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灵云五十岁的生日宴很热闹,七点十五的时候受邀而来的宾客基本都已经来齐,生日宴的主人公黄灵云穿着盛装,挽着秦立国从旋转楼梯上缓缓走下来,他们身后跟着的是秦络却,掌声雷动。
    能受邀来参加生日宴的个个都是人精,若是秦络却不跟着一起出场也便算了,偏偏秦家的千金秦络却跟在后面出场了,作为秦家继承者的秦放却还在下面坐着,料是不管谁都要多想三分。
    感受着来自四面八方各种眼光,时幼妍更用力地鼓掌。
    她徐徐偏过身子,侧过来靠近一旁的秦放,单方面叮嘱,“那就是秦伯父和黄姨,待会儿你一定要第一个上去祝寿啊。”
    秦放是秦家私生子这事儿圈内有点门路的人家都清楚,秦放和秦立国不和的事情自然也会有所耳闻,但不管内里如何,现在这种场合势必要做好父子温情的戏份,免得让人笑话。
    秦放拿着香槟在手里摇晃,却一口未喝,像只是单纯的把玩而已。
    “如果我不去会如何?”
    “秦伯父的面子就丢了,秦家的面子也丢了。”
    “那便丢吧。”
    秦放不以为意,将手中的香槟一饮而尽,而后突然牵住时幼妍的手,吻住她的唇,将一口度数极低的法国香槟渡到她口中,然后很快又离开。
    神情正经自然,半点不心虚,像是刚刚那流氓一样的行为不是他做的一般。
    周围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黄灵云和秦立国身上,因为角度特殊,加上秦放偷亲时动作又快又稳,倒还真没有多少人看到秦放方才的行径。
    时幼妍又羞又惊,没料到秦放如此大胆,口中的香槟酒混杂着他的气息,霸道,偏执,盛气凌人。她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阿酒,好喝吗?”
    时幼妍瞪了秦放眼,内眼角都睁的圆润了几分,这人真是变态得专心致志,无耻得理所当然。
    她后悔了,就不该一时心软答应他的要求,这简直就是农夫与蛇,过河拆桥,恩将仇报!
    瞧瞧!这老变态还悠然自得的摇晃着酒杯,中山装里面的内搭衬衫扣子也散开了,半点愧疚之心都没有。
    “好喝个鬼!”时幼妍难得放下名媛的教养,低声臭骂。
    秦放微微一怔,似是没想到向来优雅温柔的时幼妍竟然被逼出了这话,虽谈不上脏话,却和她平时连赶人都不说重话的样子不一样了。
    像是一面戴了很久的面具,久到似乎已经和面部融为一体,突然之间裂开了一道缝,让人得以窥探到面具后的真实。
    时间久了,秦放都快忘了时幼妍当年叛逆恣意的种种了。
    他伸手拂过她的耳垂,穿过发梢,托住她白嫩的脖颈,向前稍稍一送。
    两人原本就极为靠近的距离一下子便更近了,贴着一般。
    只差一点,双唇便会碰在一处。
    时幼妍一动也不敢动,凝视着秦放,不显怯意。秦变态的唇薄,唇形也凌厉,鼻梁很挺,眉梢有几根眉毛长出来了,和他人一样,飞扬跋扈。
    她生怕秦放这变态又做出什么惊人之举,不自觉地紧张咬唇。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般,她听到秦放极低的一笑,很舒心自然的笑声,带着骄纵的意味,禁锢在她脖颈处的手也松开了。
    “这才生动了点,多骂些。”
    “有病!”
    哪里有人上赶着求骂的?时幼妍又瞪了秦放眼,扭过身,刻意拉远和秦放的距离。
    台上黄灵云的客套话已经快说完了,时幼妍见秦放还没有起身第一个敬酒的意思,又气又急,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你怎么还不去?”
    “我听纪晨说,我和秦立国关系并不好,对吧?”秦放跨着腿,半点不急。
    时幼妍不知道秦放搞什么花招,“是又如何?”
    “那我现在去,不是自相矛盾?”
    理论上是如此,时幼妍一时反驳不了,只能由着秦放。
    不知何时,悠扬的华尔兹乐曲响起,生日宴算是开始了,中央一块空着的场地便是作为舞池,黄灵云和秦立国做为主家,是第一个滑入舞池中的人。
    秦放眯着眼望了眼舞池中的一对对,忽然伸出手,“跳个舞吧,阿酒。”
    他说这话时故意说的比平常大声,周围人的目光都隐隐望了过来,时幼妍将裙摆一提,转了个漂亮的弯,将手轻轻搭在秦放的手上。
    眼神十二万分的温柔,“好啊。”
    轻快悠扬的华尔兹,伴随着翩跹的舞步,裙摆飞扬,光滑白嫩的双腿若隐若现,如同盛开的鲜花,一层层绽放。
    秦放和时幼妍这两人的组合,像是两颗璀璨的钻石相互碰撞在了一起,舞池中央虽然还有不少其他跳舞的人,但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们这一对所夺去,就连同在舞池中央的今晚寿星黄灵云女士都扬起越发和善的笑容。
    秦立国稍显胖拙的身材跳起舞来却很灵活,配合着黄灵云女士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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