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白牙晃了她的眼。语气一改之前的失落,又似是被逼无奈之举,有点儿像……
    像给小屁孩儿收拾烂摊子的爹娘。
    不过,这事确实是她不对。
    “先进来吧,夜里风凉。”
    步入秋天,天气转了凉,夜风好似早早地便往冬天奔去,吹久了略感刺骨。
    “我就来问问你今日在信里写了什么,不多留。”
    嘴里这样说着,可身体还是越窗而进,在屋子里逛了一圈后落座。
    她写了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
    “嗯?”
    见她没反应,陆深好像什么也没看出来似的,“要是你不愿说,那再写一封便是。”
    再写一封?
    好像是好一点,但这屋子没有纸墨。
    “为何这般执着,也就一封信罢了,大不了下次再写便是。”
    这话一出,宋姝突然想起专门送信的鸽子。
    “那鸽子嘴上也不知染上了什么东西,擦也擦不下来,要不要找个大夫给它瞧瞧?”
    别是得了什么病,长了块黑斑。
    闻言,陆深没回她话反倒是走回窗前,关上了窗。见宋姝望过来的那狐疑的眼神,耸了耸肩随口解释道,“冷。”
    “你可记得了?”
    记得什么?
    那黑点是他好不容易才给那蠢鸽子点上去的,怎么可能还倒回去给它治好,岂不是白费了他一番功夫。
    心里这样想,不代表嘴上就要这么说,“记得,我明天便给它找大夫看看。”
    紧接着,还抓着之前的不放。
    “赶紧说说,你写了什么?别因为那蠢鸽子耽误了你的事。”
    她的事?
    问题就在于她一点事情都没有。
    “我没写什么,就是我知道大婚的事情了。”
    话语脱口而出,直到说出了口,宋姝才反应过来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都怪今日这两字在耳朵边上响起的次数太多,白天里听得多了,眼下竟一时不经意地说出了口。
    说这话时,她还站在屋子中央,后边是雕花镂空的屏风,淅淅落落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脸上时亮时暗。
    好似是没预料到宋姝会这样说,陆深一下子抬起眸,从胸腔处发出一声哼笑,“原来你这么迫不及待。”
    那声哼笑,似是戏谑,眼见着这趋势是又要往不正经的路上跑。
    宋姝在心底叹气,指着外边的天道,“你该回去了。”
    她就不应该对陆深心软,这厮分明就是一个给他一根杆,他就能顺着网上爬的人。
    闻言,陆深瘪了下嘴,轻哼了声,好似对她的话不满。
    “嗯咯,记得你说过的话,三天一封信,鸽子会准时来拿的。”
    三天一封信?
    难道陆深在荣王府门口说的就是这个?
    “有事记得找我。”
    他走至宋姝面前,单手又摸了摸她的头顶,见她低着头没反应,自己倒是自觉得很,开窗离开。
    临走前,陆深还贴心地带上了窗。
    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宋姝略叹了口气。
    罢了,接下来也有大半年见不了,写信倒也无妨。
    陆深前脚刚回荣王府,青墨后脚就跟了上来。
    “世子,刚收到荣王书信。荣王与王妃欲在年末赶回京城,待过了年,再正式前去太师府下聘。”
    府里没个长辈,这婚事现在也只能口头上说定,各府自行准备着。等实际走起流程来,还是得要荣王妃回来做主。
    “行了,先去将今日我给你列的那张单子上的东西都准备齐全。”说完又加了一句,“在年前搞定吧。”
    年前……
    那就只剩下三个月不到了。
    可那单子上的东西全都别致古怪又稀罕珍贵,三个月可能还真来不及。
    “世……”
    “世子”的“世”字堪堪出了口,青墨就被旁边的穆阳拉了一把,脸色略含警告,猛地摇头。
    陆深听他没了声音,回头望了眼,“还有事?”
    穆阳立即摇头应道,“无事,爷去休息吧。”
    等陆深挥手让他们退下,青墨才狐疑地看向穆阳,“你刚干嘛,那么多东西怎么可能三个月集得齐。”
    穆阳见他这般模样,心底叹了口气,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世子爷对宋家姑娘向来不一般,你若真这么说不是找骂吗?”
    闻言,青墨抬手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相信,“你没耍我?”
    穆阳跟着世子爷从小一起长大,主管着世子爷大多事务。而他在荣王府的时间少,常年在外边奔波,确实没穆阳了解世子爷。
    “呆子,我耍你干嘛。”
    真是一个只知道做事不知道想事的呆子。
    丢下这句话,穆阳就往自己屋子走,也懒得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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