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的溺爱。若是她做了忤逆她的事,也会受罚。何况这种情况下,还是不要激怒母亲为好。
    玲珑乖乖坐了下来。
    苏远还真得很喜欢元泓,不说别的,就凭着那样貌,就难得找出一个来。难得还是如此钟情。
    “月娘,孩子们喜欢,就让他们去吧。毕竟他们才是过日子的人不是?”苏远坐下来苦口婆心劝说沈氏,“他们互相有情,这拆散了他们,做恶人又何必?”
    “门第之别,你想过没有?”她看了一眼苏远,苏远被沈氏看的有些讪讪的,顿时也不敢说话了。
    沈氏坐在那里,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往事,自嘲的笑了笑,“有情又怎么样,这世上的变数太多,谁又能保证能对一人一生一心一意?”
    苏远坐到妻子身边,伸手过去握住沈氏的手,“我不就是么?”
    明明两人都已经不再年轻,可是那话从苏远口里说出来,竟然也有了几分缱绻。
    沈氏被苏远这么一打断,顿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玲珑在一旁可怜兮兮的看着,沈氏原本准备的那些话,被苏远一搅和,全都说不出来了。
    “夭夭回来。”玲珑老老实实到沈氏身边。
    “你应当知道,婚姻大事,有多重要吧?”
    玲珑点头。其实她并不觉得有太多的重要,毕竟此间虽然不如后世那么,合不来就离婚。但女子们也没有太多的束缚,若真是过不来,和离各自婚嫁,再也不相干。女子就算以前曾经有过婚嫁,也根本没有什么。
    北朝两代之前,还有嫁过人再入宫的皇后。
    但她心里觉得,如果真的要嫁,那么还是要嫁一个喜欢她的,又或者她喜欢的。并且要各处都好。
    她被人捧在手心,想要得到什么,不会吹灰之力,可心里明白,想要找一个合适的人,不容易。
    再漂亮的一张脸,年年月月对着,也会生烦的。
    好不容易觉得愿意和一个人携手一生,她怎么都不能放弃。
    “情爱靠不住的。”
    沈氏才说完,玲珑的眼睛都转到她身上。
    沈氏被她这么盯着,到嘴边的话,都说不下去了。
    “罢了,你回去。”
    玲珑走了之后,苏远正要开口,就被沈氏叫止,“你还来想劝我?”
    苏远悻悻闭了嘴,他只是觉得可惜而已。他和元泓谈过,觉得此人的确可靠。不过平原王妃也的确是个问题。
    他亲身经历过,也明白沈氏的考量。
    这个几乎是无解,苏远也不想让玲珑去吃一顿当年妻子吃过的苦头。更何况徐妃看起来,一点都不好对付。
    “你去和夭夭说几句。”沈氏开口,“她恐怕现在心里还在怨我不怎么让她称心如意呢。”
    苏远连忙在沈氏后背上拍了又拍,“怎么可能,夭夭最小到大最懂事,她怎么可能怨你。”
    苏远等了下,下定决心,“我和她说说吧。”
    沈氏性情刚毅,现在连续几次拒绝了玲珑,再叫她去和女儿说话,也怕母女两个一言不合,闹僵了。
    苏远把玲珑叫到书房,今天是长子娶妻,外面热闹的很,到了这会,玲珑也还没睡。
    “你阿娘的意思,我算是明白了。”苏远开口,一字一句都在心里斟酌过。
    他也年轻过,知道这个年纪的年轻男女,都执拗的很,要劝的话,不能和妻子那样直着来,得一曲十八弯,话得说好听,如果自持身份,一味的训斥,那根本没有半点作用。
    “她呀,就是怕你定的太早,到时候一旦有变故,就束手无策了。”苏远缓缓说着,“有道是人心善变,你阿娘担心的也是这个,如果能让她放心,觉得渤海公能真的能护你平安喜乐,别说是我,就是你阿娘也能放心了。”
    玲珑点点头,苏远又叹气,“你阿娘心疼你,何况若是他对你真心实意,情深意切,也不必在这朝朝暮暮。”
    “日久见人心,你和渤海公来往无碍。”
    玲珑咦了一声,她抬头看着苏远,“阿爷?”
    苏远笑,“怎么,还想和之前那样,偷偷摸摸的去会他?”
    玲珑摇摇头,“阿爷都知道啊?”
    “何止知道!不过这事你阿娘还不知道。”苏远知道女儿私下和元泓来往,他迟疑了下,“不过,夭夭,你阿娘还是有话说对了,世事难料。你是女子,若真的有事,就算有爷娘在,你也会吃亏。”
    “阿爷可曾将心底最无助最没有防备的地方,袒露于人?”玲珑问。
    苏远一愣,“夭夭?”
    “那些悲惨的,不堪的过往,是否曾经没有滴点遗漏,全都给那一人?”
    苏远眼神倏地变得悠远起来,“这么一个人有,那是你阿娘。”
    玲珑笑了,“这不就对了,他以真心待我,我自然以真心待他。如此才能长久。”她说着捂住自己的心口。
    “阿爷既然经历过,就应当明白了啊。”
    北朝的婚事一向是非常热闹的,甚至是热闹的有几分过分,他原本是不喜欢那样的热闹,他清净惯了,人太多,他只觉得聒噪。
    但这次却不太一样,因为是玲珑长兄的婚事,所以哪怕有几分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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