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朵,片刻之后,乔明明突然提高声音,急急的叫道:“他不是人!”
    确认自己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乔明明抬手捂在自己耳朵上,狂喜中夹杂着恐惧,往后退了一步,突然转身,直扑出去,绊到床上,直直的摔在地上,连滚带爬起来,扑进衣帽间,快到让人眼花的套上衣服,抓起件大衣,狂冲而出。
    邓风来端着巨大一碗哈蜜瓜,无精打彩的蹲在他那间瓜铺门口,用小银叉子扎着吃瓜。
    昨晚上出了那样的大事,他今天哪儿也不敢去,去哪儿都是连累人家。
    可家里挤满了七大姑八大姨,和一大堆比姑婆姨娘还八卦的叔伯,他实在受不了,大年三十又不能开业,他们邓家几百年老字号,是讲规矩的。
    唉,他实在想不起来了,他一个妖,这一大家子是从哪儿来的?
    邓风来正端着瓜吃的飞快想的郁闷,乔明明从出租车上下来,惊恐而鬼祟的看了一圈,看到邓风来时,邓风来也看到了她。
    邓风来刚窜起来,没等开跑,就被乔明明一个猛扑,揪住了他身上那件长到膝盖的羽绒服。
    “快放手!”邓风来用力往回扯。
    乔明明是宁可摔倒也不松手,被邓风来这一扯,干脆直接的扑倒在邓风来面前,“求求你,他不是人,他要害人,那个威尔森,卡维家,都不是人,求你!救救我们,求你!”
    乔明明死命揪着邓风来,急的脸都有些变形了。
    “你胡说什么!你……”
    “我知道你很厉害,求你!那个威尔森,卡维家,他们养了很多女人,他喝她们血,年年都死很多,都进来很多,他到这里,咱们龙头镇,他要害死整个龙头镇的人,求求你,很多人,成千上万,求你,求……”
    乔明明话没说完,突然用力伸长脖子,用力到仿佛要把脖子伸断。
    “唉!你怎么啦?你好好说话,喂,你不要这……”邓风来两眼圆瞪着伸脖子伸到脖子和脸简直要变形的乔明明,没等他说完,乔明明身子一软,脸朝下摔在了地上。
    “你没事吧?喂你醒醒!你……”邓风来急忙去扶乔明明,推着她转过半边,手一软。
    乔明明一张脸青紫灰败,已经不活了。
    “你起来,我……”邓风来往后紧紧贴在他那个瓜铺门上,差点哭出来。不是因为怕死人,而是,就这么死在他面前,这明摆着,隐情重重,有大事,他最怕大事。
    ……………………
    盛夏夜里睡的不怎么安稳,米丽这一夜当然也跟着不安稳,早上倒起来的比平时早,打着呵欠煮上红豆莲子,就听到老常压着声音叫道:“米姐快来!”
    米丽一个呵欠刚打了一半,嗝一声噎进去,一头冲出厨房。
    院门口,邓风来扛着只巨大的条纹袋子刚刚进来,老常正在关院门。
    “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让你别过来!”米丽一眼看到邓风来,气儿不打一处来。
    “不是,米姐,出大事了,出大事了!”邓风来带着哭腔,“这个,死人了。”
    “进去说话!”老常关好院门,从邓风来肩上拎过巨大背包,越过邓风来,就要进厨房。
    “这是什么?死人?不能拎进去,去后院,阿梅!阿梅!”米丽这会儿不知道该愤怒邓风来带着个死人来了,还是该愤怒邓风来怎么来了,胳膊乱挥往后面指。“我去叫小夏,天哪,这事儿怎么一件接一件!天哪!”
    盛夏虽说没做梦,这一夜心事忡忡,睡的并不怎么好,这会儿正迷迷糊糊似睡非睡,被米丽推醒,听说邓风来又来了,还带了一包死人,皱着眉头爬起来,随便裹了件衣服,跟着米丽进了后面园子里放杂物的小房间。
    老常已经将乔明明抖了出来。
    盛夏蹲下,仔细查看着已经开始僵硬的乔明明。
    在盛夏这漫长的岁月里,她做过几乎所有她觉得有点儿意思的职业,包括当了几年法医。
    “窒息死的,脖子外面倒是好好儿的,从里面掐死,有意思。你说吧,怎么回事。”盛夏翻看了片刻,回头问邓风来。
    邓风来白着张脸,从他为什么一大早蹲在瓜铺门口起,宁详细绝不省略的将乔明明找到他,说了什么,怎么突然死了,直说的口喷白沫。
    “养人吸血。”盛夏没怎么意外,卡维一家门都是吸血鬼,这她早就知道,吸血鬼豢养血奴,跟平常人家家里养一群鸡几头猪,在吸血鬼看来,是一样的事儿。
    “她为什么能说出来了?”盛夏看向米丽。
    米丽一个怔神,随即噢了一声,“上次她找小邓,对啊,上次她找小邓,可是一个字也没说,肯定不是不想说,要么不敢,要么不能,那现在怎么说出来了?”
    盛夏无语的斜着米丽,她问她的话,她又问回来了。
    “她住在哪儿,你知道吗?”盛夏看了眼乔明明,问邓风来道。
    邓风来不停摇头,“我哪知道……”
    “她一直跟威尔森在一起,好象说她是威尔森的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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