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轻声说着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话。
    地上拉出一道很长的影子,映出两个人交叠的身影。他们似乎不知道目的地是什么,却也不害怕,仿佛只要向前走,就心有可依,什么都不用担心。
    两个人相扶相携,不管前方有什么,或者尽头就是死亡,也不会去考虑。
    白冥莽把自己恢复记忆之后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连自己改回原来名字的事也说了。
    “那我以后,是不是也可以叫你阿莽了?”琉苏眨了眨眼睛,道。
    “嗯。”白冥莽淡淡地应了一声。
    琉苏张张嘴,本来还想好奇地问问那个席禹教副教主……毕乙的事,但当她这么想的时候,心里就有一股酸涩涌上,堵得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承认自己很自私,想要完全占有一个人。白冥莽维护另外一个人、打伤她的场景让她永远忘不掉,即便知道那个时候他没有记忆,仍然无法释怀。
    不想说起以前,提及过去的伤心事,琉苏换了一个话题,问:“现在要去哪儿呢?”
    “我们可以先离开一段时间,先去陆祀国,然后再去把你送回函御城。”白冥莽说。
    琉苏抓着他袖子的手猛地一紧:“……我不想离开你。”
    白冥莽低低地笑起来:“嗯,你不想离开我,但再怎么样,你也要回去报一声平安吧,你的家族人很担心你。”
    听到白冥莽说起自己的家族,琉苏才想起问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但略一深思,她便知道了什么:“是不是我家里人找你了?他们有为难你吗?”
    “没有。不过我确实是通过他们才得知你的处境。”白冥莽说,“我找了个借口,让冗为把我派到这里来,然后就来找你了。”
    “嗯……对不起。”琉苏缩在他的怀中,小声道,“我给你添麻烦了,什么都没有帮到你,还要你来救我。”
    还说想要帮他复仇,结果被人打伤抓住,还要他来救自己,再有就是自己的家族找不到她,一定会去为难他。想到这里她就觉得愧疚和难过,两种情绪积在一起,沉沉地压在她的心头。
    白冥莽微微侧头,感觉琉苏像是难过得快要哭了。他又不太擅长安慰人,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只能干瘪地挤出一句话:“没有那回事。”
    琉苏没什么反应,只是颤抖的身体有些暴露了她的情绪。
    白冥莽叹了口气,想了想继续说道:“你先把身体养好,才能继续跟着我、帮助我。”
    琉苏讶然抬头,正看见男人有些凌厉的侧脸。
    认识了这么多年,她第一次听见白冥莽说出这种话,像是在某些事情上终于松了口——以前的他,一直都是既倔强、又高傲的,他拒绝琉苏的靠近,也不主动去接近她,就是为了证明要靠自己的努力去复仇,而不是一个吃软饭,依靠别人力量的人。
    说这个话的意思,是指,他终于肯接受她的帮助了吗?
    这是关系的进一步跃升吧?
    琉苏有些窃喜,之前的失落沮丧、由于白冥莽产生的一些郁结,似乎瞬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她挣扎着抬高了一些身体,凑过去用嘴唇在白冥莽的下巴上碰了碰。
    感觉到白冥莽身体一僵,琉苏也有些忐忑,但接下来,她看见男人的嘴角露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
    平时经常抿成一道细线的薄唇微微翘起嘴角,月色清辉下,清俊冷毅的脸庞显得十分柔和,琉苏微微呆住了。
    他没说什么,琉苏也不再纠结之前发生的事。她忽然想起白冥莽刚才说……去陆祀国?去函御城还好说,为什么还要去陆祀国?如果是说要从陆祀国穿过的话,不用特意提出来说吧?
    “去陆祀国做什么?”琉苏问。
    白冥莽脚下的步子顿了一下,然后不紧不慢地说:“你现在身上应该还有内伤吧?”
    之前他没有记忆,出手伤琉苏的那一击毫不留情。那个时候他的内力就已经十分强大了,如果是在情急混乱之中的出手,那应该差不多尽到全力了。
    这种伤害打在一个毫无防备的人身上,白冥莽不敢想那会产生怎样的后果。
    “没有什么事的……”琉苏说。
    “我带你去找一个朋友,让她帮你看看。”白冥莽说,“走之前,我去拜托一个人帮我盯着席禹教的人,等到这边的事情解决后,再来带他们回去。”
    琉苏撇了撇嘴道:“你还留着席禹教的人做什么?让他们回不去不是很好吗?”
    “不能这样,”白冥莽笑了笑,“每次都是只有我一个人活着回去,会被冗为看出端倪。”
    “那……你这样跑来跑去的不是很麻烦?要不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召唤家族的人来接我。”
    白冥莽沉默了一会儿,说:“有些事情,我想明白了,需要我亲自去处理。”
    什么事情重要到需要他亲自去处理?琉苏暗暗地猜想着各种可能性,觉得白冥莽应该是会去找自己的家族商讨借一些帮助的事。
    如果真的是为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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