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挑的桃花眼眼角有些红,眸中还带着被酒意晕出的水色,配着眼角下的泪痣有种说不出的美, 还有些勾人的诱惑。
    头一回见到他这模样,冰芜不由多看了两眼,心想无论是什么美人,醉起酒来都别有一番媚态。
    逸虚揉了揉眉心,低声道:“大约喝了三五壶吧,阿离睡了?”
    冰芜点了点头,“已经睡下了,睡得可香了,给他脱衣裳都没反应。”末了又道:“这万年的琼浆玉酿酒味虽淡雅清香但酒劲可不小,你喝了这么多没事?”
    “无碍,今日高兴,多喝了几杯。”逸虚说罢拿起青玉案上的酒壶又倒了两杯酒,端起一杯递给她:“我从未敬过你酒,喝一杯如何?”
    冰芜接过酒盏,嘴角弯了弯,“也好。”
    午时正开始的宴席,已经过了三个时辰了,揽月楼里的歌舞表演也换了好几番了,满座的贵客或小聚会话,或结伴去游赏揽月楼附近的美景,或仍旧坐在原位喝酒斗诗……
    自从有了阿离,金珏和逸虚仿佛一见如故,席间把酒言欢,从养儿经验谈到了儿女婚事,又从儿女婚事谈到了夫妻相处。
    当然大多数都是金珏在说,逸虚只是安静听着,偶尔附和两声,或说两句。
    交谈间两人酒也没少喝,喝得兴趣竟然还当众舞起了剑。
    一金一红两道身影身姿翩然,动作行云流水。因为是舞剑,动作并不是很快,能看清一招一式,剑随身动,广袖飘逸,一招一式皆是画。
    一场剑舞吸引了揽月楼里不少神仙的目光,有一就有二,等两人收剑后,又有神仙上去表演展示。
    只是再也不如最先的那场剑舞来得动人心魄。一场剑舞收获了不少神女、仙子的芳心,只是芳心才生出立马又破碎了。
    不碎也不行,舞剑的两道身影,一位是天帝的大太子,铁板上钉钉子的下一任天帝,另一位是苍山帝君,天界最年轻的帝君。
    二人都身份贵重,容貌迤逦,只可惜都有家室,故而只能让一众神女、仙子碎了一地的芳心。
    ……
    又过好一会儿,冰芜觉得时辰也差不多了,交代了侍立的神官安排好诸神的客苑,便扶起身旁已经醉眼朦胧的人离开揽月楼。
    扶摇殿的寝殿内
    冰芜扶着逸虚到床榻前,让其躺下后想去找醒酒丸,才转身忽地就被一双胳膊从背后圈住了腰身,紧接着微热的身躯贴上了她的后背,右肩一沉,还带着酒香的温热气息洒在侧脸和耳畔上。
    冰芜忽地觉得有些耳热,摁住腰间不安分的手,头侧了侧,想离那温热的气息远些。清了清嗓子道:“怎么了?”
    逸虚不答反问,低沉愉悦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你说我怎么了?”
    “怎么突然间这般——”勾人?
    话还没说完,他接下来的动作就证实了她心中所想。温热的薄唇落在耳畔上辗转摩挲,很快就将温热变成了炙热。
    冰芜浑身一僵,只觉得耳畔的热度愈来愈热,也不知这热度是来自他的唇瓣,还是她的耳畔。
    渐渐地薄唇不再满足于那白皙玲珑的玉耳,开始顺着下颔移向修长的秀颈,手上轻轻一挣,就挣脱了摁在手背上的柔荑,灵巧的手指开始解开精致繁复的腰封。
    呼吸渐渐急促,身子也越来越软,原本挺直腰坐得很端正的身子被这么一撩拨,直接软绵绵的靠在身后人的怀里。
    直到脆弱的耳垂传来微微的痛,冰芜闭起的双眼才猛地睁开,一双美目还带着朦朦的雾色,恼羞成怒道:“你干嘛?”居然咬她!
    这事他们也就怀阿离前经历过,后来也偶有几回亲亲抱抱,但从未见他咬人,今夜是怎么了?
    莫非素了多年?可他们一尾水龙,一尾冰龙,心无念想自然不会动情。
    逸虚在她侧脸亲了一口,低沉微哑的声音响起:“我很高兴。”
    冰芜:“??你高兴为何咬我,咬你自己好了。”
    逸虚低声笑了起来,手突然摸向她的右手腕,触到那条手串,拇指指腹摩挲着上头的珠子,语气有些失落道:“这么多年都不见你送我一样东西,都准备大婚了,送我一样东西可好?”
    冰芜立即反驳:“胡说,你生辰我不是都送了礼?”
    逸虚挑了挑眉:“那是你送的,难道不是月光准备的?”
    冰芜闻言有些心虚,轻咳了两声道:“那你想要什么?”
    逸虚双臂紧了紧,将怀里的身子抱得更紧了,用侧脸摩挲着她的玉耳和脸颊,声音极温柔:“我也想要一枚同心结,你编一个送我好不好?”
    冰芜一怔,意识瞬间清醒了,惊道:“你,你也听见了?”今日才因一枚同心结闹出误会,他夜里就索要同心结,总不会这么巧合,所以偷听的不止金钊一个。
    逸虚低声应了一声,“不然你以为金钊怎么可能听了许久也没被你和墨阳发现?”金钊的道行在他们两人面前可隐藏不住。
    冰芜嘴角抽了抽:“怪不得金钊出来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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