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她在周轶说经痛的时候就想举手说自己有止痛药,可还没等她出声,丁琎就拿出了暖宝宝,她于是识相地继续“熟睡”。
    她亲耳听见了刚才的那一波“推拉”,不得不在心里感慨一句——周轶姐好厉害啊。
    兰兮芝低头,陈淮景又嘟囔了句梦话,脑袋还在她腿上蹭了蹭。
    她想,他应该喜欢周轶姐这种类型的吧,长得漂亮又有自信。
    风声更加喧嚣了,这场雪可以覆盖大地上的一切,却掩盖不住人心蠢蠢欲动的欲望。
    贴了暖宝宝,小腹的绞痛有所缓解,周轶靠着椅背,耳畔听着外头呼呼的风雪声,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丁琎只是阖着眼,他仍保持着警惕,半夜雪停了他还下车走动了下,把窗户降下了一道缝儿换气,几个人呆在车内吹一晚上的暖气很容易一氧化碳中毒。
    清晨六点左右,天光微亮。
    周轶醒得很早,睁眼时窗外是介于黑与白之间的灰,她揉了揉眼睛往驾驶座看去,边上没人,往后看一眼,陈淮景和兰兮芝都还在睡着,不知道他们昨晚怎么睡的,现在是兰兮芝枕在陈淮景的腿上。
    周轶把风衣扣子扣紧,推开车门时一阵寒风吹得她一个哆嗦。
    她立刻把车门关上,放眼望去,一夜过去,白雪皑皑,大地像是盖上了一层厚重的白色棉被,新雪还是蓬松的,同棉花一样。
    冷风沿着领口钻进去,周轶瑟缩着脖子把风衣的帽子戴上,又把手揣进兜里,呼吸间空气都是清冷的,明明昨天还是夏天,隔天就像是来到了南半球。
    她在车子周围转了一圈,没看到丁琎他人,就等在车旁。
    丁琎去前面探路回来,隔着一段路就看到穿着红色风衣的周轶,她戴着帽子像童话里的小红帽,在洁白的雪地里显得十分张扬。她低着头在踩雪,还专门挑没被人踩过的积雪去踩,十足的南方人做派。
    脚踩在积雪上会发出“嘎吱”的声音,周轶低头踩着,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双黑色军靴,她抬头,不意外地看到了丁琎那张表情十年如一日的脸。
    “早。”她说。
    丁琎见她精神不错,至少看着比昨天好点,而且她的酒好像醒了,似乎不记得昨晚她和他说过什么话了,从她的表情上看,她对他很坦荡。
    他该松口气,心里却覆了层雪似的。
    周轶问:“雪这么厚,今天能走吗?”
    “会有人来除雪。”丁琎答道,“今天有太阳,雪会化。”
    周轶讶异:“这么快?”
    “嗯,‘车兹’公路的天气本来就变化多端。”
    “听说‘车兹’从最北到最南经过高山、草原、戈壁、峡谷,一路上能领略到四季风景。”周轶踢了踢雪,抬头看他,“多亏了你,我还能有机会走一回。”
    丁琎也不知道她这句话是不是反话,反讽他强行把她往南域带。
    前面有几个货车司机下车走动,在他们这辆车后头也排队停着几辆车,经过一夜,每辆车上都积了一层雪,有些司机正在扫雪。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周轶举目四望又问了句:“除雪队什么时候到?”
    丁琎却听出了她问题里的急切,他略微一想,好似懂了:“想上厕所?”
    周轶觉得自己应该没表现得这么明显,他心思倒是挺活络,她也不遮掩忸怩,坦然地说:“你知道的,特殊时期。”
    丁琎表情微凝,片刻才移开视线:“跟我来。”
    丁琎每到一个地方就会先打探下周围的环境,今早他在附近走了走,发现了在前方一公里的地方有条溪涧,公路是像桥一样从溪涧上铺过去的,桥墩底下是方圆几里唯一一处还算隐蔽的地方。
    溪涧的水流已经冻结成冰了,甚至还保持着浪花飞跃的姿态。
    丁琎站在路旁示意她下去,因为临近水流,岸边有些地方也结冰了,他提醒一句:“小心,滑。”
    周轶沿着戈壁踩着雪花往下走到一半回头看他。
    丁琎像是会意了:“我在这儿看着,不会有人下去。”
    周轶把卫生棉换了,她来时往口袋里塞了两个小袋子,她把换下的卫生棉装进了袋子里,然后放在了自己的风衣口袋里,打算到有垃圾桶的地方再丢掉。
    在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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