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还是不骗你?”
    元泓眼眸微动,看了她一眼。玲珑含笑回望,两人对视小会,他却侧首看向了一旁。
    “我和这位堂姐并不对付,当年我差点死在她阿娘手里。说是一家,其实两家人势同水火。她不管说我甚么难听的,我都不奇怪。”
    元泓抓住她话语里的关键,“你差点死在她阿娘手里?怎么回事?”
    玲珑摇摇头,“往年旧事罢了。也没甚么好说的。”
    元泓眉头皱起,他还想再问,却见玲珑笑嘻嘻的,“道长在关心我?”
    “不是。”元泓飞快的否认,“那你欠了我两次了。”
    “啊?”玲珑一下愣住。
    她双目微微睁大的模样,很好取悦了元泓,甚至心情都好了起来。
    “甚么两次啊?”
    元泓给他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只有苦味的茶水到了此刻,在嘴里泛起一股别样的甜。
    “一次你被我所救,另外一次,则是你堂姐的冒犯。如此算来,你前后一共是欠了我两次。”
    玲珑目瞪口呆,没想到他竟然还能这么奸商。
    “前一次还好,的确是救命之恩。可是我堂姐的账也算在我头上?”玲珑不乐意了,柳眉倒竖,直接绕过来,一定要和元泓算个明白。
    “她和你是一个姓氏,也是一家人,难道不该算在你头上么?”元泓心情大好。
    “这怎么能一样!”她急了,伸手就要拉他。
    手伸出去,在触碰到他的瞬间,他空着的那只手翻转扣住她的两只手掌。
    他一只手就轻松的将她两只手收入掌内。
    “她是你族人,自然是一样。前后两次,你要怎么还?”
    眼下天气炎热,他握着她双手,掌心在她手背上厮磨。他掌心和指腹上全是一层老茧。在细嫩的肌肤厮磨,带起一层轻微的疼痛。
    “道长?”玲珑察觉到他的异样。
    元泓没有答话,他只是喝着他手边的茶水。
    他只是虚虚的握住她的双手,并没有实在的握紧,她还是有不少可以活动的空间。玲珑翻转了下手掌,手指轻巧的在元泓的掌心里轻轻划了一道。
    手指划过,在掌心里激荡出一阵轻微的酥麻。
    元泓飞快抬眼,正见着她满脸得意洋洋。
    他不放开她,也没有压制她动作的意思。只是去提茶壶,继续为自己倒茶。
    谁知再倒,茶水已经空空。
    “我那儿还有一杯,道长要么?”玲珑说着,起身来。他握住自己的力度原本就不大,只要稍稍用力,就可以轻易挣开。
    她把自己喝的那杯茶端来,送到他面前。
    元泓低头就看见,那瓷盏上浅浅的一个唇印。因为她还没出嫁,所以所用的脂粉全都是清淡的,就是双眉也是稍作休整,再描画出轮廓。自然是不能用浓艳的颜色,口脂只有淡浅的一层色,贴在褐色的瓷盏上,若不仔细,恐怕也察觉不了。
    元泓直接把瓷盏放在桌上。玲珑瞧见,也不恼,“对了,我的橘团,道长可还有好好照顾?”
    元泓反应过来,这是在说她留下的那只猫儿。
    “你终于想起来了?”
    玲珑吐了吐舌头,“当时走的时候,觉得道长那里实在太过冷清了,就把橘团留在那里了。”
    “我想,它和我呆了那么一段时日,性情和我也有几分相似,留它在那里,就如同我还在道长身边一样。”
    霎时,他的呼吸声都变了。
    “它挺好的。”元泓道,“不过现在怕是不记得你了。”
    玲珑眨眼,每次眨眼里都满满的是狡黠,“不记得我了?那我再去几次,让它好好想起我,道长说怎么样?”
    “你若是想的话,那么随意。”
    玲珑嗯了几声,“好,那就一言说定了。”
    门板上被敲了几声,外面传来楼璨战战兢兢的声音,“郎君,那个……那个大王……”
    “道长还和诸王有往来么?”玲珑笑问。
    元泓点头,“有亲戚关系,相互走动罢了。”
    玲珑点头,在汉化之前,诸王和鲜卑勋贵通婚。到了现在,还是有不少宗室和鲜卑勋贵通婚。
    眼前人和宗室有血缘关系,也很正常。
    和玲珑说完话,他看向合着的门板,“有话进来说。”
    楼璨见自己打断了元泓的好事,心下不安,听到要他进去,更是小心翼翼。他进去,头都不敢抬,几乎垂在胸前,生怕自己不小心又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大王那边派人过来,说是有事要请郎君回去商量。”
    元泓颔首,“我知道了。”
    “道长要走了?”玲珑问。
    元泓迟疑了下,还是点了点头。
    玲珑叹了口气,明明再平常不过的离别,也被她这一叹气,手染上了几分怅惘。
    “我还没和道长相处多久呢。”
    美人惆怅,屋内的气氛都为之一变。元泓微微张口,最后只是说出一句话,“以后还是能相见。”
    玲珑得了这么一句,立刻反问,“那么在甚么地方,甚么时候?”
    玲珑也不知道除去千秋寺,还能在哪里找到他,贺若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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