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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边说边笑:“什么啊?”
    我靠在他肩上,能清晰看到他说话时上下移动的喉结。好奇心致使,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再抬头看看他的,觉得这些男女间的细小差异很是奇妙。
    辛苏安低头,“又在看什么?”
    我眨巴眨巴眼,“你抬头。”
    “怎么了?”他乖乖抬头。
    我抬起一只手,慢慢靠近,指尖轻触他的喉结,有点硬硬的凸起。
    感受到我指尖微凉的碰触,他抬着头小心试探:“你又想做什么?”
    “随便摸摸。”
    他低头浅笑,“还能随便摸?”
    “怎么不能?”我咧嘴笑着,向他展示嘴角的两个平时会偷藏起来的酒窝。
    他眼睛都笑成了月牙,环着我腰的手来了点儿力度,慢慢低头靠近。
    我慢慢闭上瞳孔中全是他模样的笑眼,在树影婆娑下等待少年温柔的靠近。
    那年深秋,幸而有带着辛苏安体温的衣服和带着少年气息的吻,才铸就了我十八岁年华里触手可得的幸福。
    大学的第一个冬天,全女士宿舍的妇女同胞都过上了大妈的生活——成群结队在宿舍织围巾……
    本来以为大家在宿舍不是玩手机就是玩游戏、睡大觉,勤劳点的看看书或者锻炼身体、写作业,没想到还有织围巾这种接地气的活动,给我对大学生活的看法上了难忘的一课。
    因为抽风妹会织围巾,旁边几个寝室的女生都时不时跑过来找她学,问问题的人不绝如缕,比下课老师的答疑时间还热闹。
    不住不觉间学织围巾的同学越来越多,甚至在冬天最冷的时候掀起了一阵风潮,抽风妹一时间成为了我们宿舍地位最高、最受欢迎和崇拜的Super Star。
    我反正是不太理解,看到二十一世纪全国著名高校女大学生居然专注于这种东西就觉得神奇,从不参与进去。
    晚上十点半,抽风妹的位置旁边挤了四五个抱着大团毛线过来求教的人。
    写完课程论文一抬头差点吓出心脏病,她们一个个出现在我们宿舍,连脚步声都没有,一抬头就看见周围出现了好多穿着五颜六色睡衣的安静影子,瞬间让我怀疑这是不是什么神秘的宗教仪式。
    “你们认真的吗?”我靠在椅子上满是疑惑。
    “葭葭,你不会啊?”隔壁宿舍女生问。
    我疯狂摇头。
    “给你们辛苏安来一条?”
    仔细看才发现邱芊也挎着她的毛线球篮子站在人群中,她手中的鲜黄色围巾最长最显眼。
    “啥?”
    邱芊笑着说:“围巾啊。”
    “来条烟还差不多。”我苦笑。
    “他还抽烟啊?”
    我掏出来一个桔子,掰开,“不抽啊。”
    “那你还说。”
    “让我织围巾难度和让他抽完一条烟差不多。”我突然想起,放下桔子,把装满桔子的纸箱推过去:“你们吃不吃?”
    “谢谢顾葭!”
    隔壁寝室四个女生一人拿了一个,抽风妹抓了两三个,邱芊不爱吃酸的就没碰。
    我坐回来,“多拿点啊,不吃就坏了。”
    “叫你买这么多。”抽风妹一边怪我,一边又抓了几个。
    我继续低头剥桔子,“我妈买的。”
    “诶。你妈还缺女儿吗?上过大学的那种!”
    “不缺,她都快烦死我了。”
    我吃着桔子,想着辛苏安应该不会喜欢手织围巾这种东西,而且我织的不知道多丑,肯定入不了他的法眼……
    第二天,一大早上课就遇到林措。
    背了个藏青色双肩背包,脖子上戴着一条鲜红色的粗线围巾,非常不合他的气质。
    一下课我就摸到林措旁边,坐下就问:“哪儿来的?”
    “女生送的啊。”他一脸春风得意。
    “你居然有女生喜欢?”我觉得很是难以置信,差点喊了出来。
    “不行啊?”
    “太神奇了。”
    林措摇摇头,一副智空大师的样子:“说明你都不算女生,老辛今年冬天脖子可是光秃秃的。”
    “我脖子也是光秃秃的啊。”我指指自己的脖子,表示这件事有理有据。
    “你也学着点吧,多有爱心啊。”林措搓着他充满线头的小围巾,笑得Gay里Gay气。
    “切!”我甩下一个无所谓的表情起身就走。
    晚上,回宿舍一进门我就冲过去找抽风妹,让她抽空帮忙教教我怎么织毛衣。
    苍天无眼,没想到我有一天也会干跟风织毛衣这种事……
    可事实证明,织毛衣,是要手的。而我没有,我的是爪子,还是双有自己思想的爪子,无完全法控制。
    抽风妹也很疑惑,我为什么弹钢琴没问题、拉低音提琴没问题、画油画没问题,偏偏织围巾就有问题了……
    学了两三天,怎么都学不会。越织越丑,就越没耐心,最终只好无奈地选择放弃,认命地决定还是买一根算了。
    周末,围巾大师抽风妹有事,我只好拉着固定班底娄心曲去Burberry给他买了一条。选了低调的样式,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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