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咋就能记住?
    外面大堂上,吕楠也已简单的把自己和方正的关系说了,果然与廖无言讲的一样。
    “你可知覆水难收?”卫蓝问道,显然是在向吕楠做最后的确认和提醒。
    吕楠重重点头,“学生知道。”
    卫蓝又问:“那你可有证据?”
    “学生有!”吕楠飞快的从怀中掏出一沓书稿,双手呈上,“这是《侠客记》的头两遍稿子,学生三月间就写了的。”
    卫蓝示意下面的人将书稿呈上,略一翻看便微微蹙眉。
    纸张是市面上最常见的青竹纸,任何一家书铺和贩卖文房用具的店面都能买到。这种纸纸质坚韧又够便宜,往往五六十文就能买一刀,常作寒门学子习作之用,根本无法作为什么独特的物证。
    至于字迹,从三月至今也不过五个月,纸张和墨迹发旧有限,并不能精确地判断写作时间。
    退一万步说,这只是吕楠一面之词,谁又能保证方正在这之前没有写过呢?
    见卫蓝久久不语,吕楠已经有些沉不住气,忍不住出声喊道:“大人,求大人为学生做主啊!”
    “大堂之上,不得喧哗,”卫蓝将书稿放在手边,先压平了他的情绪再耐心解释道,“办案讲求人证物证俱在,且铁证如山无可辩驳,仅凭这一沓书稿就要本官判方正剽窃之罪,实在是难。”
    吕楠一张脸涨的血红,才要说话,却见卫蓝将惊堂木一拍,随手取了一支令箭交给下头的人,“你速速去传本案被告方正过堂对峙。”
    那人抱拳领命,带了两个捕快去了。
    吕楠闻言讪讪闭了嘴,略有些不安的挪了挪膝盖。
    卫蓝倒也不干晾着他,又详细问了他和方正的求学经历,得知两人年纪相仿,但家境却如云泥之别,且方正已经中了秀才,而吕楠却依旧是白身,所以见官还需下跪。
    晏骄等人在隔壁细细听着,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猜测。
    “别是讹人吧?”齐远低声道,“这吕楠家里又穷,至今又一事无成,还寄人篱下,天长日久的,很容易想不开啊。”
    这种升米恩斗米仇的事情他们也不是没见过,并不算什么稀罕事。
    许倩立刻反驳道:“话不能这么说,大人说过的,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人模狗样的事儿多着呢,谁知道一层肚皮后头隔着的心是红是黑?多的是人无利不起早,没准儿还是那方正养了一群替他捉刀的人!只不过这回条件没谈拢,所以就鱼死网破了呗。”
    齐远失笑,“那大人还说过大胆推测小心求证呢,我不过说了几句,你倒巴巴丢出一车篓子来。”
    许倩哼哼几声,“你不能看人家穷就瞧不起人啊,天下多得是人穷志不穷的呢。”
    齐远自知失言,也不过多分辨,忙将自己的热茶倒了一杯,双手捧过去,“是我胡说八道,姑娘息怒,谁敢跟我比穷啊!”
    在座诸人谁不是泥坑里爬出来的不成?
    他这么想着,没留神竟也真就说出口了,现场先是一静,继而众人的视线便默契的集中到了廖无言和图磬身上。
    廖无言和图磬:“……”
    祖上有钱怪我们咯?
    众人:“……这该死的有钱人!”
    大家低声笑闹一阵,约莫过了一盏茶工夫,就听外头一阵脚步声传来,众人忙收了话头,齐齐趴在格子窗纸后面朝外看去。
    齐远起身急了些,不小心踩到了谁的脚,一抬头就见许倩龇牙咧嘴的,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抬拳便打:好啊,说不过我,这会儿改暗地里下黑手了?
    齐远想解释又怕闹出动静,忙将她的小细胳膊捏在手中,又单手做了个告饶的动作,往嘴巴上横着划了一下,无声做着口型道:姑奶奶饶命!
    许倩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又连忙捂住嘴巴,可露出来的眼睛里还是沁了笑意。
    齐远松了口气,朝窗子指了指,两人这才蹑手蹑脚的趴过去看,然后就觉得后脑勺火辣辣的。
    谁,谁在暗中窥视?!
    旁边晏骄和庞牧带头做鬼脸,小六在齐远身后做了个杀鸡抹脖的动作:
    呸,这对光天化日眉来眼去的狗男女!
    外面公堂上又多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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