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男孩子”来自救。
    拦人路,递情书,当面问对方有没有女朋友,若是没有的话她就说自己很乐意试试……陆晚不负责任地恃靓行凶,荒唐至极。
    好在,她挑的都是些心气儿高的规矩少年,大部分人第一面就因为眼前的阵势直接给吓跑了,就算有被皮囊吸引留下的,也因为陆晚藏不住的心不在焉而早早抽身。
    不过,即使这些人不放手,陆阳也会想尽办法让他们自动滚得远远的,屡试不爽。
    陆晚问他为什么这么做,对方回回都是一脸无赖:“我不高兴。”
    当下也是这样吧,陆晚想。当年,陆阳和她天天在一起、朝夕相处的时候也没有太高兴,若即若离,但这人一想到她和别人怎么样,就会很不高兴。
    于是陆晚含混地应了声:“你放心,我本来也不打算和庄恪再来往什么。”
    祁陆阳正打算趁出门前和她聊会儿天,外间忽然响起不算急促,但十足惹人嫌的敲门声。
    他不耐烦地支起上半身,本想蹦出个“滚”字,对方已经开口,是何嫂:“二少爷,那个人来了,您要不要下楼去看看。”
    微一皱眉,祁陆阳安抚性地捏了捏陆晚的脸蛋,说:“再睡会儿。”便利落地下床去了浴室。
    等他出了房间,陆晚后知后觉意识到何嫂口中的“那个人”是谁。她连忙起身收拾自己,却在离开房间之前听到手机震动的声音。
    她的被摔坏了,应该是祁陆阳忘记把自己的带下楼。
    陆晚从枕头下摸出他那部手机,犹豫几秒,在解锁界面上输入了祁陆阳的生日,不成功。鬼使神差地,她又用自己的生日当解锁密码试了试……依旧没能打开。
    预料之中的结果,依旧能让人心塞。
    手机又震了震,通知栏上显示出半截新消息:
    【葛薇已经安顿在燕莎凯宾斯基802了,你直接过去就行。以她现在的处境,应该不需要你再费什么心思……】
    葛薇?
    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换工作换到帝都来的前同事,葛薇吗?
    仿佛看不懂这几个字,陆晚在心里反反复复默读了好多遍,才大概领会了其中含义。像是被人拿一桶冰水从头淋到底,她手脚冰凉,天旋地转,心里却烧着了一般烙得生疼。
    是真的疼。
    竭力克制住想把这东西扔出去给自己手机陪葬的冲动,陆晚出了房门。
    祁陆阳下楼的时候,祁元善刚从佛堂里出来,正细致地掸落着袖口沾染到的香灰。
    往年他都会在大年初一来温榆河给弟弟上香,走走过场,顺便提点祁陆阳几句。今年来得晚,不过是知晓侄儿一直待在马场没回来罢了。
    这不,昨天祁陆阳才刚到家,祁元善今天就出现了。
    两个男人面对面点点头,眼神短兵相接一个来回,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束紧腰上随意挂着的睡袍带子,祁陆阳从桌上拿了杯水喝,慢条斯理地咽下去几口,润好嗓子,才开口:
    “都说人年轻时睡不醒,老了睡不着。您一清早赶过来,也不怕没人起床开门。叫花子都有三天年呢,我不休息,家里人也要休息的,是不是?”
    祁元善年前刚染了头发,鬓边已有银光闪动。他靠坐在沙发上,翘起腿,面对对方夹枪带棒的几句话无所谓地笑笑:
    “看来伯伯这趟过来确实打扰到你了。也难怪,有佳人在侧,连当皇帝的都懒得早朝。”
    “还不是托您的福。”祁陆阳让帮佣把早餐端上来,自顾自来到餐桌旁落座,“把人又是迷晕又是打包地送到面前来,您费这么大心思,我不要也得要。”
    “你不喜欢伯伯挑的礼物?”
    “怎么会。”祁陆阳送了点培根到嘴里,“您这大礼好得不能再好,我已经打算把人留在跟前养着了。她以后,是我祁陆阳的人。”
    男人的话说得轻快自然,就像是新收了一只小猫小狗在身边逗趣儿。
    祁元善点点头:“我早就说过,没必要跟自己过不去。人生无常,及时行乐,能快活一天是一天。”
    停下刀叉,祁陆阳看着他,一字一顿:“我和您不一样,我还年轻,往后日子可长着。那些好的坏的,该来就来呗,不过是逢山开路遇水架桥,我不心急。”
    沿着楼梯走了几步下来,陆晚干脆坐在了台阶上,手撑下巴,继续听他们火药味儿十足的谈话,没什么特别表情。
    两人又聊了些公司里的事,何嫂无视祁元善,过来指了指另一个餐盘,问祁陆阳:“陆小姐的这份是给她送上去么?”
    “嗯。”祁陆阳把自己的牛奶给喝了,又伸手去拿陆晚盘子里那杯,“昨天忘了跟您说,以后不要给她准备牛奶,换成别的。她从小就——”
    他手里的杯子被跑下来的陆晚拿走。
    仰头皱眉,她一口气喝光这杯对于自己来说难以下咽的牛奶。
    找不到合适又方便穿的衣服,陆晚当下随便套了件祁陆阳的圆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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