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滚滚长滚滚短,你明明是前途璀璨的钢琴家,却被一个孩子拖住三四年!”奚丽的怒火也上来了,“要是周彤知道你为了滚滚放弃自己的事业,她怎么想?!”
    时幼妍三年多隐匿日本,没有参与任何工作,奚丽作为她的经纪人也三四年没有收入,没有工作。
    她清楚时幼妍需要时间治愈伤口需要调整,但这个时间不能看不到尽头。
    “人死不能复生,况且从来也不是你的错!酒酒,你没必要把自己逼成这样!”
    时幼妍离开的脚步停住,她的右手胳膊上还拎着一件蓝色的小夹克,是给时滚滚带着的,怕夜风太冷,会着凉。
    她没回头,奚丽只看见她的背影,纤细笔直,似悬崖峭壁之上的雪松一般宁折不屈,透着孤寂萧索的味道。
    时幼妍声音清冷,隐隐带着不容置喙的果决,“奚姐,我知道。我没错,秦放没错,相撞的卡车司机也没错。”
    “那是谁错了呢?周彤吗?”
    “当然不是!是……”奚丽语塞,一瞬间后悔方才的语快,她清楚地明白周彤的死在时幼妍身上留下了多大的印记。
    “不要再有下次了,奚姐。”时幼妍嘱咐,而后没有任何留恋的离开。
    时滚滚的托儿所是白城最高端的一家托儿所——圣彼得堡托儿所,中外合资,双语教学,连幼师都是博士学历,最重要的是,这所托儿所的人文教育很优异。
    被查出来脊髓型肌萎缩症后,时滚滚虽然年纪小,但已经懵懂知事了,时幼妍担心时滚滚会被同学嘲笑,笑他跑不起来,走路都迟缓。
    但是如果是在人文教育十分优秀的托儿所的话,时滚滚被欺负的概率也会小很多。
    时幼妍将车停好后,站在圣彼得堡托儿所门口等时滚滚出来。
    已经快要过五点半了,可还是迟迟不见托儿所班级的幼师领着小豆丁们出来,时幼妍心里有些着急的时候,忽然望见打着淡蓝色领带,一身休闲西装的秦放从托儿所内走了出来。
    秦变态脸上带着难得的和煦笑容,像是神仙下凡似的,温和无比地领着一群小豆丁出来。
    还格外贴心地推着时滚滚的轮椅出来,时不时地弯腰询问几句。
    时幼妍的火气直冒,清冷的面孔一点一点变得阴沉。
    秦变态的主意竟然打到滚滚身上了。
    她双手交叉环在一起,等托儿所的自动电门一打开,便踩着高跟鞋飞快地向时滚滚走去,一手夺过轮椅把手,气势汹汹。
    像是早就料到这种情形似的,秦放一见到时幼妍便自动让出位置,笑容依旧和煦如春风,看不出半点不满来。
    旁边站着的托儿所院长不看形势,闭着眼拍马屁,“秦总,这位便是秦夫人吗?花容月貌,果然与您十分登对啊!”
    时幼妍极为不满地蹙眉,刚要反驳,便听见秦放很是自然地接过话头,丝毫不心虚地承认。
    “嗯,我爱人不仅美丽动人,并且心善,这次的投资便是她提出的,您要感谢的话应该要感谢她。”
    圣彼得堡托儿所的院长闻言又要来一通马屁夸赞,时幼妍立马做了个手势示意打住,推着时滚滚的轮椅快步向前走。
    几乎秃顶的托儿所院长有些不知所措,“令夫人这是有急事?”
    “夫妻情趣,我爱人喜欢使些小性子。”秦放随口安抚了两句,立马又大跨步地追上时幼妍的步伐,半点没有早就分手三年的前男友自觉性。
    “阿酒,等等。”
    秦放在后面喊,时幼妍如同身后有豺狼虎豹在追赶似的,越走越快,还自动忽略秦放的话,装作一点没听到一样,还有空探身低头询问时滚滚今天在托儿所的情况。
    “滚滚,今天过的怎么样?晚上你徐爸爸要给你接风洗尘,订了日料店。”
    “挺好的,同学们很欢迎偶!还有这锅蜀黍!”
    时滚滚今天确实很开心,他才进托儿所的时候很害怕,但没想到里面同学和老师都对他很好,而且还有一个帅叔叔,一整个下午的课都在,还很关心他。
    吐词不清的话,却让时幼妍一直悬着的心稍稍落下,没被欺负就好。
    至于什么叔叔,不是什么重点。
    “那就好,我们回家啦滚滚。”时幼妍面对时滚滚时最是温柔,就连声音都轻柔了几分,带着不自知的稚气。
    “阿酒。”秦放抓住时滚滚轮椅另一边的把手,暗中下力气控制,“我今天有照顾滚滚。”
    “那真是多谢秦先生了,不过我最近实在没空请人吃饭,不如折现吧!”时幼妍边说边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黑卡来,“这样够不够?”
    时幼妍不缺钱,秦放更不缺钱。
    这个时候拿黑卡出来,分明就是打发人,拿钱打发,还伤人自尊。
    时幼妍太清楚秦放的弱点了,为人自傲自尊到甚至有点唯我独尊的地步,根本受不了这样明晃晃近乎羞辱的话语,一定会放弃离开的。
    时幼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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