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边看着微弱的冬日月光。
    月亮的轮廓本就模糊,周边也没有星星点缀,就这样孤寂的挂在夜幕中。
    “爸爸,”舒清因对着月亮说,“有人说你坏话,我教训他了。”
    月亮不会说话,只有隔着玻璃的风呼啸而过,回应着她的话。
    舒清因咬了咬唇,似乎是在像爸爸解释她的任性,“我没有觉得晋叔叔不好,但我就是觉得没有任何人能取代你,如果我轻易让别人取代了你,那你之前不就对我白好了?”
    “我最恨那些自诩深情,转眼就去找代替的人,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谁都不会是任何人的替身,明明是自己不够爱才想要去找人代替,又为什么要打着深情的幌子,”她吸了吸鼻子,声音放低了些,“所以我讨厌宋俊珩,向他这样的人,总是在失去后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这种迟到的歉意和忏悔或许可以打动别的女人,但绝不会打动我。”
    “我舒清因就算没了爸爸,也不会因为贪恋别人对我的呵护,就这么轻易被骗走。”
    “我宁愿一个人。”
    她自顾自的说着话,也不知道是说给早已不在人世的爸爸听,还是说给悬挂于天边的月亮听,或是她自己听。
    说着说着,鼻子就有些泛酸,舒清因又用力把这股酸意给咽进了肚子里。
    因为太用力,始终在眼眶周围打转的眼泪掉了下来。
    舒清因勉强打开了关得死死的实木窗,凛冽的寒风顺势就从窗缝里灌了进来。
    吹干了她的眼泪。
    只是这风不给力,吹干的速度不如她掉眼泪的速度快。
    休息室里很安静,舒清因啜泣的声音极小,几乎是在休息室的门被推开的那一刹那,她就敏锐的察觉到有人进来了。
    她现在哭得眼泪哗哗的,肯定不能被人看见。
    舒清因来不及躲,只好跑到靠近最窗户的沙发边,蹲在沙发靠椅后躲了起来。
    啪的一声,灯开了。
    沉稳有力的脚步,是个男人。
    那更不能让人看见了,舒清因赶紧又把自己缩成了一团,恨不得这时候自己会缩骨功。
    她今天穿的及地礼服裙摆很长,外层还铺着几层雪纺,舒清因意识到光把自己藏起来还不够,等把裙子一并抱住才行。
    她小心翼翼的抓着裙子,想一点点的将它收起来。
    原本就和地毯颜色格格不入的星空蓝礼服,动一动就显得更加明显了。
    就快藏好了。
    舒清因秉着呼吸,眼见着革命即将成功,忽然有只修长白皙的手伸出来,捏住了裙摆的那一角。
    完了。
    舒清因想。
    这下脸可丢大发了。
    她认命的抬起眼,撞进了一双如同窗外月光般清淡温柔的眼睛里。
    男人勾起薄唇,笑着说:“笨啊,玩个捉迷藏都不会玩,被我找到了吧。”
    第25章 认栽
    舒清因猛地吸了吸鼻子,觉得脸上有些刺痛。
    她刚才哭过了,这会儿半干的眼泪黏在脸颊上,有种极不舒服的紧绷感。
    太丢脸了。
    她想要退后逃跑,结果裙摆太长,高跟鞋跟踩在上面,人非但没站起来,反而踉跄这两下,坐在了地上。
    怎么每次这个人都能撞见自己难堪的样子。
    舒清因闭眼,选择装死。
    沈司岸半蹲在她面前,有些好笑的说:“被找到了也不至于哭吧。”
    舒清因的声音里还带着些哭腔,“谁跟你玩捉迷藏了。”
    被他这样调侃,舒清因反倒没了刚刚那般难堪,知道他不在意自己的妆到底花没花,纯属她自己杞人忧天。
    她也懒得站起来了,干脆收起腿直接坐在了地上,破罐破摔。
    沈司岸低头睨她,“不回会场了?”
    “会场里还有我妈和晋叔叔,我不在也没事儿,”舒清因边理着裙摆边回答他,“我出来透透气。”
    把自己关在休息室,连个灯也不开,这叫透气吗?
    她又朝他伸手,“有纸吗?”
    沈司岸愣了愣,起身给她从桌上抽了几张纸,舒清因接过,擦了擦还挂在睫毛上的眼泪,之后继续坐在地上发呆。
    他觉得好笑,干脆一起和她坐在了地上。
    只可惜男人腿太长,西裤又有些紧,要盘坐在地上还费了小半天的劲儿。
    舒清因不怀好意的说:“小心裤子开缝。”
    沈司岸哼笑,“你坐在地上都不怕走光,我还怕开缝?”
    舒清因听这话就下意识的拢了拢裙子,一副生怕走光的样子,又听见他稍稍勾唇,语气轻佻,“放心吧,你这裙子又长又厚,我什么都没看着。”
    她抿唇,转过头不理他了。
    沈司岸看着她,语气很轻,“怎么?今天不顾形象,脸上的妆也不管了,不怕我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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