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尘土血腥,这两名哨兵急声呼喊:“不好了!定阳军识破我们计谋,及时联合另一支反战我们,如今我方正处于下风!”
    “战况危急,西陵将军令分兵援!”
    这边只是埋伏,主要用的火油,预备一万兵马只是慎防有变,要抽调,也是行的。
    说罢,他呈上一枚令牌。
    令牌是己方的,只却被战火焚过,焦了一片,看不大清。
    讯兵哭:“标下万死!突围时,已损了几人,……”
    这情况也不奇怪。
    蒙洛低头看了眼焦黑一片的令牌,有些迟疑。
    正在这时,又一阵急促马蹄声,几名浑身是血的哨兵冲出,其中后面两个一到地方,就栽下了马。
    领头那个高呼:“速援!速援!”
    蒙洛一个箭步上前,栽下马那两个已伤重断了气。
    心下一凛,他再不迟疑,立即下令,留一千军士再原地执行埋伏任务,其余人,立即随他增援。
    “快!你等领路!!”
    “是!”
    符非高应一声,跨过两名羌俘尸首,翻身打马,立即引着九千兵马往东边盘地而去。
    ……
    风声呼呼,枯黄长草矮树“刷刷”摇摆,疾奔到一个位置,前头带路的几个“己方”哨兵,忽就一拨马头,连连打马,窜入侧前方的草丛。
    蒙洛心下一突,骤留意身遭地形,是个如深锅一样的盘地,他们正身处锅底。
    “不好!”
    中计了!
    可是一切都晚了,上方突然举起一排火杖,骤往下一扔。深秋的枯黄长草最易燃,即使没有火油,也“噼里啪啦”火势快速蔓延。
    马先惊,羌兵一慌,盘地上方爆起一阵喊杀声,潮水般的定阳军从上方掩杀而下。
    卫桓一马当先,直奔敌方骑将,长刀横扫,寒芒骤闪,不过一个照面,便将蒙洛斩于马下。
    主将一死,九千羌兵瞬间大乱,卫桓眉目冰冷如刀锋,长刀一指:“全歼!杀无赦!!”
    纵马一杀入,瞬间撕开一个血口。
    “冲啊!杀!!”
    呐喊声震天,全军声势如虹,猛虎般扑向士气尽失的西羌军,不消半个时辰,就结束战斗。
    盘地血腥冲天,尸首倒伏处处。
    卫桓立即下令,马上整军。
    迅速给伤员包扎,略略收拾趁手物事,而后列队整军。
    趁着这点空隙,卫桓吩咐符非符白,将符亮几人拖至盘地口外。
    ……
    那一线弯月隐了又现,黄土地上血腥冲天,被溅了斑斑褐红的茂盛长草和巨石旁,卫桓背面而立。
    风声呼呼,兵马喧闹就在不远处,这处避风地却格外地静。
    静得让人胆战心惊。
    符亮蒙住上半身的布袋一被取下,立即就发现,几个手下已身死。
    刚死的。
    符非符白亲自动手,干脆利落一刀,颈间鲜血汩汩。
    “呜呜……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符亮色厉内荏,一被拔下塞嘴的布,立即厉声诘问。
    鲜血沿着黄土地流淌,淌到他的身边,淌到他被捆绑的双手处,黏黏的,还热着。
    忽一阵突如其来的悚惧搠住他的心脏,他无法控制地颤栗起来,他强自镇定,死死盯着前头三人。
    “啪!”
    一记又狠又急的耳光,把符亮整张脸都扇歪,符非咬牙切齿:“你竟敢通敌!!”
    多少的将士的命啊!
    且符亮不但通敌,他还是窃取了父亲保管的路线图通敌?
    一旦败露,他符家还有活路吗?!
    父亲,他和符白,还有二人的生母,就连符亮的母亲杨氏,姓符的统统都要背上通敌反叛的恶名,被当众腰斩而死!
    死无全尸!
    符非和符白怒不可遏,这嫡兄往常只是令人讨厌,没想到啊,真没想到!
    两人连扇了符亮十几个大耳刮子,仍不解恨,卫桓转过身来,冷冷道:“好了。”
    符亮怯惧忽一顿,倏地抬眼看他,这一刻目中恨意迸发,是他!都是他!
    “姓卫的你怎么不死!!你为何就要到我家来!!你这个……呃!”
    卫桓根本不会废话,倏手一动,腰间薄刃刷地拔出,寒芒一闪。
    干脆利落,符亮只觉喉间一凉,声音戛然而止,喉头“咯咯”两声,倏地倒下。
    怨恨的两目还瞪得大大的,死死瞪着卫桓。
    人已死透。
    “稍后,你们亲自处理,将他拖进里头去。”
    卫桓冷冷盯着死不瞑目的符亮,在得知符亮真通敌的时候,他就是个死人了。
    他必须死。
    便宜他了,还占一个战死的名声。
    符非符白郑重应了,兄弟两个心里明白,这事必须处理好了,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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