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人。但是有苏远夫妇的授意,苏家就去了几个人,至于玲珑和元泓别说去,就连脸都没有露一次。那次人人皆知这位苏娘子在娘家根本不遭受待见。
    “就算九娘和叔母不待见我,也不必如此做派,让我孩子还在襁褓之内就遭人耻笑。”
    兰陵差点没笑出来,看向玲珑的眼神里满是揶揄。以往这一招都是玲珑用在别人的身上,没有想到,竟然有一天还有人用到她的身上。
    玲珑冷眼旁观,“言重了,其实这一切难道不是七娘咎由自取?你那个儿子,你难道真的以为没有我,别人就不在嘴上笑他了?”
    说着玲珑一笑,唇齿之间几乎是亮出明晃晃的刀来,“说实话,早知道你今日要来,我就该和阿公说,把你挡在门外,毕竟干出勾引男人,还叫原配高龄不得不被休。”
    说着她左右端详苏惠几眼,漂亮的樱唇翕张,成了最锐利的刀,“真是晦气。”
    苏惠脸色惨白,身形几乎摇摇欲坠。玲珑看见,更是恨不得一脚踹上去。这蠢货学她的招数,每次都是学了一半。
    这幅可怜的姿态做出来,也要是给男人看,女人看去了,只会觉得她活该罢了。
    附近的贵妇都知道这里头的缘故,不禁冷眼旁观,
    苏惠在那里难捱,兰陵看见,“还不让开,你要在这里挡道多久?”
    天家长公主的声音,不怒而威,让苏惠忍不住抖了抖。
    苏惠不敢和真正的天家娇女有冲突,老老实实站在了一边。为她们让开道路。
    “你这个堂姐,没有你半分聪慧。”兰陵握住她的手臂感叹。
    “这个蠢货时不时能添个笑料,倒是比那些耍杂技的还好看。”玲珑道。
    兰陵听她话语里这么不客气,发现玲珑还是原来她认识的那个。
    元彩月万般不情愿,还是出嫁了。幸好嫁出去之后也没有听到她在夫家有什么不妥。
    玲珑踮着脚尖准备看戏,她从来就不是好人,也和好人两个字没有半点关系。雪中送炭,她都还要掂量一下,有没有这个价值。元彩月对她来说,就剩下看大戏了。
    或许是知道,今日不同往日,元彩月歇了闹腾的心思,嫁过去之后,竟然真的老老实实。
    玲珑观望了好一阵,见着的的确确没有好戏看。也把心思一收,做自己的事去了。
    元泓不在,她主要是忙着交际,洛阳里那些高门里,关系错综复杂,一不小心就可能遇到自家的哪个远门亲戚。尤其和皇家有亲戚关系的,那就更多了。
    女眷的交际是朝廷上那些男人的延伸,玲珑也没有例外,她和那些贵妇来往。贵妇们的嘴,只要仔细留心,总能抠出点什么来。
    例如宫里有个不知死活的嫔妃,才入宫没有多久,就上赶着要给皇帝生孩子。这后宫生女孩最保险,就连高皇后都不敢生子,生怕夫妻情谊拼不过祖制。
    有这么个傻瓜蛋,简直出人意料。
    玲珑听着,心下有些诧异,感叹于那个嫔妃的胆大和孤注一掷。恐怕又要有波澜了。
    她现在不打算和高皇后说这些,人之间的羁绊说浅薄也浅薄的很,何况她还没有事事都帮高皇后的兴致。
    因为完全没有必要。
    突然闯入两个侍女,还等不及尚书令夫人申斥,那两个侍女跪下来,“奴婢是平原王妃派来的,前来请太原公夫人回王府。”
    玲珑撑起身子来,“阿家让我过去?”
    “大王在外赴宴之时,突发疾病,现在已被人抬回王府了。”
    尚书令夫人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桩大事,也不敢留玲珑了,劝说玲珑赶紧回去。
    玲珑不敢耽搁,立刻去了平原王府,平原王府里此刻也是乱糟糟的一片,此事来的太突然,玲珑来的时候,徐妃坐在内堂上捏着帕子哭哭啼啼。
    “大王平常身子最好不过,怎么突然之间就这样了。”徐妃攥着帕子擦着眼角。
    她哭的伤心,下面的两个儿媳也跟着哭。
    玲珑心里奇怪,平原王身体不说健壮,但除去一些小毛病之外,没有听过他有什么要命的病。
    但这个也说不准,有些疾病有些征兆,但不及时重视,很有可能突然之间一发不可收拾。
    玲珑捏着帕子,眼角还挂着眼泪,“新妇蠢钝,刚刚才回来,不知阿公到底怎么了?”
    徐妃答的痛快,“他在外面赴宴,喝了几杯酒,突然之间就说头疼,紧接着就倒下了。”
    说着徐妃又拿着帕子捂住脸,哭的悲戚,“大王这一病,可要怎么办!”
    玲珑听她这么说,心下一咯噔,这症状听起来像是脑出血,这病就算放在现代也是极其凶险的,在这个看病一半要靠怪力乱神的地方。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外面来了穆家和高家的人。来人通报的时候,徐妃叫人扶起来,颤巍巍的,行动之处格外可怜。
    两个亲家过来,穆家来的是当家人,来了之后也不行那些虚礼,“大王的事我听说了,这病听医官说凶险的很,若是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打算怎么办?”
    “这……”徐妃挂着涕泪,“大王吉人自有天相……”
    “说这些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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