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一个路人,问:“他管我吗?”路人赶紧挣脱,嘀咕咒骂一声匆匆逃走。
    “他管我啊?”吴品又扯过另一个路人,得到了同样的反应。最后所有从这里经过的人都绕着道走。
    白露紧抿着唇,她知道吴品一直有心思纠缠她,今天这麻烦可能是不好解决了。
    “喂!住手!”
    情悦的男人声音制止住吴品无理的行为,几人同时回头,看见一个风尘仆仆的好看男人向这边冲来。正是纪锦风。
    众人都楞了一下,吴品先反应过来,上前拦住他,说:“你想干嘛?”
    “你们想干嘛?”纪锦风怒气冲冲地道。好似被当街拦住的不是白露,而是他。
    “哎呦,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啊?”吴品见纪锦风一个人势单力薄,丝毫不将他放在眼中,反倒推搡了他一把。
    纪锦风直挺挺地站着,昂首挺胸不甘示弱:“我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怎么的?本来就是你们不对,大庭广众之下拦着一个姑娘成何体统?”
    白露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好看男人,有些啼笑皆非。这群流氓痞子,他还试图用圣人的方式讲大道理?
    不过在孤立无援之时,有人愿意伸出援手,还是……很令人感动的。
    “你管得着么?”吴品扬声笑起来,笑声中充满轻蔑。
    “我今天管定了!”纪锦风恼羞成怒道。
    吴品嘟囔了一声“不自量力”,对身后几人说:“来啊,兄弟们,打这蠢货。”
    眼见他们气势汹汹地冲上来,纪锦风在心里大叫一声不妙。他就是装装样子,表面上看上去不服软,但别人真要打他的话瞬间就蔫了。
    纪锦风决定以退为进,作势捂住脸大喊道:“别打我的脸!”
    周围人一愣,吴品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个怂包,兄弟们,揍他啊!”
    “别!我告诉你,我有一个可不得了的亲戚!”
    或许是他的表情太过认真,一众人都被他唬住了:“谁啊?”
    “上凌宗,白冥容!”纪锦风得意洋洋,气势满贯地宣布。
    可这些人的反应让他失望了,他们并没有露出夸张的惊讶或是膜拜表情,只是低头窃窃私语起来。
    “上凌宗啊……”
    “假的吧?”
    “白冥容以前不是朝理城柳家大公子吗?这家伙不会真的是他的亲戚吧?”
    “你看他脸上写了‘柳’字吗?”
    “这倒没有……”
    一群人叽叽咕咕半天,最后商讨的结果是,一个臭鸡蛋“啪”地一声砸在纪锦风脸上,将他清俊的脸毁得惨不忍睹。
    “不准我打你,还不准我打你的脸?”吴品皱起鼻子哼哼道,“便宜你了,这个鸡蛋本来是打算去砸小兰的那个死对头的。”
    小兰是翠红楼的头牌,她的死对头是对街芳艳楼的头牌。
    这时候,一直站在他们身后没反应的白露突然蹦起来,一脚踹在吴品腰上,将他踢翻在地,拉起纪锦风的手:“快跑!”
    纪锦风被又臭又黏乎的蛋清蛋黄糊了一脸,眼前什么东西都看不清,只是感觉到一只柔软的手拉住他的手,清脆的女子声音让他跑。
    于是他跌跌撞撞地跟着跑,因为看不清,所以完全相信这个拉着他、素不相识的女子。
    地上的吴品按着腰被扶起后,对这两人绝尘而去的背影骂骂咧咧。
    “少爷,怎么办?”有人问吴品。
    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摆了一道,吴品心情差到了极点,扬手给了那人一下,骂道:“蠢货,追啊。追不到就去找,把那两个人给我挖出来,我要让他们好看!”
    最后似乎跑进了一间昏暗的屋子,纪锦风听见门“啪”地一声被用力扣上,然后白露扶着他在椅子上坐下。
    这间不大的屋子充盈着一股浓醇而极香的酒气,紧扣的木门将一切春寒料峭阻挡在外。
    “呃……姑娘,那个,要是你不便,其实不用和我离得太近。”纪锦风尴尬地笑了笑。他想着姑娘家可能要恪守什么闺秀礼仪,不便逾规与男子过分接近。
    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后,纪锦风感觉一张温热的手帕放在他的手中。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赶紧拿起帕子擦脸,听见女子说:
    “我叫白露,是个酿酒的孤女。今天多谢公子出手解围,白露从小也没学过什么礼节,所以也不必太过生分。”
    纪锦风擦掉脸上的蛋清,抬起头,看清了周围环境。他坐在一间小酒铺中,柜子上、桌子上都摆着许多大酒缸,不大的空间似乎被酒装满了。
    “姑娘不必谢我,我叫纪锦风。”纪锦风难为情地笑着。他本来就没有做什么,想着不被嘲笑都算好了,没想到还受到如此感谢,实在让他受宠若惊,“白露姑娘这是酿的什么酒?很香。”
    纪锦风其实没有什么真才实能,就靠这一张很能蒙骗人的好面相和一副笑呵呵的态度混日子。他总是随时在脸上挂着不知真假的温和笑容,似乎对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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