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一整衣衫,拱手行礼:“草民向晚见过大人。”
    “不知向先生怎么这时候过来了?”宥宁边问,边喝茶。
    向晚从怀里摸出一块玉佩,方晋上前接了过来,递给宥宁,宥宁仔细一打量,又出去问了少威,确认无疑,这玉佩就是丁怀远的。
    二人客气一番,又谈到布庄之事。宥宁亲自领了向晚去了布庄,看了画室和之前的衣服,向晚点头称赞。
    当即承诺,会在锦绣布庄呆三年,但这三年不能限制他的时间,他会按期给画稿,但不见得随时在郭家庄。
    宥宁二话不说,当即应下。这么个人才,她恨不得给供起来,只要按期交画稿就行,至于他想去那,那是他的自由。
    更何况这人还是丁怀远找来的,她就是这么护短。
    向晚倒没想到,愣了一下,又笑了,果然是个有趣的人,难怪主子会喜欢。
    丁怀远昨晚收到向晚的回信时,是探子组另外一个人送来的。
    字条右下角划了两横,像是试笔了一样。只有丁怀远知道,向晚这人做事向来周到,信永远是发两遍,从不同的位置。
    字条就两个字:安好。
    第一封信去了哪儿?阿左走了一个时辰,信应该到了。
    丁怀远目光一冷,当即下令,立刻让六王爷集结兵马,现在就出发。
    所有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还是快速执行下去。
    暗卫十人原地待命。
    丁怀远极目远眺,目及之处是那气势恢宏的屋宇,双手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那是生他养他的地方,帝王之家。
    东宫。
    灯火通明,寂静无声,人影摇曳。
    殿外宫女太监头抢地而跪,一动不敢动,汗水浸湿了额头下那块青砖。
    侍卫持刀而立,冷着一张脸,像泥塑的一般。
    殿内,黄花梨的圈椅上坐着一人,着明黄色五爪龙袍。
    是皇上无疑了。
    地上跪了一黑衣夜行衣女子,倒显得突兀。
    “这可是本王的爱妃么?”椅子那人像是问地上所跪之人,又像在再问旁边的人。
    殿内无人出声,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旁边一小太监扑通跪在地上,声音碎成一截截的:“回皇上的话,奴才,奴才旁边之人确实是兰妃娘娘。”
    “你很害怕吗?张全。”这人声音好听。
    “是,不,不......”张全压着自己双手,不让它发抖。
    “那抬起头来。”
    张全脖子上像压了座山似的,一点点极其费劲地抬了起来。
    对面那人也不过三十出头,相貌极其出众,只是眼神太过阴沉,脸颊太过于瘦削,让人心里生出一股寒意。
    “你果然是怕我。”那人叹息了一声,“更何况我还不是皇上。”
    话刚落音,手中的短刀已经挥了出去,张全的头滚落在地,眼睛微微弯着,这里面再无半点恐惧。
    跪的尸首突然倒地,血迸溅了出来,溅了旁边的女子一脸一身。
    而椅子上的那人却被侍卫紧紧围住,直到张全血流干了,他明黄色的龙袍上半点都没有沾到。
    “把他扔到后院去。”
    后院是什么,所有人都知道。
    殿内很快被清理干净,龙涎香更旺。
    眼前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丁怀远的大哥,丁云飞。
    他起身走到兰妃跟前,一把抓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啧啧,这张脸还是这么好看。沾了血不但没让我恶心,反而让我更兴奋了,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兰妃目光坦然,不惊不怒。
    “来人,将兰妃洗干净,除了这张脸。”丁云飞又靠近她,“阿左,你别想着替你那主子守节。”
    兰妃,不,阿左脸上的冷漠龟裂开去,挣扎着要往跑去。
    机关响起,阿左被从头而降的铁笼子罩住。
    她回头就看见了阿静站在窗户哪儿,一脸的得意,心下全明了了。
    阿左顾不得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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