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该悬的心还是照样悬的。
    所谓佯败,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要王芮确信,那就需十分逼真,非常凶险的,一个不小心,很容易佯败变真败。
    届时,陷入四十万大军重围,那……
    姜萱控制住,自己不让自己再乱想,让自己镇定,扬起一抹笑:“好,我在前头等你。”
    “嗯。”
    低头看她,原本如孤狼嗅血般的冷厉之色褪去,目光转柔,将她拥进怀里,俯身轻轻触上她的唇。
    今日姜萱格外温驯,任他亲吻轻抚着,唇齿交缠间,他力道不禁大了起来,抚她腰背的手也愈发重,并渐渐往前头挪去。
    最后还是姜萱捉住他的手,脸热气喘,也舍不得说他,缓了一阵,她靠在他怀里,低声说:“小心些,勿让我担心。”
    “嗯。”
    ……
    四月的初夏,炎炎旭日。
    黄土大地上尘土飞扬,一望不见头的带甲军士肃然而立,尖刃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目光芒,黑压压的,连空气的仿佛凝滞住。
    王芮勒马于帅旗下,遥望卫桓一方抿明显要小一倍不止的兵阵,冷笑不屑,“黄口小儿,竟也敢谋我一郡?哼!”
    看对面定阳军的目光也是冷漠,他麾下的兵,竟敢听逆贼号令与他作对?!
    “锵”一声拔出拔出配剑,他令:“鸣鼓,进军,杀无赦!!”
    隆隆鼓声响彻原野,紧接着,在并州初夏的骄阳下,双方大军厮杀了在一起。
    卫桓兵将虽寡,然阵脚一直十分之稳,频频令下,圆阵背靠丘陵,不断有序收缩。
    战了大半个时辰,眼见差不多了,卫桓立即传令各部,按原定计划行事。
    令旗迅速挥舞,于是,定阳军渐渐开始支应不住,阵脚开始乱了。
    王芮大喜,立即命诸将率军急攻。
    几轮急攻,定阳军变幻了几次阵营,渐渐抵挡不住。蓦的,左翼一阵喧哗大作,眼见定阳军左翼大溃,就要蔓延至全军,卫桓立即下令,后军转前军,往后方急退。
    王芮怎肯放过?
    当即要下令,全军乘胜急追。
    正在此时,却有一人急急打马上来:“君侯,不可啊!穷寇莫追!”
    却是张济,急声:“奉岭南麓丘陵山梁众多,地形复杂,进易出难,又极利设伏,万一卫桓是佯败诱我方深入,恐此去正中他的圈套啊!”
    张济近来颇得王芮看重。
    先前的后军遭袭,果然被张济说中了,当时没纳他的建议吃了亏,王芮十分懊恼。过后和卫桓的几番试探战中,张济又提过两次建议,他便纳了,果然一和一胜。
    张济如今再急谏:“我方兵多将广,优势甚众,何必冒险?君侯,请三思!”
    王芮面色变幻不定,真真很是踌躇犹豫了一番,最后咬了咬牙,一挥手:“鸣金,收兵!”
    ……
    卫桓冷冷:“好一个张济!”
    谁说不是呢?眼见王芮即将入局,却功败垂成,众将垂足扼腕,徐乾重重挥了一鞭,“真真可惜了!”
    不然这一战,必能迅速将双方优劣之势拉近,接下来,就简单多了。
    然再可惜,也成了定局。
    卫桓冷瞥了后方一眼:“传令,西去安营扎寨。”
    ……
    卫桓安营扎寨的位置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扼前后交通之咽喉,王芮大军想攻入上郡,绕不过它,偏偏地形复杂,易守难攻。
    卫桓固守不出,双方进入僵持状态。
    王芮扎营长达一月,几次欲攻,都被张济劝下来了。
    “卫贼之寨,地势险要,只能分兵攻夺,极易遭遇陷伏,非上善之策。”
    张济建议:“上郡不过一郡,论兵力远不足君侯雄厚,论粮草又远不及君侯充裕,时间一长,坐不住的必是卫桓。”
    “君侯不妨下令扼住河水上党段航道,断上郡补充粮草路径;再命人潜入上郡之内散出流言,将事实公之于众,乱其后方。如此双管齐下后,待见成效,再一举进攻,必胜券在握。”
    上郡东南隔黄河和司州相望,是能直接接触航道的。可惜再下游却是西河上党二郡,正是王芮属地,一旦控制住上党航道,就算卫桓想试图购粮都难。
    另一个,上郡为通侯属地多少年了,流言一旦散出去,上郡人心不稳,即乱卫桓后方根基。
    这两样,都是非常重要的。
    两般手段使出去,再等一些时日,见到成效,届时再挥军进攻,天时人和王芮皆有,何愁不胜?
    王芮细想一遍,又和心腹商议过,果然如此,于是便纳张济谏,立即命人去办。
    ……
    徐家在晋阳军眼线不少,且有埋得很深的。
    这战关乎存亡,毫不犹豫全献了出来。
    卫桓吩咐眼线收集各种消息,不拘大小,又使哨兵不分昼夜盯着王芮大营。
    散播流言的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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