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想起自己没有开暖气。
    脸颊微微发烫,身子重的像灌了铅。程珂仍旧不愿挪动,心里想的却是病就病吧。
    病死了更好。
    手机一整夜都未响,程珂也搞不明白自己到底在等谁的电话。
    苏昭辉,还是……季晓川。
    说是想病得重点,可真到眼皮沉的发紧,喉咙也开始不舒服后,程珂还是起身去冲了个热水澡,钻进被窝里睡去了。
    隔天,她毫无意外地睡到了日上三竿。
    若不是医生两个小时内敲了三次门,或许到下午,她都睡不清醒。
    “程小姐,你脸色很差,需不需要我给你看看。”
    程珂开了门,径自在房间里找起东西来。
    医生见她不说话,悻悻地站在沙发边。过了一会才见程珂将目光聚焦在他身上,开口第一句却问的是:“看见水壶在哪吗?”
    原来程珂是要烧水。
    医生如蒙大赦,指了指窗户下的小茶几,“就在那呢。”
    程珂转头,果然瞧见水壶就在桌上放着。心想真是好笑,东西近在眼前,自己转了两圈都没看见,真是烧糊涂了。
    给茶壶烧上水,程珂问:“有感冒药吗?”
    张医生忙点头,“有的,要不我再给你量量温度。”
    程珂摇头,“不用,拿几片药压下就行,着凉而已。”
    中午程珂叫了餐点没动几筷子,就吃不下了。塞了四片感冒药,便又躺回床上去了。
    药理作用下,程珂睡得昏天暗地,醒来时恍然不知此刻究竟是几点。
    挣扎着起身,程珂揉了揉胀痛的头。
    手机里有两个未接电话,一个是广告推销,一个是苏昭辉的。
    握着手机静坐了片刻,程珂拨了电话回去。
    “醒了?”电话响了一会才被接起,熟悉的声音伴随着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程珂抬头看墙上的钟,已是夜里九点。程珂诧异自己居然睡了那么久。“吃了几颗感冒药,睡沉了。”
    电话那头翻页的声音顿了顿,便听见苏昭辉说:“现在好点吗?”
    “还行。”程珂起身下床,头还有些晕,却比早上的状态好太多。
    “今天公司开董事会了?”程珂听到些风声,便问了出来。
    苏昭辉语气不屑,“几个老不死的挑些有的没的浪费时间,不过是想在迎接“太子”前,恶心恶心我罢了。”
    程珂凝神,没有接话。
    又过了几秒,苏昭辉才轻轻笑出声,语气漫不经心,“上次让你留意的东西你瞧了吗?”
    “什么?”程珂心口一紧,紧接着便听见苏昭辉自言自语地拖长了语调,却又字字清晰地撞击着程珂的心神说:
    “这么多年不见,我倒有些期待他出狱的那天了。”
    :  抱歉,来晚了。
    ☆、谁作谁主
    程珂还是替苏昭辉挑礼物了, 从杭州回来没多久的时候。
    最终决定买下的是一个摆件儿, 据古董店老板吹水, 那是宋朝的物件, 至今已有好几百年。
    程珂看中它倒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觉得那东西有些官运亨通的好兆头,也没考虑价钱便要了下来。
    摆件儿体型不算小,程珂懒得搬,又怕路上磕着碰着。交了钱之后,便和老板打招呼,说是要的时候打电话给他, 让他再送过来。
    可谁知工作一忙,她便忘了个干干净净。
    今天苏昭辉问起,她才想起有这么回事。
    “东西买了,我瞧着挺喜欢,明天让人给你送过去。你看得过眼就送,不行的话就当我送你的礼物。”程珂靠在落地窗边,回苏昭辉。
    苏昭辉忽然笑了下,“仔细算起来, 你还真没送过我什么好宝贝。你这么一说我倒有些不舍得了。”
    程珂默然, 过会才露出一丝平淡的笑意,接话说:“苏总要什么没有, 区区一个摆件也入不了您的法眼。”
    苏昭辉不置可否,只说:“那送来办公室看看吧。”
    又扯了几句工作上的事,两人便断了线。
    一天就吃了中午一点饭, 到此刻程珂着实有些饿了。
    虽说这地儿要什么基本都能有什么,可程珂实在懒得动弹。在茶几上翻了点新鲜水果垫了下肚子,便觉得有些饱了。
    她吃的不算多,对吃的也没什么讲究。身边同个阶级的,就没她这样不挑剔的主儿。
    程珂心里明白,野猪吃不惯米糠,她就一土炮儿,从底子里就和那些富贵人儿不一样。
    倒不如烟实在,不管穷的富的,每个人都是一个打火机一支烟,谁也别看不起谁。
    阳台的风有些凉,程珂点了烟站在风口。她压根没想过,兴许这风一吹,她过会儿能直接烧到四十度。
    夜里的风凛冽,却和几十公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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