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站一会,你今天来,大家可都盼着呢,你可千万不能晕倒啊。”俞善珠像老妈子样照顾晚晴,跑进浴室,“我帮你绞把手巾,擦擦汗,稍微歇歇。”
    “谢谢,麻烦你啦。”晚晴不好意思地说。
    “都是一家人,你辈分上还是我小姑姑呢,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俞善珠自来熟,她快手快脚地拧好湿毛巾,拿出来给晚晴擦汗。
    可能刚才来的路上的确是中了暑热,进了凉快的屋子,一时受不住才会这样,晚晴边想边擦汗,心里那股子无来由的燥热慢慢褪了。
    晚晴的行李只有一个小小的箱子,没几件衣服,谈不上收拾,俞善珠看着时间不早了,估摸着见完面该开饭,因而没等晚晴喝完半杯茶,便迫不及待地拉着她出门见人去。
    去见人,怎么少得了俞殷尚的陪同,今天的主角是俞殷尚和晚晴,缺一不可,于是,俞善珠带着晚晴进俞殷尚的大宅院。
    与小院的小意趣不同,大院的中庭古拙大气,一株百年树龄的老槐立在西北两屋的夹角地带,树高枝密叶繁,几乎遮了整个中庭,在它浓荫广庇之下,四侧所植花树皆是矮小,长不了多高,距正屋十来步远是低矮的假石山垒砌出的活水小池,形似一方不甚规矩的砚台,内里养着锦鲤,伴着两三点浮萍小荷。
    俞善珠站在庭院里问俞殷尚,“小叔公,您好了吗?见过太爷爷,等会还得开饭呢。”
    “嗯,我好了。”随着话音落,正屋的门开了,俞殷尚换了衣服,他穿着一套香云纱制的短袖暗提花纹唐装,从屋里走了出来。
    他悠悠走下台阶,走向晚晴,与周围的景物浑然一体,是故都老城浸润出的贵家子弟,气韵风度不可言说,仿佛是身在梦中,晚晴一时间有些挪不开眼。
    “走吧。”经过晚晴身边时,他如此说道。
    俞善珠性急,快步出了院门,往外边大道走,“太爷爷他们在妙音亭,离这里不远,很快就到了。”
    她看不见的背后,院门之内,俞殷尚止了脚步,大手抚过晚晴的黑发,他露出一丝难得的笑纹,“小呆猫看傻了?”
    “没有。”晚晴否认,却不由自主垂了头,耳朵尖隐隐地晕开一层粉红。
    绕过她后背,手指轻捻她右耳的小耳垂,薄唇凑到她左耳轻声低语,声线似淡还浓,亲昵之极,惑人之极,他说:“等会见了长辈,你可叫得甜些,他们喜欢嘴巴甜的乖巧孩子,其他人,点个头就好,不必理会。”
    “嗯。”晚晴的头垂得更低,幽幽发丝掩不住那嫩脸儿云霞似锦。
    锐眸意动,泛起轻浪,他小啃一口嘴边的耳朵尖儿,大手拿住小手轻捏,“其他的,不用怕,有我在,明白吗?”
    晚晴像被泡在一锅沸水里煮,他在她耳边说着这样的话,捏着她的手,她头一次感觉到,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是那么修长有力,浮萍可依。
    来到陌生的地方,入住陌生的家庭,还要融入他们,晚晴再镇定从容,也难免不惴惴,毕竟,她即将面对的是一群真实的人,而不是纸面上的资料,只要是人,就会产生很多想法,不管好坏,第一印象很重要,他们喜欢她,她将融入得顺利,反之则困难重重,成为真正无根的“小孤女”。
    可是呢,现在身边的这只手会扶着她,托着她,提点她,前方的路似乎也不难走了,她脚下踩的是一条庄康大道,偶有坑洞绊倒她,他也会很快把她扶起来。
    心中悄然弥漫着无法定义的温情,小脸似猫儿般蹭偎他,是发自内心的柔婉乖顺,她没有说话,却胜过千言万语。
    他的猫猫小情人第一次心甘情愿地主动呢……
    俞殷尚意识到这点,欢喜似潮,霎时淹没了他,想也不想,他一手掩了院门,将晚晴摁在门后角落里深吻,激狂不止,全不似平常无动于衷的冷清模样,烫得吓人,热得过火。
    承了他的激狂,晚晴被吻得晕忽忽,魂儿与思绪不受控制地渐渐远离,小手惟有紧紧攀附他,她之前怎么会以为他天生热不起来呢,他明明是冰封的甲烷啊,寻到了出口,遇见着火点,便会猛烈地燃烧。
    俞殷尚只觉吻不够,这小女人柔若无骨,是化在嘴里的蜜糖,没有真实的拥有感,他不禁把她整个儿揉到怀里,唇舌交缠,肢体意乱。
    正当两人情浓,忽而门外传来俞善珠的叫声,“门怎么关了?小叔公,你们出来了吗?”
    怎一个惊悚了得!
    “怎么办?”晚晴吓得一个激灵,冷汗全下来了,他和她都明了,沾了情欲气息的她,看起来分外不同,她的模样让俞善珠见了,可怎么瞒得住?
    俞殷尚年纪比晚晴大,历练多,到底沉稳,他耳语说道:“装晕。”
    晚晴反应很快,立刻两眼翻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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