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触到了她不想谈的话题,她话音一转,“就是啊,不提了不提了。”
    “他就是在,也没他什么事,他天赋又没你好,还没你努力,只能改行去学其他专业。”
    顾檀的话还响在耳边,卿轻没什么想说话的心思,一提起那个人,她就好像白骨精一样,又被孙悟空的金箍棒给打回了原型。
    她胸口闷闷的,好想有什么话要脱口而出的叫喊出来。
    挂断电话前一秒,她才深吸了一口气,镇定道:“不是这样的,咕咕。”
    就算是他俩只是同学关系,她也不允许有人这么讲他!
    “顾寻比我有天赋,他也比我努力,他是我见过对长笛最有天赋的人了,没有人比他还会吹这东西,包括我在.....”
    内…字还未出口。
    卿轻的话透着一股子霸气,可这霸气没持续两秒钟,就戛然而止。
    她定定看着面前凭空出现的人,连眼睛都忘记眨了,就这么直勾勾地和他对视着。
    一秒两秒,三秒五秒。
    直到后来,她的心脏开始狂跳,手脚开始发麻,眼神开始慌张,她的行为不受控制,然后,就出现了一系列的问题。
    她的耳机线被勾住扯掉了,她还在慌乱中按了公放,最要命的是,电话对面的人压根不知她发生的这一系列变故,还在继续以高分贝的嗓音说着话。
    “你在什么?”顾檀跳脚,“你别告诉我,你个没出息的东西,还对他念念不忘!”
    “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还喜欢他!”
    “他那人不行的,超级不靠谱,你别.....”顾檀没说完,就被她给挂了电话。
    挂断后,她坐在床上生了半天的气,我就知道!!
    _________
    活了十九岁,还有什么比现在更加尴尬的事情吗?
    卿轻努力回想了下,发现还真没什么时候能跟现在相提并论。
    面前少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睫还是那么浓密,又长又密的,一身黑衣,单肩背着包,头发好像是刚染过的栗色,从她的角度看,能看出来颜色还挺新。
    少年露在外边的皮肤都要比别人白一些,脸色白些,嘴唇白些,就连手腕都是能看到细细的青色的血管。
    上边还有一些没消掉的淤青。
    卿轻看着他,脸上的表情说不出地不自然,分别了三个月之久,断了联系43200分钟,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看到他了。
    可....
    人就这么直接出现在她眼前。
    跟变戏法似的。
    小姑娘脸色说不出的难看,她想笑一下,却发现嘴角在抖,然后她就放弃了,心想她得镇定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主动凑过去了,可念头没冒出来三秒钟,她就听着自己低低地声音又主动不受控制地凑过去,问道。
    “你怎么会在这呀?”
    你不是去国外了吗?
    你不是应该在跟新女朋友双宿双栖吗?
    你不是.....
    卿轻怔住了,她说不出话来,咬了咬下唇后放弃了,只能悄悄抬着眼睫来观察他的反应。
    一贯的面无表情。
    顾寻轻咳几声,手握空拳放在唇边,“你是失忆了吗?”
    少年微微抬了下下巴,声线冷淡又干净,“还有你最好你告诉我,我哪里不行。”
    卿轻面无表情: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原来的味道。
    可他说的....失忆了是什么意思?
    随后她尖叫出声:“不不不不是!”
    “她乱讲的,我…。我下了。”
    她快紧张到休克,不过好在,马上就到站了,她站直了往他跟前一站,又挥了下自己僵硬的手臂,继续保持迷之微笑。
    “那、那我走了。”
    仓皇而逃的背影很快消失不见,顾寻眯了下眼,很快又挪开视线。
    车门关上时,他又抬眼看了下。
    哦。
    她下错站了。
    ________
    从车上下来,卿轻的脑子就不受自己控制,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她居然满脑子都是他的那句——
    【你是失忆了吗?】
    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是自己忘记什么了吗?
    还是他故意为了扰乱视听才瞎说的?
    三连问不停地在脑子里三百六十度旋绕式展开,卿轻想的有点头疼,踩在电梯上,也觉得脚下软绵绵的,身后传来小孩儿嘿嘿嘿的窃笑声,似乎在跟身旁的阿婆分享今日有趣见闻。
    她听了一嘴。
    当下变了脸。
    那小孩说:“阿婆,那穿裙子的姐姐好傻哦,同手同脚了,我都不会同手同脚。”
    卿轻当即瞪过去,才瞪一眼,那小兔崽子就趴在阿婆腿上装小可怜,等家长走过后才跟她作了鬼脸来吐舌头。
    她差点没心肌梗塞了。
    同手同脚的人,是她吗?
    好像是的。
    她在心底跟自己说了无数遍“熊孩子还小,熊孩子没错”,好不容易才不气了,走到要刷地铁卡的地方,她照例瞥了眼ABCD四个方向去往哪。
    她往前走了几步,驻足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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