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样的暗示到了宋语山心中,与她长久以来的执念合二为一,她忽然清醒过来,是啊,两个人一同经历的事情,如今只剩下一个人铭记在心,看似少了一半,实则已然全部失去了效力,再也算不得“真实”了。
    宋序继续说道:“向来人心最为难测,记忆这个东西,丢没丢,只有记忆的主人才知道。别人,哪怕是我,也诊不出来。所以,你想继续留下吗?”
    宋语山摇了摇头,她留在侯府的两个目的,其一证明傅沉未失忆,其二帮他解毒,如今这两件事她都做不到。
    傅沉不曾挽留她,她也赖了太久了,该走了。
    “走吧,爹。”
    两人出了侯府,宋语山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扶远侯的牌匾,思量着不知还有没有再次回到这里的机会。
    纵使是不舍的,但世事如此。她和傅沉,四年前,相隔着两个国家的战火,四年后,相隔着一堵侯府的围墙,终究不是同路人。
    短暂地失落之后,宋语山晃了晃头,把那丝丝缕缕切不断的牵挂抛之脑后,抱着小灵儿,转身跟着宋序离开了。
    但是两人还未离开京城,甚至才走到城门处,便瞧见城门口沸沸扬扬地围了许多人,义愤填膺地不知在吵些什么。
    他们走过去一打听,才知道原来今日京城大牢丢了重要的逃犯,城防营倾巢而出全城围捕,因此城门也全都提前关闭。
    进不来出不去,将京城围城了一只铁笼。
    宋序二人无法出城,便想着找一处客栈住下,谁知才走出没多远,便有一队身着铠甲的侍卫朝着他们猛冲了过来。
    宋语山此前曾听傅沉提起过,城防营的侍卫们皆着白色铠甲,当时傅沉还拿此事吓她,说那白色铠甲上其实全都沾上过血迹,尤其凑近了闻,一股血腥气。
    但是这队侍卫,却着黑甲,显然不是城防营。
    或许是朝廷又派出了什么别的侍卫吧。宋语山这样想着,并未放在心上,和宋序一同靠边站着,为他们让出路来。
    谁知这些人风风火火地跑过来,到了他们面前却忽然换了个方向,竟将两人围在了中央。
    宋语山紧张地向着宋序靠拢,不知是怎么回事,但是看着为首的那位黑甲侍卫有几分眼熟,好似在哪里看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却见那人彬彬有礼地说道:“您就是宋神医吧?久仰大名,我家主子有请,不知方不方便?”
    宋语山一听这个声音,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她想起来了,这人就是前些时日在宫里遇到太子时,他身边的那位随从!
    此人今日换了身装扮,故而宋语山没有及时认出来,但却把他的声音记得清清楚楚,毕竟当时在路上她想办法逃跑时便是此人接二连三地威胁自己。
    她看了看这人身后黑压压的侍卫,这些人定然不是城防营,八成是太子府上的家将,这是借此机会公然来寻她的麻烦来了?
    或许,那“逃脱的犯人”也是无中生有的。
    为了她一个普普通通的平民,竟然布这么大的一个局,至于吗?
    但此时不是推测太子用意的时候,宋语山向父亲身边靠了靠,低声说道:“爹,这些人是来找麻烦的,咱们快想办法脱身吧!”
    宋序垂目看了她一眼,点了下头,镇定自若地对那人说道:“真是不巧,在下并非你找的那个人,你认错人了。”
    说罢便硬气地向前走去。
    最前方的侍卫不仅没有后退,反而向着宋序聚拢过去。
    宋序有些动怒,说道:“怎么?即便是官家,就能没有理由胡乱抓人了吗?国法在何处?”
    那黑甲随从见宋序不好说话,反而卸下了恭敬的模样,换上了不可一世的痞气,与他家主子如出一辙,说道:“今日,我等奉命捉拿出逃的犯人……”
    说着装模作样地拿出一副画像来,对着宋序比照了两下,忽然道:“就是此人!给我拿下!”
    一声令下,他身后的傀儡们拔出刀剑一拥而上,宋序一边护着宋语山一边与他们缠斗,不至于吃亏,却也逃脱不得。
    宋语山看着闪着寒光的刀剑心惊肉跳,偏偏这条巷子人不多,被这群黑甲侍卫包围之后,更是如同清场了一般,连逃都没有个遮掩。
    更不妙地是,从巷口又来了另一队黑甲,手上拿着□□,一过来便摆开了架势,朝着宋序二人射击,却避开要害,只瞄着腰腹和大腿。
    宋序一剑挡开一支射向宋语山的□□,紧接着自己躲闪不及,腿上中了一箭。
    他闷声不吭,咬牙一把拔出了箭,却感到伤口处一阵发麻。
    当即骂道:“……有麻药……语山!你快走 ,回侯府!”
    宋语山看着父亲流血的伤口焦急不已,拿了手帕按压在血洞上止血。面前又是黑压压的一片黑甲,根本无从逃脱,一时间竟陷入了困局之中。
    难道只能眼睁睁地等着被抓走?
    她看见那个黑甲随从势在必得的目光,心里生出几分冷冰冰的寒意。
    小灵儿全身的毛发都炸开着,呲着牙齿低声呜叫着,方才宋序打斗时,它还趁乱咬了几口黑甲士兵的小腿,但此时宋序难以行动,只剩它一只狐狸,显得势

章节目录

我家将军戏精附体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凡人书只为原作者长彻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长彻并收藏我家将军戏精附体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