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对着她,眼神已是逼人的寒意。
    “天剑三绝,迎之迅疾,果然!再来!”阿依花娘抛接着手中的木块,倒是毫不理会。
    沈浪向旁望了一眼,握紧了手中的剑,这时,那些木块已又化作满天花雨,再次飞向钟身,用心十分缜密,她却是要考校沈浪的功夫似的,硬生生不管朱七七的死活。他却是不管了,飞身跃起,在花雨中挺身直刺,逼上前去。这回倒是阿依花娘愣了,猝不及防,“喂!”瞬时之间,沈浪的剑已压在了她的肩上。
    却见那碎片触及的须臾之间,青铜钟猛的坠落,驴蛋和小四“啊”的叫了出来,阿依花娘也急了,这便要再上前解危,那里来得及,沈浪也不容她,而就在离地还有半寸的时候,打住了去势,阿依花娘抬头望向横梁,见到钩吻附在上面,腰间缠住腕粗的悬钟索,正招呼下面的驴蛋和小四,他俩人马上明白了,将佛前的蒲团都堆在了下面,自然一切安然无事的避开了那一击,把钟解了下来。
    “滑头!”
    那青铜钟逾千斤之重,钩吻吃重不说,他也确实喝多了,满脸涨红,听到阿依花娘的话,他缓缓的从柱子上溜了下来,尽管咳嗽不止,还是客气的还了一句:“还好!”
    沈浪微微颔首,笑了。“谢了!”
    阿依花娘弹弹架在剑上的利刃,摇了摇头。“这就是沈君所谓的机会?”
    阿依花娘嘴角抹上了一丝不屑的笑意,自用手背轻轻抿去。她右手略抬了抬,一根发亮的红线在窄袖中速射而出,沈浪一惊,偏头避让,在她右手挥动的方寸之间,红线由空中打了个弯,纠缠住了他的佑霖剑,宛若结了个蝴蝶结。自剑身传来一股炙热,竟引得沈浪拿不住剑柄,随即那结如丝茧般在沈浪眼前抽开,手上的剑就被挑飞了,顷刻间,攻守之势相异。
    钩吻在旁看的仔细,心里不无惊讶:“拥有羙琳琅的人?武术上的最高修为。”
    同是天真地秀,同是日精月华,却与雪玲珑不同,此物择主,非天下最强者而不能得之。竟是这样一个疯癫的女子?黑狱堡欧阳逊以此让她三分?她就是世上最强的人?
    钩吻实在觉得好笑,见阿依花娘脸上的面具忽然对着自己,像是有所察觉,她好像说过她是可以读心的,钩吻低下头忍不住偷笑,什么跟什么啊。
    阿依花娘退让了几步,示意沈浪收回宝剑,再与他较量。沈浪也没发话,脸上浮现出少有的严肃神情,长剑微振,竟生出几分萧杀之气,猛力斩去,那红光在半空划出一道亮痕,架住了劈下来的利刃,仅也颤了颤,随即缩回袖中,无声无响,只在劲风中留下了那份奇异的炽热,驴蛋和小四揉揉眼睛,也还是不信,沈浪在一闪即逝的红线包围中,轮廓竟然被炙烤的模糊和扭曲起来,根本看不真。其实阿依花娘仅仅见招拆招,像是□□晚辈,沈浪打快,她便跟紧,内力比拼,也只是旗鼓相当的对抗。
    两人剑光霍霍,拆解了几十招。阿依花娘口中念道:“天剑非心,一绝微意,气海得然,鸿渐百会……”沈浪早见如此,便知自己会错意了,现在更是心中雪亮。
    “不跟你打了!”沈浪连连摆手,双足踏到柱上,借力回翻,欲跳出那红光滴洒的光圈。
    阿依花娘咯咯笑出声来,哪里肯听他的,相反推手抢攻,洋洋洒洒,重重叠叠,劲射而出的红光,一时铺展开来,像是血染的绸带,飘散着,舞动着,挥向沈浪的后脊。
    驴蛋和小四惊吓的叫了出来,“钩吻公子!你快出手啊”
    钩吻理也不理,已经晃晃悠悠的走向那青铜大钟,触碰着那些古老的铜绿花纹。“唐朝的吧?啧啧,这个‘卐’好像是佛彧中的吉祥海云相的意思……嗯,要绕钟三匝,吉祥所及……嘿嘿……”
    熊猫竟还是死睡,呼噜越打越响,却也在叫喊声中翻了个身。
    此刻,沈浪已避无可避,空中转身,飞跃而出,在上的佑霖剑本能的向那红光刺出,剑势惊人,比先前不知强了多少倍,则引动天地之威,白光惠阳,红叶残血,竟有几分互不相容。在那冲天剑气意欲冲破那红光的包围之时,阿依花娘满意的收回了自己的攻势,闪到一旁,而她身后,正南的窗棂已被震成了碎片,撒了一地。突然闯入的清凉的晚风吹散了她的长发,“嘤”额前的一束银穗也跟着风声坠落,阿依花娘捡了起来,“整齐的切口呢,天剑三绝,是你沈氏家传,招数百年锤炼,早已改无可改,内功心法,冰雪姐姐也已一一补足,只可惜她终不乐此道,发劲用力不是正统。今日方成“大巧不工”,冰雪姐姐,你是服还是不服?”头扬向天空,似是追思过往,面具底下却不知是怎样的神情。
    方才阿依花娘口述的歌诀,正是奥妙之处,沈浪虽不欲听,但句句在耳,那也是他曾苦思的疑难,不知不觉间便通了诀窍,剑威大增。话说天剑三绝的心法,是以身体的自反状态,冷热交融,促进内力,通骸换骨。太过恰巧的,在一年前救了他的性命,但在武学上,不得不说匪夷所思,另辟蹊径,真不知是如何想来。沈浪心中疑惑,天剑三绝是在父亲的手里,名声大噪。那父亲又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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