个人都摁在腿上了。
    “我怎么可能授人以柄?是陛下让我回来的,而且是叫人快马加鞭,送的消息。”元泓说着,仰起头来,似乎是在推算时日,“若是酸上路上花费的时日,应该是在夭夭出发之前。”
    玲珑气得要哭了,“那你不早说!”
    元泓两条胳膊把她圈结实了,免得她一下又突然从自己怀里跳出来,元泓听她责问,也是满脸无辜,“我一回来,夭夭就自说自话,没有给我开口的机会。”
    玲珑一想还真是这样,若是仔细算起来,也算不到他的头上去。
    可心头被吓出来的一口气,哪里有那么容易按捺下去,玲珑挣扎了两下,“放开。”
    元泓不动,根本没有半点放手的意思,“这么久没有见到夭夭,不想放手。”
    “去沐浴更衣!”玲珑满脸嫌弃,“一身的怪味,难道你自己都没有闻到吗!”
    说着,她伸手就去推元泓,元泓这才不情不愿的松手,玲珑睡的早,这个时候时辰也不算晚,她叫人去准备热水,把元泓推了出去。
    等到元泓回来的时候,浑身上下料理妥当,他在玲珑身后坐下来,玲珑还在生气。
    女人的脾气有时候莫名其妙,元泓领教过,而且还知道,她还不愿意说自己为何生气,一定要让他自己去想,有时候元泓把脑袋想破了,都没能想出什么来。
    一段时日,他觉得猜女子的心事,比和敌人行军打仗,都还要来的费心思。
    行军打仗,他还有行迹可摸,到了小妻子这儿,就只剩下两眼一抹黑了。
    “夭夭,”玲珑下定决心不想去搭理他,谁知他竟然在自己背后坐下,可怜兮兮的。
    玲珑坐在那里好会没动,下定了决心,不搭理他。这家伙就是故意的!
    这一路上竟然没有给她半点消息,她才不信元泓路上赶路连一封书信都不写不了的地步,他就是故意的!
    玲珑已经给他定了,任凭他在背后装可怜,也没有半点搭理他的意思,元泓在后面努力了许久,也没见到她回头看他一眼。
    “我回来,难道夭夭半点高兴都没有?”
    玲珑回头看他一眼,“高兴是有。”
    还没等他笑出来,玲珑又道,“但是被吓得更多。”
    “为何?”元泓抓住机会从后面贴紧,这次玲珑没有躲开他。元泓将她拢在怀里,一段时日不见,他感觉到搂在手里的躯体,似乎又清瘦了不少。
    “一句都不吭,直接到家里来,和我说一声,需要耽误你许多时间吗?”
    左右不过一封书信的事,元泓将她抱的紧紧的,连声音都低了下来,“是我不好,我以为,夭夭在洛阳,消息应当灵通。”
    玲珑没有好气的道,“那还真是叫大王失望了,我消息闭塞的很,没有收到大王被陛下召回的消息。”
    她说完动了动,整个人往后一撞,元泓没有防备之下就被她撞的整个人都向后仰。
    人生气起来,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尤其玲珑心头一把火还没消呢。
    “别动手动脚的,都热死了!”玲珑回头怒道。
    元泓老实的坐在那里,他此刻身上只穿着寝衣,头发因为刚刚沐洗过,直接湿漉漉的披散在肩头,他满脸无辜的看着她。
    赶路从来不是什么轻松事,尤其在冬夏两季,辛苦都要翻了好几倍。他脸颊比以前出门的时候,要瘦削了许多,她几乎都能看到两颊已经凹陷了下去,憔悴都遮掩不住。
    这可怜巴巴的模样,委实捅人心窝子。
    玲珑的火气不知不觉间,都消了大半。
    她等了一会,还是没有等到元泓开口,既然他不开口,那么她就先说了,“吃东西了没有?”
    元泓摇了摇头,“陛下说要我尽快赶来,所以一路也是快马加鞭,除去早上吃了些之外,到现在还没吃呢。”
    玲珑恨不得把元泓摁住打一顿,又要人准备了饭菜。她眼睁睁的看着元泓把准备的饭菜,半点不落的,全部吃到肚子里。
    元泓吃完之后,依然眼巴巴的望着她。
    玲珑没奈何,只好取过梳子和篦子,把他那一头凌乱的湿发给梳理整齐。路上虽然有驿站,但赶路就别想着有多讲究,一头长发里打结都好几处了。
    他乖乖坐在那里,任由玲珑忙碌,玲珑看几眼,他察觉到,也回头过来看她。
    可怜巴巴,看得玲珑心火直冒。
    这家伙真的是故意的,做出这么一副样子。可是看到他那几乎要脱相的脸,玲珑还是叹口气,仔细给他打理起来。
    “我记得你身边也有亲兵,怎么就把自己弄成了这么个样子?”
    那些亲兵负责他的日常起居,到了沙场上,就要拼死护他平安。怎么他成这么个样子?
    “除去夭夭之外,我不习惯让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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