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扶正的时候,宋蓉桢就不冷不热甩给她一句话:“以后处事机敏点,小心连累二叔被人议论宠妾灭妻,到时你们一家都得被请出国公府。”
    这话吓得崔氏三天没睡好觉。
    若非她看出二老爷对此事忿忿不平,却又碍于兄长颜面不好开口——她才懒得趟这淌浑水,更不可能主动去招惹宋蓉桢!
    此刻,厅内原本尴尬凝滞的空气,当宋蓉桢笑声传至的时候,隐隐又开始重新流动。
    小姑娘昂着笑脸走了进来,虽有苍白病容却依旧不失明艳,一双剪水双瞳好似是焰火下的清湖,热烈而清澈,倒映出漫天璀璨。
    ☆、揭穿(修)
    镇国公看见女儿精致可爱的面庞,眸光不自觉变得柔和。
    顿了顿,仍是以严厉的口气训斥道:“不好好在自己房里歇着,跑到你二叔这儿来撒什么野。”
    “我若再不来,指不定你们要说悄悄话把我编排成什么样呢。”
    宋蓉桢撇了撇嘴。
    崔氏心里一惊,连忙解释道:“大姑娘误会了,叔母也是担心你的未来,绝对没有在国公爷面前编排你的意思。”
    宋蓉桢觑了崔氏一眼,双手负在背后,嫣然笑道:“我出身优秀,样貌优秀,就算性情差了点,以后也有的是人愿意忍我的脾气,不需要叔母替我烦忧。”
    崔氏:“……”
    “胡闹,哪有姑娘家这样说自己的。”镇国公无奈,拿手指了指宋蓉桢,“你叔母说的没错,再这样把你惯下去,以后你迟早会闯出大祸来。”
    “哼,只怕闯出大祸的人未必是我。”
    前世宋贵妃盛气凌人,逼得内侍省就差没在挽月宫门口贴一张‘内有恶妃,请勿靠近’的告示,可她最多也就磋磨欺负一下看不顺眼的家伙。
    哪能跟白淑妃算计人心的手段相比。
    白锦画为了登上后位,能做到眼睁睁看着曾经收留照顾自己的义父无辜受诛,枉送性命。
    宋蓉桢自愧不如。
    现下,镇国公只以为是女儿刁蛮不肯认错,微愠道:“不用再辩解了,回去把女则抄十遍,你母亲会亲自督促。”
    站在后面的崔氏愕然:这……也算是惩戒吗?
    宋蓉桢做的事往重了说,那可是行凶害人!
    连祠堂都不用跪,只罚抄几遍书完事,敢情这就是镇国公先前说的严加管教。
    二老爷却是早已习惯了兄长的护犊,暗暗苦笑了一下,心想有罚总比没罚的好,至少能让这个骄纵的侄女明白是非。
    抬起头,正好瞥见一抹淡绿衣衫静静站在厅外,犹如风中清荷,婉丽动人。
    “锦画,你怎么起来了。”二老爷慌忙起身去迎接。
    白锦画微微一笑:“我刚醒。”
    宋蓉桢转过身来。
    白锦画一如记忆中那般娴静,一派与世无争的模样淡淡站在花丛间,若非宋蓉桢知晓她的将来,怎知这样的女子会有那么大野心。
    “正好,你也过来罢。”
    二老爷看着白锦画毫无血气的脸色,叹气。
    让他的兄长也看看锦画遭的罪,兴许处事能更公正些,不再过分的护犊子。
    白锦画轻轻应了一声,跟着二老爷走入厅中。
    她眉眼清秀,确是不如宋蓉桢娇艳,但举手投足间总是透出一股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雅韵,若再细看,便可发现白锦画眸底似是还蕴着一种不输给宋蓉桢的傲气。
    宋蓉桢见白锦画从自己面前施施然走过,瞳眸深处不自觉燃起一丝憎恨。
    这是上辈子与她有灭门之仇的仇人。
    若是照足了她原先的脾气,现在就该冲过去,撕了白锦画那张故作清高的脸。
    宋蓉桢闭了闭眼,慢慢将瞳中那点恨意敛去。
    再睁开眼时,依然是那张令人讨厌不起来的明媚笑颜:“锦画呀,看你的模样该是康复得差不多了,想必过几天就能健壮如牛,我也就安心了。”
    二老爷差点崴脚打了一个趔趄。
    等等,锦画如今这模样跟健壮如牛能扯得上一个字的关系?
    大侄女,你的良心呢??
    白锦画先给镇国公、崔氏请了安,随后淡淡看向宋蓉桢,浅笑道:“托大姑娘的福,锦画的身子确已好多了。”
    这话在旁人听来,多少带了些讥讽。
    宋蓉桢却怡然受之:“没事就行,省得我自个儿摔了一跤还要天天被别人指责。”
    “大姑娘不过是一时失手,锦画也以为没有必要太怪罪于你。”
    宋蓉桢挑眉。
    以前她怎么就没发现,白锦画这么会说话呢?
    宋蓉桢说的是自己摔了一跤,白锦画却偏要用“失手”一词,恍若有意无意的提醒着别人,她是被人硬生生推落水的。
    果不其然,二老爷的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
    镇国公缓声道:“行了,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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