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儿绕过梁璟和白锦画先进了藏书阁。
    其余人吃完瓜也纷纷散了,梁璟好歹是个皇子,即使地位和梁焕无法相提并论,这辈子撑死了就是个闲散王爷的命,别人也不好一直看他笑话。
    况且跟梁璟白锦画比起来,他们私底下更好奇宋蓉桢和梁焕之间的关系。
    梁焕已是二十好几了,至今府内连个侍妾都没有,这是众所周知的事,都城里甚至还有些人暗中揣测他会否有断袖的癖好——毕竟他是一个身上血气这么重的男人,娇滴滴的美人儿恐怕难以承受他的恩泽。
    可刚才,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梁焕对宋蓉桢的袒护。
    他们依稀记得,头一次上骑射课的时候,梁焕似乎也对宋蓉桢格外关照。
    众人隐隐约约感觉自己今天可能吃到了一个惊天大瓜。
    “锦画,你……你受委屈了。”待人群彻底散去后,梁璟这才轻叹一口气。
    他抬起手腕,正想用手背轻轻抚一下白锦画发红的脸颊,却被她往后一步避开了。
    “王爷,跟不值钱的同情相比起来,我更希望有人能在我受欺凌的时候仗义相助。”白锦画抿着唇,像是一副被恶人欺负了却还很坚强高洁的模样,“原来王爷不是那个仗义的君子,我一直想错了。”
    说完,白锦画强忍泪水,拂袖而去。
    梁璟愕然看着少女孤高的背影。
    两世以来,他第一次见白锦画用这样的态度对他。
    难道她刚才没看见么?梁焕的刀鞘都架在他脖子上了!
    或许她没见识,以为梁焕不可能对自己的异母弟弟动手,可梁璟心里很清楚,那位大皇兄发起狠来全然不计后果,即使不取人性命,砍断一只耳朵却是他随手就能做出来的事!
    难道就为了拦下宋蓉桢的两巴掌,要他用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去换么??
    梁璟没想到白锦画也有如此自私的一面。
    他想起方才宋蓉桢说白锦画的心思瞒不过楚王爷的眼睛,一边说着,一边眸光还在他身上打了个转,就好似是暗讽他眼光及不上楚王爷,是个看不清白锦画真面目的瞎子。
    梁璟更郁闷了。
    *
    国子监的祭酒大人讪讪地跟在梁焕后面,时不时瞥向同样像小尾巴似的跟在旁边,样子看起来比他更狗腿的宋蓉桢。
    他就纳闷了,这小姑娘咋回事啊?
    好端端的怎么就跟国子监最闪亮的两颗星——梁璟和白锦画起了争执,还闹到楚王爷面前。最诡异的是楚王爷竟不偏帮自己家人,而是破天荒的为一个小姑娘出了头。
    国子监学生两百余人,祭酒只记得个大概,他心里给宋蓉桢打下的标签是“镇国公府的”“长得挺俊”,除此之外就不知道她有什么特别的了,故而百思不得其解。
    祭酒大人正琢磨着,就听到头顶传来梁焕淡漠的声音:“你先退下。”
    祭酒大人惊呆了。
    “可是,王爷不是说来看一下国子监的教学情况,再一起去面圣……”
    “你自行前去罢。”
    “……”
    王爷都这么说了,他哪里还敢有意见呢。
    祭酒瞄了一眼宋蓉桢,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王爷并没有很欣赏他的才干,人家特地来到这里,说是顺道和他一起去见皇帝,其实根本醉翁之意不在酒……
    祭酒的心情很复杂,但想到皇帝哀叹大儿子至今不肯纳妃的忧虑模样,他还是乖乖告退了。
    微风扫过翠竹林,残影余响间,就只剩下宋蓉桢和梁焕两个人。
    宋蓉桢刚才胆子很大的跟在人家后面跑,这会儿单独相处,才开始感到脸皮薄薄的,低下了头不说话。阳光透过竹叶洒落,在小姑娘脸蛋上镀了一层淡淡的金辉,原本就水光潋滟的一双眸子,此刻如同倒映出星光的墨湖,泛起波光涟漪。
    梁焕轻勾起她的下颚,淡淡道:“方才被气哭了?”
    宋蓉桢一愣,慌忙用衣袖擦了擦眼角,以为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有眼泪掉下去过,留下了泪痕。
    “我平时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宋蓉桢闷闷地解释,“只是睿王的话让我想起了一些伤心事,所以才忍不住的。”
    梁焕沉默。
    他没有追问。
    姑娘家的心事,一个大男人并不好过问。
    他顿了顿,说道:“睿王愚蠢,你不必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我也觉得他很蠢!”宋蓉桢眼瞳一亮,绽开笑容道,“他和白锦画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王爷,你说呢。”
    “……”对于这个胆大包天敢当着自己面诋毁皇族的丫头,梁焕也只能沉默地点点头。
    不然,难道还能像惩罚庄芸和那个姓白的一样罚她吗。
    梁焕认为是自己先开了口,宋蓉桢只不过是顺着他的话说,故而不算是存心诋毁。
    “希望他们早日成婚才好呢。”宋蓉桢见梁焕同意自己的话,笑得更开心了。以前她总是非常嫉妒别人说梁璟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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