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众位都不愿意……”

    “愿意。”一个声音打断了幽微话,后者微微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把视线投向了一旁老臣。

    胡展,两朝重臣,从先帝在时起就以刚直闻名,越到老越是死硬脾气。

    “怎么,不敢?”胡展冷笑一声,直直看向幽微,“说人是,说鬼也是,怎么,不敢带去看?”

    “胡大人什么话,”幽微忽然勾起唇角,“说到这个,倒是有件事还想先请教胡大人。”

    胡展拧起眉头,嘲讽地看着幽微,“就凭?”

    他这话说得毫不客气,也亏得幽微没当众和他翻脸,围观众人皆捏了一把汗。

    “传闻不会空穴来风,”幽微好整以暇地看着胡展,“为何听说,胡大人似乎和叛臣来往甚密,甚至把京畿守军布防图都泄露了出去?敢问胡大人,居心何在!”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候,已是咄咄逼人!

    胡展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身为国师,不思造福百姓,反而媚上欺主,祸乱朝纲……”

    他这倒真是把先帝连带着夏泽都骂了个干净。

    幽微可没兴趣听他骂完,“这么说,胡大人是承认了?”

    胡展是大夏朝中难得铁骨之人,一身正气,乃是中立派领头人,幽微此举在于杀鸡儆猴,只是没想到这个老不死竟然如此轻易就松了口。

    “妖道!私自把皇上藏在宫中,还妄图嫁祸华庭,又贪婪无度放任下人,这才招来今日之祸……”

    “私通反贼,按例当斩。”幽微冷笑一声,忽然从旁拔出一把长剑,径直朝着胡展头顶劈下!

    可怜胡展人老体弱,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柄凶器离他头越来越近。

    “国师不可!”柳宁大惊之下急忙上前阻止,但却已然迟了一步。

    鲜血溅了旁边之人一脸,长剑是切金断玉利器,但幽微力气不足,只砍到鼻子处就竭了力道,脑浆混着鲜血流了出来。胡展痛苦地挣扎了片刻,死不瞑目地断了气。

    幽微用力拔长剑,不料剑身卡得太死拔不动,他定了片刻,一脚踩上胡展脸,金属与骨骼摩擦出让人牙酸声音。

    “诸位可还有别意见?”幽微说出这句话时候,剑尖上依旧一滴一滴地往下滴着方才那人鲜血。

    众人一时间鸦雀无声。

    “诸位家人都已经被接到安全处好好照看,还请众位为陛下殚精竭虑……”

    京城地震,不想竟然便宜了幽微!

    众臣心中大震,难以置信地盯着幽微,这分明是拿他们家人做人质!

    幽微声音忽然一顿,似笑非笑看着柳宁,“忘了问了,柳帝师可还有什么意见?”

    面对他咄咄逼人目光,柳宁唇边依旧是云淡风轻微笑,“听凭国师吩咐。”

    这边朝中一片凄风惨雨,那边压根就没去上朝薛逸正在和华妩一起谋划着接下来计划。

    邵傲等两犬已然返回,夏泽身在清凉殿也是他们传回来消息,但他们还另外带回来惊喜则是,夏泽似乎并不如他们之前预想一般无用,已然着手在安排往外传递消息,引来彭祁等着坐收渔人之利。

    “他要是当真这般容易对付,那才让失望。”华妩打了个呵欠,这些日子来她也没怎么睡好,余震依然时不时来袭,外面场景太过可怖,哪怕薛逸在身边她也会半夜惊醒。

    ……要男人何用?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薛逸揉了揉她发顶,“华庭也不差,都没想到,他竟然在江浙一带有如此雄厚根基。”

    华妩呵欠打到一半,憋得满眼泪花,“他还真是善用资源。”

    华宜亲信部将绝大多数都被先皇安插到了丰饶之地,也亏得华宜弃武从文早,又向来只和文臣打交道,不然还真瞒不过这么多双眼睛。

    “不然以为,西北军粮这么多年来是怎么解决?”薛逸看得有趣,伸手捏了捏华妩脸颊,被她恶狠狠一口叼住。

    薛逸动了动手指,满脸戏谑之色。

    华妩忙不迭吐出这个登徒子食指:“……”

    “彭祁已经在往回赶了,”薛逸依旧在回味华妩口中细腻温软,被后者瞪了好几眼才消停,“猜夏泽会让他接下来怎么做?”

    “他会坐山观虎斗,”华妩只觉得困意上涌,“无论投靠罗津还是马钧都只会被当做炮灰,同时也不满足夏泽惜命原则。”

    “夏泽向来只爱坐收渔人之利,现在有现成夏涛可以利用,他怎么舍得弃之不理?”华妩声音逐渐低了下去,“达林寺那注意守着,没猜错说不定们能有大收获……”

    易困倦这是林凤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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