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才能和身份缺一不可,唯有最精锐的勋贵后代方能入学。
    宋蓉桢便是其中之一。
    当年宋辞考了五次都未能顺利入学,宋蓉桢却一次就通过了,镇国公对此颇感骄傲,上朝的时候逮着个人就要含蓄地炫耀一番,直到最近才消停。
    入学这天,云氏给宋蓉桢打点好一切,准备送她去学堂,二老爷宋子溪却不请自来了。
    二老爷看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宋蓉桢,有点心虚,陪着笑脸说:“蓉儿,要上学啦。”
    宋蓉桢点点头。
    “哎,你这姑娘在府里娇养惯了,等出去以后,你的母亲少不了要担心你,二叔也怕你这直率的性子容易得罪别人啊。”二老爷故作惆怅道。
    宋蓉桢:“我得罪的人向来不少,二叔现在才想起来担心,未免太晚了。”
    “怎么说话的。”云氏横了宋蓉桢一眼,旋即看着二老爷柔声道,“二叔有什么话不妨直说,省得被这小丫头气。”
    二老爷尴尬笑笑,双手交握在身前,“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想你们应该都知道,画儿也考入了竹素馆。”
    宋蓉桢嗤道:“知道啊,听说她写的策论连皇上看了都抚案称好,破例圈了她的名字。”
    再过几天,那篇文章就会传遍整个都城,人人传阅,使白锦画一举成名,被誉为百年不遇的才女,王公贵族竞相追求。
    宋蓉桢对此感到很不屑,因为她心里清楚,那篇策论根本不是白锦画自己写的。
    话本里被称作“锦鲤系统”的玩意儿,不仅能把别人的气运转化为白锦画的运势,还能给她提供许多度过难关的关键物品。
    那篇石破天惊的文章正是其中之一。
    正儿八经凭本事考进去的学生只能沦为配角,依靠作弊的人却偏偏是众星捧月的女主,实属可笑。
    二老爷并不知晓真相,跟外人同样认为是白锦画才学过人,此时不免脸上泛起淡淡的自豪:“圣上英名,不拘一格降人才,这也是画儿的好运。”眼前的小侄女虽有几分聪明,但毕竟借了镇国公府的光环,和平民出身的画儿相比,到底还是画儿的才智更胜一筹。
    宋蓉桢却在心里暗道:是是是,白锦画本来就是全都城最美的锦鲤,要是能找出比她运气更好的人,我跟你姓。
    哦,她和二叔本来就同一个姓。
    云氏看出二老爷有把白锦画和宋蓉桢相比较,并且从中得到了优越感的意思,便淡淡微笑道:“是我们疏忽了,忘记给二叔送去入学贺礼,还要劳驾你亲自来一趟提醒。稍后我会遣人补送,现在还是先让蓉儿出府,免得误了时辰。”
    二老爷慌忙连连摆手否认:“不,大嫂误会了!小弟岂敢来索要贺礼,我真不是为了这种事儿来的。”
    他暗自懊恼,明知道这位大嫂表面上温柔似春风,其实绵里藏针,比宋蓉桢还难对付,他又何必在人家面前嘚瑟。
    “是这样,我想以后让蓉儿和画儿一同去学堂,回府的时候也一起,彼此间好有个照应,大嫂你看如何。”
    二老爷不敢再东拉西扯,赶紧把自己真正的意图说清楚。
    云氏扬了扬眉。
    原来打的是这算盘。
    国公府的马厩不大,只养了两匹马,宋蓉桢用了以后,自然没有多余的马车留给白锦画。
    她要么在外面租用马车,要么住在国子监的号舍里,不能再随意回府。
    二老爷那边新扶正的夫人崔氏是个不大精明的,自打她管事以后,听说二房过得越来越拮据,每天租用马车是一笔不小的支出,只怕这二老爷是不愿破费了。
    云氏理了理宋蓉桢腰间的束带,又帮她把钗子扶好,低声问:“蓉儿,你可愿意跟二叔家的锦画一同上学。”
    宋蓉桢哼了一声:“万一她再把我从马车推下去怎么办?”
    二老爷大惊,后背倏然渗出冷汗,急急忙忙解释:“不会的不会的,先前画儿只是一时冲动,她已知错了!”
    宋蓉桢背着小手,走了几步,忽地狡黠一笑:“好,我答应二叔,但是我有个条件。”
    “你说,你说。”
    “去学堂的时候杜香没法跟在我身边,我总觉得不习惯,若是能让锦画代替杜香的位置,一路上给我斟茶倒水,按摩捶脚,我就答应让她和我坐同一辆马车。”
    “咳咳……”
    二老爷听了宋蓉桢提出来的条件,差点没呕血。
    敢情这是要让白锦画当她的一路的丫鬟啊!
    “二叔觉得不合适就算了,我自己一个人去学堂,路上还能打个盹儿,没什么不方便的。”
    宋蓉桢坐上了马车。
    没过多久,二老爷就派人急急追了过来,勒停了马,把白锦画也送进了车厢。
    白锦画穿着一身荷色素绢裙,不施粉黛,随意挽起的发髻上斜斜探出一支木簪,若是让城里那些酸臭书生见了,肯定又要称赞不绝,说她有什么班昭的气韵。
    至于一袭朱衣、满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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