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将她捉出来带到仙人面前,将她献祭给上神!”人群之中不知是谁高声喝道。
    随即就有了第一个附和者,“对,我们人这么多,不怕他们!我家男人在战场上,若是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不如此刻同他们拼了。”
    有了第一个附和者,第二个,第三个便开始高声附和道,情况越演越烈,不得已,禁卫军全都撤进院内,只留下那群已经丧失了理智的老百姓。
    阮梦芙静静地站在门内,大门被撞的带着围墙都在颤抖,仿佛下一刻,外头的人就会破门而入,将她给抓去。
    “一群愚民,她们可知谋害皇族是诛九族的大罪!”端王站在她身旁,满身都是火气,口中不停地念叨着。
    这群老百姓手无缚鸡之力,禁卫军以一抵百都成。但他也知道此刻若是动手将外头闹事的老百姓给打杀了,无论是不是外头的老百姓主动挑衅,等战事平定后,边城军会对他们有多不满。更何况此事前线战事吃紧,后方若是乱了,前线浴血奋战的将士们若知家中妇孺被皇家杀了,军心一散,这场战事便真的就输了。
    端王又看向自个儿的外甥女,想要宽慰她一二,原以为会从她脸上看见害怕,毕竟小姑娘才十四岁,又是娇生惯养长大的,见着这种场面怎么会不害怕。结果他看过去,阮梦芙脸上一点儿害怕的表情都不曾有,甚至看着那扇门还在若有所思。难不成这丫头一点儿都不怕那些人会真的冲进来将她捉走?
    “阿芙,你可是想到了什么法子?”端王见她这般,不由问道。
    阮梦芙抬头看了一眼天,轻轻开了口,很是镇定的语气,“五舅舅,再等等。”她的双手罩在衣袖之下,却是微微打着颤。
    “等什么?”端王又问。
    她这才笑了笑,“若前线战事越发吃紧,最严重的情况便是拿我这条命去赔罢了。”
    她抬头看了看天,但愿阮泽那头能尽快将内贼给捉出来。
    “五舅舅,您还记得十几年前的圣教之乱吗?”她看向端王,“我总觉得这位‘仙人’同那圣教有些关系。”
    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蛊惑没什么见识的妇孺,引得他们去信奉什么上神,从而对那位上神派来与人沟通的‘仙人’惟命是从。这样的手段从古至今大多都是邪教所为。可因为圣人憎恨教派,曾下旨铲除所有教派,甚至连道家正统也都被封了观,怎么会十几年后在边城出现一位仙人?还能将每日军情猜的清清楚楚。”
    “这分明就是事先有预谋的,甚至很有可能是当年邪教的余孽所为。”
    等她说完了,她又转过头看向端王,“我原以为这只是我同阮家的事情,现在看来,牵扯有多深,怕是我们都猜不到。”
    端王脸色变了变,结结巴巴的,“阿芙,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他是经历过的,他是先帝最小的儿子,和当今皇帝年岁相差甚远,又只是个不受宠的妃嫔所出,所以他被先帝也就是他亲爹抛在了脑后,他也安安稳稳的活到了现在。可当年之事,无论参与不参与其中,都知道,那是差点儿就颠覆了顾家的天下的事。
    阮梦芙低下头,看着地砖上头的花纹,“五舅舅,我是如何知晓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件事情要快些传回京中。”
    端王却道:“我昨日就将边城又有人散播鬼神之说的消息传回了京城。”
    撞门声越来越响,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外头终于有了另外的声音,是边城驻军前来,一直到了傍晚时分才将门外之人全都驱散离开。
    驻军统领一进院中便跪倒在地,“下官救驾来迟,还请端王,郡主恕罪。”
    端王的气终于有了地方撒,“来迟?你怕是恨不得他们能冲进来?”
    “下官不敢,只是这些妇孺大多都是随军家眷,下官也不能轻易对他们动手。”统领苦着一张脸,都是军中将士家眷,此时边城战事吃紧,他也不能做出动摇军心的事来,况且此番人数众多,也不可能把每个人都抓进大牢。
    “那个什么‘仙人’你可有抓住?”端王又问。
    统领摇摇头,“那儿百姓更多,驻军进不去。”
    这聚众闹事的人倒成了有理的一方了。
    夜深了,外头重归宁静,终于有人传来了好消息。
    “郡主,柳姨娘果然同那位‘仙人’有关系,奴才亲眼瞧见她从观中出来,一路到了将军府。”青戈在外头蹲守了一整日,终于抓到了蛛丝马迹。
    “果然就是她在背后捣鬼。”
    “消息可有传去前线?”阮梦芙忙问。
    “少将军亲信已经去了。”
    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阮梦芙靠坐在椅子上头,她这才发觉今日一整天她精神都是紧绷着的,此刻一放松,整个人浑身就没了力气。
    “明日咱们去会会‘仙人’。”阮梦芙开了口,心中拿定了主意。
    “郡主,不可。”林女使想都没想便制住了她,“您可有想过,他这样逼您前去,一定是早就设好局,您去了,岂不是自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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