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小菜都摆了上来。苏皓今日下定了决心,要在谢衡月身上压上所有。他多年来一直尽力想逃脱漩涡,没想到最终他还是避无可避。他心思烦乱,晚上睡不着,便远远地来听个戏,哪里想到会看到儿子对谢衡月言行无状。
    下午跟谢衡月对谈,便知道他并没有看错此人,谢衡月比他想的还要精明能干,就是为人冷漠了一些。既知谢衡月是未来雄主,岂能容儿子如此怠慢。
    只是他两个儿子,放荡不羁,苏皓实在也没有什么好法子约束他们。
    却听苏雪遥坐在一边,拈起一串葡萄柔声说:“不想哥哥跟王爷倒是很投缘。”
    苏少黎和苏冀南,都不知道妹妹在王府发生了什么。明明出嫁之前还恨不得要将谢衡月食肉寝皮一般,在家里一阵大闹,险些上不了花轿,还是苏少黎说了一句:“有本事,你便去王府闹谢衡月去,在自己家里耍横算什么?”
    就这一句将她激上了花轿,现在看妹妹眼神扫过来,苏少黎心里十分不安,唯恐她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话,现在要跟他认真计较了。
    苏少黎却不知道,对他来说是三天前的事情,对苏雪遥来说已经过了半辈子。她在佛前忏悔自己的罪过,回想谢衡月的深情,思索自己如何被害成这般模样,哪里还记得这些小小争执。
    苏少黎急忙站了起来,对着妹妹一躬到地道:“妹妹,原是做兄长的鼠目寸光,妹夫自然是极好的,跟妹妹亦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苏冀南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却见妹妹目光扫过来,他急忙咽下了口中的酒说:“哥哥说得对!妹夫人中龙凤,妹妹得此良人,必然羡煞旁人!大家满饮此杯!”
    他和苏少黎对望一眼,心里都很奇怪,为什么他们骄横跋扈的妹妹,一成婚,便像换了个人一样。以前他们敢随意调笑她,看她发怒。现在却觉得她淡淡一个眼神扫过,不消多说,便心中一凛,觉得不能轻慢她。
    苏少黎眼中疑惑,没听说结婚会让人性子大变啊?他们大姐大哥成婚之后,该什么样还是什么样,没有丝毫变化 。
    谢衡月被众人吹捧,他偷眼看小娇妻,似乎苏雪遥听了哥哥的话,面上也很喜悦的模样。
    他觉得这才是他来之前设想的回门之宴应有的模样。
    苏雪遥却对父亲柔声道:“父亲,遥儿有个不情之请。”
    苏皓望着女儿,似乎一夜之间变成了大姑娘,变得知理端庄。这本是他求之不得的好事,而他的心里却只觉心酸。
    他听女儿开口,一双眼睛求肯地看着他,他心内难受:“遥儿你说,能办到的事儿,一定应许你。”
    苏雪遥慢慢说:“父亲,我如今已出阁,父亲不必再为我烦扰。目下父亲之忧,便剩下两位兄长。”
    苏少黎一听,要糟糕,枉他一早向她赔罪,结果她还是要算账。她婚后明明更加凶恶了,不仅学会了以柔克刚,还多了一层惹不起的大靠山!
    他急忙道:“啊呀,大好的日子,妹妹莫让咱们老父亲悬心了。来来来,我们喝酒!”
    苏皓瞪了他一眼说:“说!你可是又欺负你妹妹了?”
    苏少黎苦着脸:“冤枉啊!父亲,我真没有。”他心说,我还没来得及啊,父亲。
    苏雪遥抿唇一笑,这样的对话多少年没有听到了。
    她当下更下了决心,看着谢衡月和苏皓道:“父亲,既然哥哥们跟我夫君这般投缘,我想两位哥哥不如跟着夫君历练一二,也好学点儿经济学问,好再应考。”
    苏少黎和苏冀南皆大惊失色,齐声道:“不可!”
    苏皓狠狠瞪了二人一眼。
    谢衡月看他小娇妻的那双恳求的眼睛,哪还能说出个不字。他便点头道:“也好。”
    苏皓大喜,立刻道:“快谢恩!”
    苏少黎和苏冀南怨念地看着妹妹。
    苏雪遥见事已成,便垂目继续吃葡萄,她的手指,捏着紫莹莹的葡萄,越发显得纤白莹润,十分好看。
    谢衡月寒着脸道:“二位苏兄,莫非是嫌弃王府寒素,配不上二位相府贵胄?”
    苏少黎和苏冀南两人只能相视苦苦一笑,拜倒在地:“谢王爷栽培。”这便是他们俩个仅有举人功名的坏处了。
    身份低,王爷当宴征辟他们,他们竟没法拒绝。
    初始他们只觉得不是白身便好,以后行走江湖,也算有点倚仗。到现在才发现想要江湖潇洒,太难了啊。
    他们俩看那一对小夫妻相视一笑,眼波里柔情万千,不由在心里骂一句,这一对真是狼狈为奸啊!苦啊!
    夜风渐冷,谢衡月见她微微缩了缩手,便知道她觉得冷了。
    他跟岳父舅兄辞别。
    苏氏父子三人皆上岸,从陆路回转。而谢衡月和苏雪遥依旧从湖面乘舟而行。
    不想他们的画舫刚刚靠岸,只听湖岸边一阵喧哗。
    谢衡月见苏雪遥眼睛都要合上了,显然十分疲倦了。心下不耐,便要抱着她飞掠而走。
    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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