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争中被杀了,他临死前将位置传给我,他告诉我,他很后悔当初对上凌宗做的一切……但那个时候睚泰教就受到席禹教的制约,因为冗为对席禹教有恩,我们不得不听他的。”
    “教主临死前一遍又一遍地说着他的悔恨,但他也感到解脱,希望能够以死谢罪,不至于愧对于去见上凌宗的亡魂。”冠历擦了擦眼泪。
    这话若是让以前的那个白冥莽听见了,估计连一剑杀了他的心思都有。他以为自己凭什么?凭什么就不至于愧见上凌宗的亡魂?这些人的罪恶,即便是死也不能洗清!
    但现在的白冥莽知道冷静……只是冷冷地嘲笑一声,道:“你觉得死,就可以消去自己的罪恶吗?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冠历听出了他话中语气的不对劲,奇怪地看着他。
    “冠历教主不记得我了,我可是将您记得一清二楚,当年,我们还过了几招呢。”
    冠历低下头回忆半天,还是想不起这么一个人来:“你到底是……”
    “在上凌宗,你的手还好么,三天之后是不是就可以用了?”白冥莽道。
    “你、你……”冠历猛地想起了这段记忆,“不可能!你到底是人……还是、还是鬼……”
    他吓得浑身发抖,连吐字都不清晰。
    “你、你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冠历不由得往后退,没看见后面一下绊倒坐在地上,“不对,你不是那个人,你骗我、你在骗我……你的脸……”
    白冥莽好笑地俯视着他惊慌失措的模样,上前假意扶他一把:“冠历教主何必如此惊慌呢,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详谈不就是了。”
    “你真的是白……”冠历不敢让他碰到,一直往后缩。
    “嘘。”白冥莽也不再上前,收回手站在冠历面前,“我——当然是人,只是这种事,不应该让太多人知道,我们另外说。”
    他的一句话让冠历冷静下来,慢慢地站起身:“我应该称呼你……”
    “芒种,”白冥莽说,“这是我的名字。”
    “那请,我们去里屋谈。”
    跟着冠历走了一段距离的路,冠历显得没有之前那么惊慌失措了,但仍忍不住不停地去瞟白冥莽。
    白冥莽倒也不恼怒,大大方方任由他看。直到在桌前坐下,冠历还有些走神,白冥莽这才好心提醒道:“茶水倒出来了。”
    “啊?哦!”冠历回过神来,连忙停下手。
    “你不必那么紧张,我真正的名字叫做白冥莽,想必你也不会不信,因为当年我们发生的事有几个人知道?至于我为什么活着,为什么模样改变了,你不必管。今天我来的目的只有一个,”白冥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就是帮你们睚泰教摆脱席禹教。”
    “帮我们?”冠历觉得匪夷所思,“你有什么能力帮我?你连自己都难保吧?你现在到席禹教当细作,随时面临被发现的危险。你还是让你的上凌宗先建起来,再来……”
    他的话没有说完,一柄短刀插进他面前的桌子,将结实的木桌砍断为两份。
    冠历身体向后仰,吓得脸色苍白,一句话不敢说。
    “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个性子,睚泰教迟早败在你手中。”白冥莽淡淡地看他一眼,“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你今天已经是第二次。”
    “这早已不是当年,现在我想要杀了你,就像是捏死一只蝼蚁般容易,你们睚泰教,也是一样的。你还以为你们有多了不起吗?”他冷冷地嘲讽着,“雨零星散!”
    “你们不过是冗为的一条狗,我只是来通知你一声,你最好同意。不同意也没关系,那就想当初上凌宗一般……然后我回去说,睚泰教试图谋反,被杀掉了,想必教主不会怪我,反而会好好夸奖我……”
    “够了!”冠历脸色惨白如纸,“我知道我错了,你到底想怎样?”
    “也没什么事,就是希望你来投靠上凌宗。”
    冠历再一次惊讶了,站起来道:“上凌宗建立了?!”
    “还在进行修缮和招募人的工作,不过进展得很快。”
    “可是,你让我投靠上凌宗,这和在席禹教手下有什么区别?”
    白冥莽点头:“当然有。现在这种情况,席禹教来的人差不多死完了,你觉得你还有退路吗?你觉得冗为会放过你吗?”
    冠历这才反应过来,白冥莽将他逼上了一条绝路。
    “而我,不是要让你向上凌宗臣服,而是来帮助我们,助我一臂之力,在最后我向席禹教复仇的时候。事成之后,我会放归你们自由,不受任何人控制。”
    他抛出的条件太令人心动了,冠历有些犹豫不决。白冥莽看出了他的挣扎,扔出一句轻飘飘的话:“与其坐以待毙,不如险中求富贵。”
    这句话消除了冠历心中最后的一丝犹豫,他想着不能让睚泰教在自己手中毁灭,于是咬着牙点头道:“好!我答应。可是现在有一个很大的问题摆在我面前,那就是怎么向席禹教交待?”
    白冥莽道:“我已经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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