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经过。站在后排的昏暗角落,不知是因为身高优势还是因为我的西施滤镜,辛苏安明明那么渺小,却看来如此打眼。
    心中狂喜,我立马冲过去抱住他:“你来了!”
    他弯下腰,轻轻回应:“看来你都没发现我。”
    “不是说来不了吗?”
    “勉强跑过来的,正好谢幕前。”他摸我的头发,温柔地问:“现在去哪儿?”
    “去放琴。”我说,拉着他往回走。
    方棠和一个同学一起帮忙抬着我的琴,辛苏安看到便跑去帮忙。我顺便带着他去看我们的练习室,为他介绍所有我平日里无比熟悉的桌椅板凳。
    他在,庆功宴什么的都变得毫无吸引力。
    我没去,拉着他留在练习室兴奋地给他介绍自己所爱的一切,兴奋燃烧道尽头才将琴小心放好,隔着外套轻轻抚摸,格外爱惜。
    “它是我的大宝贝,陪着我长大。”我转身,对辛苏安道:“是另一个我。”
    他走过来,低下头微笑:“那我要谢谢它一直陪你咯。”
    “对啊,它是我从小到大最忠诚的朋友。”
    它总会和我产生情感的共鸣,感受我的每一个情绪、倾听每一次倾诉,是我最诚实的听众、最信任的对象。
    我的低音提琴启蒙老师是父亲。
    在我还在咿呀学语的时候就触碰过他的古提琴,那时常常安静地坐在琴房窗边,聆听只属于父亲的美妙琴声。
    后来长大一点,刚勉强会走几步他就迫不及待地开始教我拉琴。
    那时候得我手短脚短,这么大的琴根本学不成,于是就从最简单的钢琴学起。直到我慢慢长大,变得够高,乐理知识也融会贯通了才能熟练地操作低音提琴。
    小时候在那个飘着轻薄天青色窗帘的房间,我最美好的印象就是父亲的琴声。
    “顾葭,你的琴声很好听。”他轻声说,“我很喜欢。”
    我抱住他,“你明明就是因为喜欢我!”
    “是,都是以为喜欢你。”
    因为喜欢你,所以喜欢你所喜欢的全世界。
    ……
    第二天,辛苏安为了赔罪,破天荒地抽出一天时间陪我看电影。
    天啊,看电影!我们看电影的次数加起来不超过两次,而且其中一次还是在学校露天电影场看的。
    他主动提看电影真的是极大的恩惠,我差点跪在地上谢他的恩典。
    在电影院,我靠在他肩上,这种感觉很神奇。
    我们靠在一起欣赏同一部电影,就像上完课的晚上一起去逛小吃街、下课去小摊上买水果、闲暇时去参加学校组织的一些活动、周末不远万里去其他学校听一个感兴趣的讲座一样,两个人分享一个东西,会有相似却不同的感受。
    抱着一大桶爆米花,我吃一个,给他嘴里塞一个,分享一样的甜蜜。
    一切都很美好,直到……我手抖,爆米花桶从手中滑落,和地面来了次亲密接触。
    它从我手中掉下去的那一刻我差点崩溃,脑中什么也没想,赶紧蹲下去就捡。
    辛苏安也只好蹲下,拉着我小声说:“算了。”
    “不行!”我坚持要把它们捡起来。
    “你到底是想捡起来装回去还是为了打扫干净?”
    我一本正经:“装回去。”
    辛苏安有点懵,“装回去你还要吃吗?”
    我顿了顿,“我考虑一下。”
    辛苏安笑了起来,“还考虑,我重新给你买。”
    “不行,我要捡。”我低头不理他,执着地捡爆米花。
    “我帮你。”辛苏安伸手帮我抓。
    “不行!”我阻止他,“自己做的事自己负责。”
    我那天可能脑抽了。
    “好,你自己来。”辛苏安没办法,只好顺着我。
    我矜矜业业地捡,电影都结束了才把它们全部捡起来装好。辛苏安没办法,只好也在旁边陪着捡,眼睁睁看着我粘了一手脏兮兮的焦糖。
    看到几乎满满一杯的爆米花,瞬间成就感爆棚,兴奋地蹦起来,结果没留意头正好撞在前面的椅子靠背上,力度之大差点把自己撞到现场晕倒。
    “啊!”
    我吃痛,抱住头就蹲了下去。辛苏安听到我的惨叫,赶紧抓着我起来慌慌张张地检查。
    头都被撞晕了,我抱着辛苏安眼泪哗哗地流,在他怀里埋了好久才缓过来。想想刚才还真是险,差点被撞晕。
    “不痛不痛,没事了。”辛苏安在耳边小声安慰我。
    我眼中满是泪光,望着他:“不痛,有点晕。”
    “不会是脑震荡吧?”
    “没有,就是有点用力度过度。”
    “看吧,捡好的爆米花又撒了。”
    “你帮我捡起来。”
    “干嘛?”
    “不能乱扔垃圾。”
    “好。”他轻轻放开我,“我帮你捡。”
    那天捡完爆米花,我们俩的手都脏脏黏黏,全是糖。看着对方的手还相视而笑,或许这就是年轻的好处,什么傻事都干得出来。
    看完电影洗了手,又牵着对方干净的小手手去对面学校逛。话说大一都过了一大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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