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小脸,“你先前为何躲着我?”
    没有回答宋姝的话,反倒是趁着机会开始问起别的事。
    声音夹杂在夜风里,多了丝凉意,却无端地多了一份蛊惑。
    “因为你前头这样,后头又那样,着实让人可恨。”
    声音闷闷的,拽着陆深衣襟的手用力,语气还带着点不忿,似乎是将那手里的衣襟当成了陆深。
    这样?
    那样?
    他到底怎样了?
    “什么是这样,什么是那样?”他干脆单手环过她的腿弯下,双手抱起她,往自己院子里走。
    灯火摇曳,夜色笼罩下,小路上明暗交汇。
    “嗯?什么是这样那样?”
    陆深抱着宋姝的手稍稍用力,宋姝重哼一声,往他的怀里拱。
    宋姝是真的醉了。
    在此之前,她从未喝过酒,任是自己也想不到一杯微量的果酒就能让她迷失在理智之下。
    “你说我们要假扮亲近,偏偏又好生撩拨,怎能让人不多想。”
    她嘟着嘴,似是不满,鼻尖还耸了耸,紧接着又加了一句,“太讨人厌了。”
    ——太讨人厌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宋姝以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言辞说话,莫名有点可爱。
    有点像小时候的宋姝,声音像是糯米团子的味道。
    他的脚步越放越慢,怀里的宋姝被风吹得时醒时困,眉头微微蹙起,是酒后的反应上了头。
    “那你喜欢我吗?”
    陆深的声音再次响起,他望着远处的灯火,轻声低喃。
    似是在问他自己,又似是朝怀里的人问去。
    等了许久,怀里也没传来声音,陆深低头看过去,就见着这小没良心的窝在自己怀里睡得香甜。
    抱着她的手略紧了紧,陆深像是叹气般地低笑一声,似是笑自己的趁人之危,又似是笑自己心底的不安。
    翌日,宋姝醒来时,旁边已没了陆深的人影。
    头重脚轻,像是整个人被翻了个个,连头都抬不起。
    摇了摇床边的铃铛,直到书墨进来,宋姝喝了水,才好受了些。
    “如今是什么时辰了?”
    今日应是要进宫的,可别耽误了。
    “刚过卯时,世子爷说待您起身后,与他一同在前院用早膳。”
    宋姝用温水敷了敷脸,头才没了之前那般晕。
    直到坐上进宫的马车,整个人依旧是一副恹恹的模样。
    陆深:“还头疼呢?”
    话语揶揄,眼神似笑非笑,宋姝拧着眉瞥他一眼,似是不明白他突然这样说话的意思。
    她收回视线,靠在另一边的软枕上,一声不吭。
    昨日晚膳,她本不欲喝酒,可母妃这般热情,好像自己不喝一点都过不去。
    更何况,她只微微抿了一口果酒而已,谁能知道竟会将自己折腾成这样。
    “好了,以后看你还敢不敢喝酒。”
    他搂住她的肩,将她往自己身上带,想到昨夜她犯的迷糊劲,又有些后悔自己刚出口的话。
    想到昨夜的宋姝,陆深略微迟疑,轻声问道,“还记得……自己昨天醉酒后做了什么吗?”
    闻言,宋姝秀眉微蹙,一副回忆状。陆深见状屏着一口气,似是对宋姝接下来的话颇为提心吊胆。
    时间一瞬一瞬过去,宋姝的声音在不算宽敞的马车里响起,“我做什么了?”
    问得理直气壮,光明磊落,似乎并不认为自己会做出什么不雅的事。
    事实也确实是如此,非但没有不雅,还让陆深颇为畅快。
    其实喝点酒也行,只要自己在她身边就行。
    “就是因为什么都没做,我才问你啊。”
    说这话时,陆深侧头抵在宋姝耳畔,耳鬓厮磨,嘴里的声音含着戏谑。
    “?”
    既然没做什么又何必多此一举问一遍,宋姝还在心里烦扰着想的时候,陆深的声音再次传来,“所以今天晚上能做点什么嘛?”
    “……”
    宋姝立即起身,往另一边移了移,脸上一副正色,“陆深,我们需要谈谈。”
    见状,陆深倒成了那个摸不清状况的人,可眼下这情况……
    “嗯?”
    “虽说夫妻之间理应这般,但不可过度贪索。”
    宋姝斟酌着言辞,欲言又止,一字一句皆是考量。
    想到那胡来的姿势,宋姝便心有余悸,以后再不可由着陆深胡闹。
    陆深的眉梢微挑,往宋姝这边移了移,“你不愿意?”
    他圈着宋姝,头抵在她的肩上,一副委屈模样,好似这对他是极大的伤害。
    并非不愿意。
    只是,宋姝抿了抿唇,微微摇了摇头,眼神朝陆深看去。
    “不是,”说完也没了下句,似是不知该怎么说出口。

章节目录

被死对头觊觎的那些年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凡人书只为原作者南休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南休并收藏被死对头觊觎的那些年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