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揣。元泓伸手出来,把人往怀里带。
    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把脉了两回,“以后你就不要碰寒凉的东西了,女子原本体质属阴,天气一热,你就喜欢胡作非为,吃各种凉物。到了冬日就畏寒的不行。”
    玲珑干脆把手往他的怀里钻。年轻男人火力十足,一伸进去,就是滚烫,简直比暖炉都还舒服许多。
    “隔着好几个月,能有甚么关系。”玲珑嘀咕着,见着元泓又要开口,立刻警觉道,“李贵嫔家送来的那些东西,够不够?”
    现在家里开销大,玲珑满脑子都是怕家里的钱财不够用。甚至只要有人送钱财来,她也是两手一摊,不管多少全都一股脑的收下来。
    玲珑觉得,现在她和元泓两个,算是泥潭里打滚,从内到外,整个人都黑透了都。
    “只能说抵上一阵,不过给些许好处,他们到时候会另外送钱财来。”元泓把玲珑抱到自己的腿上,他一撩衣袍,“夭夭不要担心。”
    玲珑只打算收钱,没打算真的给李家做牛做马,高皇后这么一出,只要有一次就已经够了。斗米是恩,升米成仇。她还没那么闲。
    听元泓这么一说,她闭上眼,元泓伸手过去在她脚上一握,玲珑靠在他身上,“洛阳呆的气闷,闷死了。原本以为回来了,见着爷娘也是好的,结果气死我了。”
    元泓听着她的抱怨,“那么再来一次呢,夭夭怎么做。”
    玲珑很是认真的想了想,“还是一样。”
    元泓抬手就把她抱住,“既然做了,那就做了,不要再后悔。”
    玲珑整张脸都在他怀里贴着,“后悔也没有用啊。”
    元泓听到忍不住笑了好会。
    李贵嫔出身官宦之家,出手大方,送到王府里的钱帛,玲珑令人照收不误,不过收钱之后,她见人家的姑母,也只是说些吃吃喝喝的,对于李贵嫔所求,就当做是看不到。
    李家也算是聪明人,没有高皇后那般吃相差。有时候交好,能帮上忙,指望不上。不过是想要将来,一旦有事,不求雪中送炭,也没掺和进来,弄得雪上加霜。
    新年里到正月十五,除去那么几日之外,全都是马不停蹄的走亲戚。玲珑因为大雪窝在王府里两日,然而雪一停,她就和元泓去了清河王府上。
    清河王颇有几分将玲珑当做自家女儿看待,见着她来,还没等玲珑和元泓行礼,就开口叫人起来。
    玲珑坐下,清河王立刻令人把暖炉一干东西送到她手边去。
    “我听你夫君说,你到了冬日就畏冷,先去捂住,免得冻着。”
    尔朱氏一听,她嘴边露出一抹冷笑,“这么娇气啊?那之前在并州,是怎么过来的?”她颇有些阴阳怪气,“并州那里可比京城里要冷多了,太娇气了,可是活不下来的。”
    “你说甚么?”清河王怒问。
    尔朱氏坐好了,不答话。
    “王妃说的是,太冷了,娇气过头是不行的。不过有夫君在,我就不怕了。”玲珑说着,回头过去,冲元泓飞快的眨了下眼睛,“泓郎说是不是?”
    元泓一愣,而后垂首笑,“说得……倒是极是。”
    年轻夫妇,恩爱无比,看的人忍不住从心底笑出来。清河王见玲珑不生气,反而把话给圆过去了,脸色好看了许多。他转头看着元泓,“她自小都是这样,看样子,是没法改了。事到如今,你都把人给娶了,看来你就只能照顾着。”
    元泓垂首笑,“这是自然的,她这样倒也好,一日到晚,安安静静的在屋子里呆着,不用怕她跑到哪里,回头都找不到。”
    说的清河王又是一阵大笑,“说起来,九娘的确是喜欢骑马。”
    “阿叔别听他胡说,我哪里会骑马跑得连他都找不到。”
    清河王笑的合不拢嘴,“无妨,就算你故意藏起来了,你夫君恐怕也要亲自把你给找出来。”
    说完看向元泓,“去年一年,你恐怕也没怎么歇息过吧?六镇的事我虽然在洛阳里,但是外面的消息倒是听了不少。你这一年基本上都在北面过了。”
    “毕竟是陛下的诏令。何况五原郡那里,其实呆久了,也就习惯了。”元泓说着,手指在袖口摩挲了一圈,“只是不知道冀州那里如何。毕竟我还在并州,冀州那边并不是我管辖的地方。”
    “乱,乱得不得了。也不知几年能不能好些。”清河王说着,抬手在桌子上敲了下。
    元泓见清河王不想谈论过多朝政,元泓喝了一口茶,男人之间除去女人儿子,可能也就那么点正事好说了。
    此刻是走亲访友的时候,外面又有人来传话,说是好几个宗室子弟来了。
    都是自家的亲戚,没什么不好见的,只见着一群人进来。乌泱泱的就给清河王见礼。
    元湛也在里头,见到玲珑,一面弯腰一面两眼全盯在她的身上。
    玲珑对人视线很是敏感,她抬头过去,就和元湛的视线撞上。
    玲珑一眼就认出,那个偷偷瞄自己的,就是尔朱氏的小情郎。这种事,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她看见了,也当做不知道。
    玲珑手臂往身边的凭几上一压,她颇为好笑的往尔朱氏那里看一眼。
    只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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