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成性的名声来看,他当日为什么会从外地赶回来的理由很好猜。
    只不过费趔不愿意承认他父亲是个这样的人罢了。
    饭桌上的气氛陷入沉寂,费宸胃口不太好,没吃几口便放下筷子。
    念稚担忧地看着他:“你怎么了?胃口不好嘛?”
    或许是不想念稚太担心,他摇了摇头:“歇会儿。”
    他大概真的是累极了,念稚从来没在他口中听到过“歇”这个词。
    费趔放下碗筷:“哥,从明天开始,我回公司好好上班,再也不出去玩了,规规矩矩的,在你旁边好好学东西。”
    要是费宸要是能听到这句话,估计会觉得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
    费宸语气似有松动:“明天你把这话放老爷子耳边说,保不准他能高兴的跳起来。”
    费趔:“行,明天我就去跟我爸保证去。”
    吃完饭,费趔还想说什么,费宸却并不搭理他。
    他本来抱着觉觉靠在沙发上,后来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念稚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坐在沙发上睡着,心里是真的心疼,这一心疼不免就要想起到底是谁让他这么累的。
    其实不用深想,除了林曼珑实在是找不出第二个人。
    明眼人都知道,如果费正铭真的在那场车祸丧生了,那么他的股权一分为二,其中一半作为夫妻财产,林曼珑以后在公司的地位几乎不可撼动。
    偏偏费正铭还活着,虽然是醒不了。
    于是这天平就有些微妙地偏向了费宸这一边,但并没有偏向多少,林曼珑并不会让他太轻松。
    “我哥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念稚:“......”
    这还用看吗?明明就是好不好。
    费趔吃完饭在这里死乞白赖没多久就被念稚轰走了。
    临走时,他也不知道是真不开窍,还是装傻:“我哥,是不是跟我妈在......斗?”
    “我听公司里很多人都这么说。”
    念稚就差翻白眼了,这还用问吗?
    “ 我问你,你哥和林曼珑,你站在哪边?”
    费趔不做声:“我不知道。”
    念稚叹了口:“你肯定要知道的。”
    费趔:“让我想想。”
    **
    九点多时,费宸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念稚真怕他靠在沙发上的姿势睡落枕了。
    轻轻地推了推他:“费宸。”
    她只轻轻叫了一声,男人就睁开眼,眼里很快恢复清明,他看着念稚。
    “几点了?”
    念稚:“九点四十了。”
    费宸伸手揽过她来:“刚刚坐着,不小心睡着了。”
    念稚:“洗个澡,去床上睡?”
    费宸摇摇头:“醒了,反而不困了。”
    念稚抱着他,没说话,她能感受到费宸身上若有若无的消沉,他不像费趔,知道费正铭可能醒不过来后,他哭的呼天抢地,鼻涕眼泪。
    反而是费宸,一秒都米有停歇,回去召开董事会,组织大局。
    念稚想,费宸大概也是难过的,但是他没有时间去沉浸在悲伤里。
    不知过了多久,费宸突然说:“费正铭出事的那天上午,他并不是从机场回来的。”
    “而是从*市。”
    念稚想了想:“那段时间,他根本没出国是吗?”
    费宸点点头,他下巴垫在念稚的头顶,以至于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感觉到很悲伤。
    “他在*市养了个女人。”
    念稚惊得抬起头,“那几天,他都跟那个女人在一起的?”
    费宸:“嗯。”
    念稚想了想问:“你在怎么知道的?”
    费宸说:“吴斌调查到的。”
    吴斌,就是那个老吴,念稚想起她看到吴斌的那天晚上,正好是费正铭出事的前一天晚上。
    费宸:“事故发生的时候,吴斌也在跟踪他,所以我是第一个知道事故的。吴斌当时离得近,他说肇事的工程车司机,非常冷静的等在现场,没有半点慌张。”
    念稚:“你怀疑是有人......”
    费宸:“嗯。”
    念稚:“林曼珑?”
    费宸:“不知道。”
    说起这些,费宸的眉头一直皱着,念稚伸手抚了抚:“别想了。”
    费宸闭了闭眼:“林曼珑以前也是费正铭养在外面的人,我母亲去世,她才嫁进来。”
    念稚问:“跟林曼珑有关系吗?”
    费宸摇头:“她是病死。”
    念稚松了口气,仇恨这种东西,非常能扭曲人。
    它折磨的永远不是施暴者,而是活下来的受害者,仇恨的种子一旦生根,大概眼里就再也装不进别的事情。
    恨是雪洗不了的,它就像是一个迈不过去的高山压在心口,仇人死了,山平了,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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