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落的事。毕竟那桥段纯粹是为了让宋蓉桢的哥哥注意到白锦画而已。
    ——咔吱。
    下一瞬,脚下细枝就很不给面子发出折断的声响。
    在身体失去平衡的刹那间,宋蓉桢瞳孔微微一缩,脑海中只浮现出两个字:完了。
    她可能……会再死一次。
    从树上摔下来的并不是白锦画,所以,哥哥是不会现身救人的。
    否则,刚才她踩空的同时,应该会有个丫鬟喊:“大少爷回来了!”
    此刻宋蓉桢听见了自己母亲的失声尖叫,听见有人激动地唤着“大姑娘”,却偏偏没听到那最至关紧要的一句话。
    ☆、救人(修)
    宋蓉桢很不甘心。
    她好不容易能有一次重来的机会,可以改变自己的下场,改变整个国公府的命运。
    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栽在这种地方。
    难道那个女人的锦鲤大法当真如此厉害,哪怕她只是做了一点小小妨碍,也会遭到死亡诅咒……
    宋蓉桢心里轻叹,默默闭上眼眸认命。
    须臾,她却没有像自己预料的那样重重坠落到地上,摔得头破血流。
    而是落入了一个男人怀里。
    宋蓉桢虽然跟珠圆玉润沾不到边,但好歹是十几岁大的姑娘,即使是家里最壮实的家仆飞身过来接住她,只怕也避免不了受伤——轻则骨折,重则丧命。
    这男人却连哼都没有哼一声,托着宋蓉桢,顺势屈膝向前一滚,缓冲了下坠时的力道。
    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宋蓉桢吓得不轻,两只小手用力揪住男人的衣襟,紧紧闭着眼眸,长长的眼睫毛如蝶翼轻颤。
    她闻到男人身上有一种陌生的气息。
    那不是在豪门贵院里娇养长大的勋贵子弟身上能有的气息,更像是在战场上多年厮杀,无数次从生死线游走回来的罗刹,沾染了一身生人勿近的煞气。
    宋蓉桢本来就小心肝砰砰的跳,此刻又被男人身上的戾气所震慑,不由得把脸蛋埋得更低,几乎一整颗毛茸茸的小脑袋都要藏进男人的臂弯里了。
    “……”
    宋蓉桢好像听见,男人在自己耳边低低的轻笑了一声。
    好了,这下她可以确信了——救下自己的这个男人,绝对不是哥哥宋辞。
    宋辞生性豪爽,笑起来声音比唢呐还霸道,在战场上仰天大笑几声怕是能把敌人吓得坠马。
    方才那般低沉,勾人的笑,宋辞可学不来。
    宋蓉桢泛着粉红的小耳朵动了动,她听到大伙儿都迅速围了过来,这时候,恐怕不宜再继续趴在人家怀里,否则过几天等父亲缓过神来,肯定又要对她说教个不停。
    宋蓉桢爪子还扒拉在人家肩膀上,娇怯怯的睁开眼睛,扁着嘴,抬起头。
    正好,对上了一双森冷深邃的星眸——
    这道目光,她再熟悉不过了。
    寒鸦孤坟前,他隔着笠纱,未曾以真面目示人,冰冷寂寥的视线却如同利刃穿透一切,就连已化作一缕幽魂的宋蓉桢都不敢与他直视。
    是他。
    终于,再次见到了这个人。
    “太子殿下……”
    宋蓉桢凝望着那张俊美而坚毅的面庞,恍惚间竟有种隔世重逢的感觉,眼眶不禁泛起了红。
    这些天来,宋蓉桢入睡后总能做梦梦见那一幕:她伸手去掀开无名之人的笠纱,想要确认他究竟是不是如她心中所想的身份,可每当她快要看见他容貌的时候,梦境便戛然而止。
    在这一刻,宋蓉桢完全可以断定——
    那个带着金步摇来拜祭她,说要为她报仇的人,就是眼前这个刚刚救了她的男人。
    梁焕挑了挑眉,并没有对宋蓉桢这句突兀的称呼作出回应。
    一旁的国公爷却是大惊失色,一时顾不得去查看女儿的伤势,慌慌忙忙先解释道:“小女蓉桢摔晕了脑袋,这才口出胡言,请王爷不要放在心上。”
    当今圣上还没有立储,国公府嫡女却冲着楚王喊太子殿下,这事儿可大可小啊。
    众人没放在心上也就罢了,倘若被有心之人密奏到皇帝那边,难保不会被曲解成什么样,到时楚王和国公府都得倒霉。
    梁焕唇角微扬,垂眸看了一眼怀里脸蛋彤红的小姑娘,淡然道:“无妨。”
    国公夫人哭着扑过来,他便松开了宋蓉桢,把小姑娘送回到母亲怀里。
    只不过——
    交接的时候,小姑娘似乎有点不大情愿从他臂弯里离开。
    她身上并没有明显的外伤,却扭扭捏捏,还时不时偷偷回头瞟他一眼,可怜兮兮的眼神带着点依赖和期盼,倒挺像他在边境养的小狗眼巴巴望着他策马离营时的模样。
    可似乎,国公夫人才是她现在最该依赖的人?
    她对他又有什么好期盼的?
    梁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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