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破罐子破摔。
    晏骄道:“破窗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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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庞牧投来熟悉的询问眼神,她一边拉着人往里走一边指着家里随处可见的窗子解释说:“你看这些门窗,俱都完好无损,所以我们都本能的想要好好保护。可一旦哪一天上面破了一块,我们就会不自觉的生出一种类似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所以就会越破越多,最后整个完蛋。”
    坏事就怕带头。
    庞牧失笑,“你们那儿稀奇古怪的说法还真多。”
    说罢,他又摇了摇头,“不过这回我可不能同意了。”
    他看向晏骄,很认真的说:“就算破了,及时修补不就完了?会眼睁睁看着它破到底的,恐怕打从一开始就没想珍惜吧?”
    晏骄笑着点头,“就是这个意思,所以咱们一定要好好收尾。”
    这里是这个男人深爱的故土,他绝不可能放任任何操/蛋的效应或是理论滋生蔓延。
    次日一早,夫妻两个吃完早饭就径直去了衙门,结果大老远就听见里头乱糟糟的,迎头就是一句:
    “多少年了,这活着不能见人,哪怕有个尸首也算有交代了!”
    人群中心处的祝萧绿说得嘴皮子都干了,哪里还顾得上感同身受,只是苦口婆心的劝道:“大家的心情本官可以理解,但也莫要病急乱投医。顾大人早已将各位情况汇总,发往各地官府衙门,若有亲眷看到,想来不日就会有消息了,各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啊,请先家去耐心等候吧。”
    “这位大娘,我们这里死的是个女的,绝对不可能是您老伴儿,真的,真真儿的!您信我!”
    “大伯,年纪对不上,真对不上!您闺女走失时十九岁,就算时隔八年也才二十七,可死者都四五十了,真不是……您再回去等等,说不定过几个月就抱着外孙回来了呢?”
    “男性家属的先回去吧,啊,真不是!”
    “别挤,别挤!抱孩子的往后靠,唉算了,往前来吧……”
    一个衙役迎上来,“公爷,大人,对不住,祝大人这会儿走不开,不过他已经提前吩咐了,两位先这边请。”
    晏骄问道:“这是怎么了?”
    衙役叹了口气,“都是打仗闹得。过去那么多年都兵荒马乱的,又逃难,中间不知多少人家走散了,昨儿听衙门放出风来,好些尚有亲人未曾寻到的百姓压根儿不细看告示,一大早就来碰运气。”
    晏骄跟庞牧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想起之前在驿站叶倾托付的事情,都是唏嘘。
    “小四小五,你们去帮衬一下。”庞牧见祝萧绿忙的满头大汗,嘴唇都起皮了,便吩咐道。
    被点了名的两人闻声而去,庞牧又问:“死者身份确定了吗?”
    衙役替他们拨开路边探过来的树枝,闻言点头道:“定了,昨儿祝大人忙活了一整宿,家属已经在后面候着了。他们也是这一批搬家重建的,昨儿正忙着往临时帐篷内搬运行李,晚上才得了消息。男的叫葛大壮,他老婆,”衙役顿了顿,“是个是外族人。”
    庞牧明白他的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只要肯好好过日子的,不管哪里的百姓我都欢迎。”
    甭管哪国的,只要是正经老百姓,有几个愿意打仗的?
    头脑一热发动战争的是掌权者,可苦的却是下面无辜的百姓……
    小偏房里果然坐着一对中年夫妇,葛大壮年纪大些,约莫四十来岁,女的果然是外族人,高鼻深目皮肤白皙,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听说她给自己重新起了个名,叫杏仁,意思是苦的。
    见衙役带人进来,两人都慌忙起身,十分局促的行了礼,口称大人。
    庞牧不爱跟老百姓摆架子,摆摆手,“坐下说话。”
    两人不敢,执意要站着。
    “说说你家亲人的情况吧。”晏骄道。
    葛大壮有些紧张的搓了搓手,瓮声瓮气道:“俺娘是天佑元年秋突然不见了的,早年她跟俺爹带着俺们兄弟姊妹三个逃难,过来的就只剩俺们娘儿俩了。当年她为了叫俺们兄弟逃命,这个手,”他举起来满是老茧的右手比划了下,“给蛮子砍了一刀,流了好些血,险些废了。”
    晏骄点点头,又问道:“她牙口如何?身高如何?”
    “大概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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